白瑞德见薛家良低着头突然就不说话了,便凑近他,问道:“怎么了?失恋了?别说你没有,男人眼睛里的忧伤,我懂。”
薛家良长出了一口气,他拍了拍白瑞德的肩膀,说道:“好好珍惜你所爱的吧,假如有一天你真的失去她,就知道痛的滋味了。”
白瑞德听了薛家良的话,就来了兴致,他神秘地看着薛家良,问道:“真的?跟我说说,你到底经历了几个女人,经历了怎样的痛?也让我长长见识。”
薛家良笑了,说道:“我怎么听你这话,就像你一个女人都没经历过似的?”
白瑞德脸红了,他低头抠着手指,说道:“不瞒你说,我只爱过这一个,目前还没有那方面的经历……”
“哈哈。”薛家良笑着,盯着他问道:“白公子,白老板,你怎么把自己说得这么纯洁无暇?”
白瑞德的脸更红了,他瞪了薛家良一眼,梗着脖子说道:“事实就是如此,你爱信不信!”
看着他的囧相,薛家良不得不信他说得是真的,但是他仍然不解,问道:“你本人仪表堂堂、风度翩翩,人长得白净、漂亮,衣着品位高,怎么可能……没有......女人?”
白瑞德挺了挺上身,习惯地整了整衣领,说道:“这个我没办法证明自己,但没有就是没有。自打懂事开始,我的目光就一直盯着一个女孩子,没注意过其他的。另外,妈妈总怕我在这方面吃亏上当受骗,更怕遭到别人的陷害和威胁,在这方面对我管束得比较多些。在你眼里,我可能要家庭有家庭,要外貌有外貌,要学历有学历,要什么有什么,怎么可能这么大没有经历过女人?但我负责地告诉你,没有,就是没有!懂吗?”
白瑞德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逢场作戏也没有?”薛家良问道。
“没有!一次也没有!”
“狐朋狗友也没给你张罗?”
“张罗过,我没要,你知道,我那些狐朋狗友都是生意上认识的,有几个死党,他们的性格和家庭跟我差不多,也不敢玩得太玄乎,加之我妈妈经常对我电话查岗,所以他们跟我都很规矩。”
薛家良点点头,说道:“那你还是一张白纸?”
白瑞德脸红了,但他不避讳自己的“无能”,说:“在女人问题上,我是白纸,但我的眼睛不是白纸,该见的,我都见过了,你没见的我都见了,黑的,白的,光明的,阴暗的,美的,丑的……”
薛家良笑了,他明白他说的“眼睛不是白纸”指的是什么,那是每个男人的曾经。此时,他觉白瑞德很可爱,也很单纯。
白瑞德见他只是微笑不说话,就又补充道:“我只有在女人这个问题上是空白,在其它问题上比你经历得多。”
“比如说——”
“比如,这个……”白瑞德说着,做了一个“吸”的动作。
“天,你、吸……”
不容薛家良说出口,白瑞德急忙拦住他,说道:“小点声好不好?”他说着,就起身走到门口,将门插上。
薛家良故意夸张了自己惊讶的表情,他撸起袖子,说道:“你看,我胳膊都起鸡皮疙瘩了,你……你别这样吓唬我行吗?”
白瑞德说:“我没有吓唬你,我真的有过这样的经历,这件事只有一个人知道,目前你是第二个,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人就是公然。”
薛家良下意识地点点头,说道:“我猜到了。”
白瑞德说:“我家庭突遭变故,我一时无法接受,那段时间,真的是生不如死,所以,就从一个哥们那里要了一点这个,然后回到家就尝试了,说来也巧了,被公然撞见了,她对我大发雷霆,指着我鼻子骂,那天,我们俩抱头痛哭,最后她说,曾怀德,你的家,尽管遭遇不幸,但是请你记住,只要你不完蛋,这个家就不会完蛋,你是这个家唯一的希望,唯一的未来,你可以不光宗耀祖,但是你绝对不能完蛋!我听了她的话,没有继续自暴自弃,就这样走……走……”
“走出阴影。”
“阴影可能这辈子都难以走出,我的意思是当时我走出了自己。”
薛家良理解他,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兄弟,记住,你有了公然,又多了一个我,你不孤独!天下没有什么走不出来的。”
白瑞德抬头看着他,随后自嘲地一笑,说道:“这个人话题太沉重了,咱们也没喝酒,我干嘛跟你说这些?”
薛家良感觉白瑞德有着和他的经历不相符的单纯,但这个单纯又是实实在在的,细细想来也不足为奇,尽管母亲不慎犯了错,但他还有父亲,这个父亲还是非常严厉的,就是母亲也没了断了对他的约束,加之从小受到的家庭影响,相信不止女人这一项,可能他还有其它的空白。
想到这里,他说:“兄弟,其实你很好,好得我都不相信。你不是没有机会经历女人,是对自己有要求,对自己有要求的人才有约束,你之所以对自己有约束,是因为你对爱情有信仰,在你心里,早就有了一个女人,跟她想比,任何女人都是丑的,都是不足挂齿的。这一点,非常难能可贵,我真没想到。”
白瑞德听薛家良这样评价自己,就高兴地说道:“薛家良,你没忽悠我吧,你真的这么认为?我跟你说,我就你这么一个推心置腹的朋友,我也很崇拜你,所以你不能忽悠我。”
薛家良认真地说道:“我没有忽悠你,我就事论事,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所以,你不要因为没有经历女人而脸红,你不是没有机会,也不是没有条件,是你对自己有着极强的控制能力,这一点让人佩服。”
白瑞德笑了,他松了一口气,说道:“你看,你都知道我是有控制能力,可是我老爸老妈却对我不放心,唯恐我走歪了。”
“那是他们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闪失了。”
听薛家良这样说,白瑞德久久地看着他,半晌,他才点着头说:“谢谢你,你是我好哥们,只有你,能这样看问题,只有你懂,你一句话,似乎让我一下子长大了几岁,也忽然间理解了我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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