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佳的眼睛里沁出了泪光,这却是幸福的泪,感动的泪。
“好了,快戴上吧,我看看好不好看。”陆渐红笑着催促道。
刹那间,孟佳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仿佛又回到了女孩时代,那个忧伤的孟佳早已不见了。
“渐红,我……”
陆渐红忽然掩住了孟佳的唇,道:“什么都不要说,我知道,我不能给你什么承诺,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梦瑶是我的女儿,我吃肉,你们绝不会啃骨头,我住楼,你们绝不会住草房。”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陆渐红不是闲人,终究有自己的事情,下午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黎达友的凹土报告,吴燕和石磊的送往省公安厅,省教育厅视察前的准备,这些都需要他去过问。
“渐红,你去忙吧。”孟佳知道身为市长的陆渐红是闲不下来的。
“你,不会再走了吧?”孟佳的不告而别在他的心里造成了阴影,要不是他的动作快,说不定再也见不到这一对母女了。
“不会,我再也不走了,你赶我我都不走。”孟佳的眼睛里却是笑意。
陆渐红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来,道:“密码是你的生日,下午你去买部手机,打到我的电话上来,晚上就先在酒店住下,这几天你看看哪里有你中意的房子,用你的身份证买一套。等这些事情办好了,再考虑孩子读书的事情。我明天要去省城,可能不能来看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别舍不得钱,知道吗?我给你的,你就用。”
孟佳被陆渐红近乎霸道的安排又弄得一脸眼泪,说:“这样你会惯坏我的,我不能做个金丝雀。”
“别人想我惯我还不惯呢。”陆渐红笑了笑道,“工作的事情,暂时还没有成熟,等成熟了再说。”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贺子健已经回来了,给陆渐红泡了一杯洪山特贡,道:“陆市长,那边有王玉晓宝看着,在一个小旅社里。”
“叫晓宝准备一下,随时准备跟我一起把人带到省里。”陆渐红吩咐了一声,接着又打了个电话给诸明松,得知诸明松亲自在医院守着,陆渐红的心里暗暗肯定了一下,虽然这个人的立场不是太坚定,但做事还是比较实在的。
诸明松收起了手机,在电话里他还是听出了陆渐红对自己的肯定,稍稍安下些心来。他本没有必要亲自守着,但是这是一种姿态,证明自己是负责任的。通过这些时间的观察,陆渐红这个市长虽然年轻,但还是很实在的,办起事雷厉风行,跟他搞好关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况且在常委会上,他也看出来,陆渐红的支持率很高,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吴燕已经睡着了,站在窗前的诸明松回头看了她一眼,这是个年轻的女孩子,正是豆寇年华,谁能想得到在她身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她还算是坚强的,换了别的女孩子恐怕早就已经崩溃了。
看着吴燕,诸明松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儿。老婆本来在梁食局工作,挂个闲职,成天就知道打麻将,这也就算了,没想到打到后来,竟然打到了一个老板的床上去了。诸明松在家里一向惧内,但遇到这种带绿帽子的事,武大郎都冒火,更何况他好歹也是个副市长呢?愤而跟老婆离了婚,只是碍于面子,没有对外宣扬。那个时候,女儿诸小倩正读高三,她的成绩本来是很好的,可是父母的离婚对她的打击很大,直接导致了高考的失利。高中毕业之后,诸明松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的女儿,所以也不怎么管她,无所事事的诸小倩就在社会上乱混,整天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诸明松说了她几次,可是诸小倩反唇相讥说,你早干什么了?为什么早不管我?现在知道管了,迟了。
诸明松很是痛心疾首,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由她。
在窗前沉默了一阵子,手机突然响了,拿出手机,上面显然着女儿诸小倩的名字。
接通了电话,诸小倩在电话里道:“爸,给我两千块钱。”
“你又要钱?上个星期我不是刚给你五千块钱吗?又花光了?”
“别废话,说吧,给还是不给?”诸小倩不耐烦地说。
诸明松不由为之气结,道:“小倩,你当爸是提款机啊?”
“我就是拿你当提款机了,不想给是吧,那算了,大不了我去卖身。”诸小倩不在乎地说道。
“你……你还知道‘丢人’这两个字怎么写吗?”诸明松真是恨铁不成钢。
“呵呵,我的人早就丢光了,还有什么脸可丢?”诸小倩自嘲地一笑,“况且你们离婚都不嫌丢人,我还怕吗?”
提到这个事,诸明松实在无话可说了,道:“我在俊岭第一医院,四二七病房,你过来拿吧。”
啪!那头的电话已经挂了。诸明松泛起一丝苦涩无奈的苦笑,女儿啊,爸爸是爱着你的,可是你妈妈在你的心目中永远是最伟大的,我能跟你说是因为她的背叛才离的婚吗?
“小贺,安排一辆车,去医院一趟。”陆渐红向外面的贺子健吩咐道。
黎达友刚刚把完善后的报告送过来,里面加上了详细的实施计划和步骤,还是很专业的。陆渐红看了之后,表示了认可:“黎市长,这个报告很好。骆省长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估计支持的可能性非常大。不过等省政府的扶持资金下来,不知道要等多久,这个项目的启动就交给你,我们要把工作做在前面,需要多少资金,拿出方案来,需要部门和单位配合的,也列出来,等我回来,开一个专题会议。”
不一刻的工夫,贺子健进来汇报道:“陆市长,车已经准备好了。”
“走,你跟我一起去。”
贺子健接过陆渐红的包,跟着陆渐红下了楼。
吴燕已经醒来了,腿部骨折的地方虽然还是很疼,但此刻的她心情还是很放松的,见诸明松站在窗前,不好意思地道:“诸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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