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搞不懂老五眼底的意味深长是什么意思,但权煜灏还是不肯错过这个大好机会。
小少爷重重的一点脑袋,“当然!我说到做到,绝对不骗人!”
“这他妈还算真爱?”危险的一眯妖眸,权煜皇冷冷的哼了一声,“是真爱,就不能放手。老六,筹码不是你这样儿用的,明白?”
他明白个屁!
权煜灏不耐烦的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跟他哥谈判啥的,他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
心里着实没地儿的很。
他都不确定老五对安律师的感情有多深,就拿了安律师当筹码。
兵行险招!
可目前看来,老五对安律师的感情还算挺深。
想了想,权煜灏嬉皮笑脸的嘿嘿的笑着,“哥,我从小就喜欢从你手里抢东西。可妖姐姐儿是个大活人,她不是什么能被你让给我的东西。如果你肯给我一点自由,我也不能干夺我哥心头好的事儿啊!”
说着,权煜灏仔细的观察着他哥脸上的表情。见他哥脸上的表情有些缓和,小少爷松了口气儿。
安律师,还真被他哥放在心尖儿上了!
心里兴庆了一下自己这次回来还真撞大运了。
小少爷赶紧趁他哥有所缓和的时候,又添了一把火,“哥,说真的,我把妖姐姐儿当嫂子,还会把她当真爱,那都是看你的态度呢。”
权煜皇从鼻尖儿‘嗯’了一声儿,单手撑着脸颊,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有戏?!
权煜灏连忙向前倾了倾身,趁热打铁,“哥,我要的不多,就一点点自由。你给我,我就拿妖姐姐儿当我亲嫂子。绝对半点儿不越雷池。”
“她本来就是你嫂子。”权煜皇嗓音沉了沉,眼尾微微上挑,“不用你当,她本来就是。”
“可——”
“大姐承认过的。”轻飘飘一句话,权五爷轻松的将小少爷堵死在死胡同。
高手一出招,就知有没有。
大姐,可不止是小少爷一个人的杀手锏!
“等大姐生日过完,你回情人岛好好自由去。”
小少爷急了,“你就不怕我再一把火烧了情人岛?这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直接把情人岛烧秃!”
权煜皇嗤笑一声儿,意味深长的撇了宝贝弟弟一眼,“你烧秃一座岛,老子就填海给你再建一座岛,你尽管烧。看你烧岛的速度快,还是老子填海建岛的速度快。”
眼皮抖了抖,权煜灏彻底慌了,“喂,老五,不带你这样儿的啊!说你是沙俄大帝,你还真把自个儿当大帝了?连我的自由你都要限制!”
权煜皇的耐心已经告罄,他冷冷的呵斥了一声儿,语气不严厉,但就是让小少爷心中一凛。
“老六,你再胡闹,大姐的生日你也别参加了,现在就给我滚回情人岛。”
斜睨了他两秒,权煜灏知道他哥是动真格的了。
心中的忿恨,一股股的向天灵盖升腾。
“操——”破口大骂一句,权煜灏一甩手,直接将茶几上的东西全部给扫在了地上,砸在地板上,发出一串叮叮当当的响声儿。
“权五,我他妈是跟你伸手要咱老权家的家产了么?!你犯得着这样!这么狠,我还是不是你亲弟弟?你说你把我扔到情人岛给外人折磨,对你能有什么好处?我回到京城,是能抢了你的九处,还是会抢了大姐对你的关注?又或者是……你这么防着我不让我回来,是怕我跟你争夺家产?!”
英挺的眉头猛地挑起,权煜皇捏紧拳头,一句话,从性感的薄唇中阴冷的逼出,“老六,别他妈口无遮拦。”
“是我口无遮拦,还是你干事儿太绝?”权煜灏也怒了,明知道有些话不该说不能说,但他就是忍不住要说。
是,他从小就被老五跟大姐给宠坏了。
他心里恨的要死,他就也见不得老五心里舒坦!
就是要说让老五心尖儿滴血的话!
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权煜灏手指一点,指着他哥的心尖儿,“老五,你摸着良心说说,我虽然从小就喜欢跟你手里抢东西,但我抢的都是些什么?无非就是些无关紧要的玩意儿。权家的家产、权家的权利,这些我跟你抢过没有?咱们是一个爹妈生的两兄弟,可待遇从来都不一样!上到权氏集团,下到权家老宅,都是你的!大姐也不过是代替你管理权氏集团罢了。说到底,权氏集团也还是你的。家产也是你的。我什么都没有。现在,你连自由也要给我剥夺了?你还是不是我亲哥?!”
面对权煜灏的质问,权煜皇连表情都没变一下,他眼皮一掀,“老六,你现在跟我要家产?”
