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她的王法?
这话听的安宁头发又是一麻,四肢也开始虚脱无力了。
权煜皇额头俯下,鼻尖儿就若有若无的擦着她的鼻尖儿。
“懂?”
这样的距离,太过危险!
安宁下意识的偏开小脸儿,却无意识的,将修长且白嫩的脖颈,送到了男人的嘴边儿。
送到嘴边儿的嫩豆腐,权五爷岂有不吃的道理?
“啊——”
轻轻的哼唧了一声儿,安宁猛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姓权的!”
这王八蛋还搞忽然袭击?
权煜皇居高临下的勾了勾性感的薄唇,又俯下额头,在她的下巴上轻轻的啄了啄。
就在安宁要骂人的时候,男人在她耳边,轻轻的含住她的耳垂,低沉沙哑的声音儿,不知道多性感,多撩人。
像是心尖儿上爬着几千只小蚂蚁,窸窸窣窣的挠着。
不知道有多难受。
“安小妖,这是惩罚。”
顿时,安某人就没了力道。
连骂人的话儿,都说不出口了。
只能端着一张面无表情的小脸儿,忿恨又无可奈何的瞪着身上的男人。
丫……太无耻了!
好死不死的,旁边还有个小团子,简直就是个搅屎棍!
“权叔叔,那宝宝也做错了,你也这样惩罚宝宝吧!”就是小团子这认真且敢作敢当勇于承认错误的模样儿,才最让安宁恨的咬牙切齿,愣是没有一点脾气。
“宝宝愿意接受惩罚,因为宝宝做错了!”
偏头……
安宁忿恨无力的咬紧了牙根。
她都怀疑了,小团子是不是权五派来折磨羞辱她的小恶魔!
阴鸷的盯着小团子认真的小脸儿看了几秒钟,权煜皇掀唇一笑,有几分轻佻,几分戏谑,几分慵懒,几分优雅。
随后,男人将脸庞埋进安宁的胸口,低沉性感的笑声从她胸口传来。
“安小妖,你跟哪儿找了这么一活宝?!”
安宁无力的躺在大床上,面无表情的瞪着天花板上价值不菲的水晶钻石大吊灯——
她哪儿知道?!
停顿了几秒钟,安宁也忍不住掀起粉嫩的唇,浅浅的笑出声儿来。
宝宝,嗯,还真是个小活宝!
也是一个,不打折扣的搅屎棍!
胸口上男人的脑袋,也微微颤动的笑着,那黑色的短发,搔弄在她的脖颈与锁骨上,有点痒。
“权五爷,差不多了吧?还笑?”
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的体重么?
身材再好,他也是个一米八以上的大男人好么?
“压死我了。”
“老子真想压死你!”
呃!
安宁眼皮一抖,嘴唇一颤。
“别教坏小孩子!”
宝宝纳闷的眨巴着湛蓝色的大眼睛,一派天真纯洁的……莫名其妙。
“权叔叔,你为什么不惩罚宝宝啊?宝宝也做错了呢。妈咪说了,男子汉做错了就要道歉,接受惩罚。”
安宁无奈的伸手,将胸口上男人的脑袋推到一边,侧过头,哭笑不得的看着小团子认真的小脸儿,“宝宝,你权叔叔已经原谅你了。嗯,你能承认错误就很好。”
小团子却无比严肃的摇了摇小脑袋,“不行的,安妈咪,妈咪说了,勿以恶小而为之。宝宝做错了,就要接受惩罚。”
说完,小团子抓住权五爷的袖子,生拉硬拽的想要把他从自己安妈咪的身上给扯下来,“权叔叔,你也要惩罚宝宝。”
可小团子那点小力气,对权五爷来说,挠痒痒都嫌弃,哪儿能拉得动男人?
拉扯半天,小团子也没了力气,小脑袋往男人的肩膀上一靠,小肉手将自己睡衣往下扯了扯,露出小脖子,“权叔叔,快来惩罚宝宝!”
安宁眼皮一掀,那真是笑都没力气了。
扯自己衣领,露出自己脖子让人家亲……
这么诱惑撩人的动作,由着小团子做起来,真是要笑死她了。?“哎哟不行,权五爷,搭把手,我肚子要笑疼了。”
权煜皇好笑的瞥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人。
头一次,被他压在身下,这狼崽子还笑的出来。
眉头挑起,翻身从她身上躺在了大床上,嗤笑一声儿,“俩活宝!”
安宁一边别笑着,一边从床上爬起来跪坐在男人的旁边,笑着戳了戳男人的胸口,“权五爷,知道这是什么吗?”
男人浅浅的抬了一下眼皮,“嗯?”
“一生之敌,愣头青!”
遇上宝宝这个小团子,权五爷的什么恶名在外,那都全无用武之地。他的阴鸷威胁,他的心狠手辣,他的杀伐果决。在宝宝的面前,全部都是……棉花糖!
人宝宝连点儿感觉都没有。
权煜皇从鼻尖儿嗤笑一声儿,长臂一捞,将将小团子给扯到了自己的胸口上。
宝宝眨了眨大眼睛,乖巧温驯的趴在男人的胸口,“权叔叔,那你要咬轻点儿啊,宝宝很怕疼呢……”
“……小崽子,闭嘴!”
安宁实在是憋不住,掩嘴轻笑起来。
嗯,一点毛病也没有!
权五爷的一生之敌——
愣头青!