“我跟你要什么家产!我跟你要的是自由!”权煜灏没好气的一摆手,“那些家产,本来就是爸妈留给你的,他们压根就没想过我能生下来。是,我能理解。大姐是女人,迟早要嫁人。家产不可能留给大姐。而我当时还在妈的肚子里,也不可能留给我。二哥三哥四哥,死的不明不白——”
话头猛地戛然而止。
权煜灏抿了抿嘴唇,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脸色不太好。
有些话,是再怎么愤怒没有理智,也不能说出口的。
二哥三哥四哥的死,不仅仅是老五心头的一块不能提起的伤疤,对他来说,那也是一顿再沉重不过的往事。
虽然,他没有像老五那样,跟二哥三哥四哥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一起打架。可那也是与他血脉相成的兄弟!
兄弟十指连心。
二哥三哥四哥死的不明不白,这是笼罩在权家脑袋上的一块阴影!永远也挥之不去的阴影!
活下来的人,会一直被这阴影笼罩。
大姐是,老五是,他也自然是。
这就是为什么权煜灏一直管他叫哥的原因,不愿意叫他五哥,是不想触碰这个伤疤。这个令权家还活着的每个人心头都最不能解开的伤疤。
老五他为什么被人叫做权五爷,而不是权大爷权二爷……似乎从来没有人好奇过。
好像从一出场,人们就接受了他是权五爷的设定。从来没有人多问一句。
不是没有人问,以前也有人好奇的问过。
但无一例外,都被权五扔进九处的天牢里等死去了。
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多嘴问了。
权煜灏愣了愣,心里一横。
索性都已经提起来二哥三哥四哥的死了,那今儿就彻底的挑明拉倒!
“哥,我没想跟你争什么家产。那些本来就是爸妈留给你的,我是大姐亲手剥开妈的肚子取出来的遗腹子。没有人会想到我可以平安的活下来,估计连你也没想到,你会有个弟弟。我也知道你一毛钱家产都不给我,那是在保护我。可是,老五,我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你不告诉我,说是为了我好,那行,我可以不问。我就当个花天酒地的小少爷,我也乐得轻松。但问题是,我这么大一个人,连点自由你也不给我,是不是就太过分了?”
“二哥三哥四哥死的不明不白,那是因为年纪太小,还没有自保的能力。可我现在都二十五了,我有自保的能力!”
“你他妈有个屁的自保能力!”权煜皇脸色寒气森然,额头的青筋更是突突突的挑着,左手夹着小白棍的手指气到烟灰落了他一手背,右手死死捏成拳头。
“你天天耳提命令的揪着我衣领叫我练拳,教我打靶,还把我扔给苍鸟去训练,我他妈还连一点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了?!”权煜灏也冲他哥暴躁的低吼。
权煜皇眼尾凌厉的沾着猩红的血色,“要不是老子,你早死多少次了!”
话音未落,他一拳头砸出去。
然而,却不是落在权煜灏已经挂彩的脸上。而是落在了桌面儿上,发出‘轰——’的一声儿。一扎厚的桌面儿,竟然被他一拳头砸出一条裂缝来。
“是啊,我能平平安安的活到现在全靠你老五的本事能耐!是不是?我不在你羽翼底下,我走出这扇门就得死,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权煜皇看着弟弟的眼神,阴鸷的能拧出血来,他眸色沉了又沉,冷的宛若是从九幽地狱中募地怕出的一直恶鬼修罗。
低哑,深沉,声线凛冽的能穿过胸口、骨头,直达心脏最深处。
“你就这么想寻死?”
“我就是寻死,也比被你当个囚犯关起来好!”权煜灏激动的低吼,“死了还能自由!不像现在活着,吃喝拉撒都得看你的脸子!”
“呵……”凉薄的拉开唇线,冷笑一声儿,权煜皇提着拳头,“你想寻死,跟老二老三老四一样死的不明不白,那就随便你。”
眉头高高的挑起,权煜灏斜睨着他哥阴沉的脸庞,“你现在是不打算管我了?”
“你急着去陪老二老三老四跟爸妈,老子管得了你?”眼皮掀起,权煜皇的声线,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见了他们,记得帮我和大姐问声好儿。”
提起死的不明不白的几个哥哥,权煜灏还能强装出无动于衷,可冷不丁听到爸妈……
他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苦笑一声,重新跌坐回沙发上,狠狠的掐着眉心。
“老五,你终于肯跟我说实话了是不是?如果没有你,我早死多少次了。还有爸妈……他们的死果然不是普通的飞机事故。你亲自教我练拳打靶,你把我扔给苍鸟……我就知道,咱们家的仇人还没死绝。可到底咱们家的仇人是谁?当年害死二哥三哥四哥的人到底是谁?以你现在的势力,都没法儿给二哥三哥四哥报仇么?”
小少爷的语气中,透着不可置信的深沉。
时至今日,他权五已经权倾朝野,政商两界都得看他脸子办事儿。
人人都畏他、惧他、怕他。心里恨不得把他直接掐死,却只能忍气吞声的匍匐在他脚底下。
可他们老权家的仇人,还是逍遥法外的快活着?
这世上还有连他权五都对付不了的仇家?连他哥都搞不掂的仇家……
怎么可能!
可这又的的确确的发生着。
操——
这他妈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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