一物降一物,权五爷这种心狠手辣的玩意儿,就得小团子才能治得了他。
捏了捏高挺的鼻梁,权五爷侧过脸庞,眉峰轻轻的皱起。
这个小动作落在安宁的眼睛里,让她心里‘咯噔——’一声儿,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又受伤了?”
这男人,总是喜欢把自己搞的一身是伤回来。
也不知道他这个九处的boss是怎么当的!明明位高权重,却总是让自己受伤!
见过哪个位极人臣的家伙,天天是带着伤回家的?
权煜皇邪气的勾起嘴角,眉头一挑,“安小妖,你关心我?”
不知道是气氛太好了,还是因为有小团子在旁边,安宁连连点头,第一次承认了,“是啊是啊,我在关心你。怎么,我关心关心自己的老公,有问题?”
自己的老公?
权五爷的唇边,勾出一抹弧度。
狼崽子,吃软不吃硬。
“好好说,是不是又受伤了?”安宁狐疑的来来回回的扫视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该不会是真的又受伤了吧!
权五爷眼睛一闭,“没。”
可那表情,那语气,明显是‘有’。
越发狐疑的眯起那双狐狸眼儿,安宁怀中抱着小团子,“我说权五爷……你该不会是……”
苦肉计?
可这三个字儿,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不、不会吧?
为了睡她,权五爷使上苦肉计了?好像还搭配了那么一点点的美男计……
躺在床上的男人,睡衣的领口因为刚才的打闹,早就是大敞开着的了。不但露出了精致的锁骨,还露出了胸口那优美的线条肌肉,就连小腹上的马甲线,都是清清楚楚的。
两条大长腿,更是犯规。
脸色,似乎稍微有点……过分的红润?
“宝宝乖,安妈咪看看你权叔叔有没有生病啊。”将小团子放在一边儿坐下,安宁伸手就去探男人的额头,结果,爪子还没碰到男人的额头,就被男人准确无误的抓住了手腕。
“安小妖,别他妈多事儿!”
可这种时候,权五爷的威胁,真是没有多少威胁的力道。
安宁眉头挑起,直接甩开了男人的大掌,一巴掌就不轻不重的拍在了他的额头上。
小脸儿,顿时就沉了沉。
“都烫成这个样子了,你还不找蒙古大夫?权五爷,你真想弄死自己吗?!”
他的额头,烫的烧手!
男人阴鸷的挑了挑眼尾,一句凉涔涔的话落下,“你未免管得太多。”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妇儿,管你怎么了?”安宁脑袋一热,也不知道怎么恁,那话就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了。
顿时,权五爷脸上的表情,就相当的玩味儿了。
瞅着她的目光,也有种说不出的深意与暗示。
话,已经说了。
怎么办?
覆水难收!
安宁端了端小脸儿,索性破罐破摔了。
“别说管你了,我揍你都是轻的!”说完,她还没什么威胁力的挥了挥拳头,“权五爷,乖乖在这儿躺着,我给你叫蒙古大夫去!”
手腕一紧,安宁挑了挑眉头,侧头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今天又不是大姐的生日,大姐也没有在家,找蒙古大夫来给你看病,还不行?”
男人微微舒展着眉眼,挑了挑眉头,“你——”
“我?”
“吃错药了?”
疑问的句式,陈述的语气。
“哈?!”安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权煜皇耐心性子的给她解释,“这么关心五爷,你吃错药了。还是……”妖眸扫了扫她的胸口,“另有所图?”
安宁恨得牙根痒痒,“我真该让你活活烧死!”
这种男人,管他干什么?
让他病死也算是为民除害!
低低沙哑的笑意,从男人的喉咙传来,募地,她手腕一松。
有些诧异的看了那男人一眼,结果只来得及看到他刚刚闭上的妖眸。
“去吧。”
嗯嗯嗯?!
姓权的,今儿才是吃错药了吧!
丫居然示弱——也不是示弱了,而是愿意乖乖的看医生——也不是。
反正这阴狠玩意儿今天很诡异!
事出反常必有妖。
安宁眯了眯自己的狐狸眼儿,心里捉摸着这男人,到底又在耍什么花样。
“安妈咪,权叔叔的额头真的可烫了!”宝宝的小肉手刚放在男人的额头上,就被烫的猛地收了回去,包子的小脸儿,顿时就皱成了一团,“安妈咪,权叔叔发骚了!”
“……噗!”
安宁居高临下斜睨着男人紧紧抿成一条缝的薄唇,乐不可支,“权五爷,知道自作自受的感觉了吧?”
谁让这男人那天晚上为了挤兑她,说什么发骚的话。
这下好了吧?
搬起的石头,终归是砸了他权五爷自个儿的脚!
一个字儿——
该!
两个字儿——
活该!
叫姓权的再挤兑人?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样搓揉她了!
心中狠狠的出了口恶气儿,安宁忍不住猖狂的笑——还没笑起来,就被男人那猛地睁开的阴鸷妖眸,给逼回去了。
“那什么五哥,你在这儿躺一下啊,我现在就给你找蒙古大夫来!”
怎么说呢?
睡狮,那也是狮子。
生了病的男人,他也还是心狠手辣权倾朝野的权五爷。
即使稍微的露出了一点点的虚弱,他也也就是杀伐果决的权五爷。
安宁,必须得认怂啊!
在权五爷的面前,谁硬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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