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山上,美景如画,盛夏之时,山中却是一片沁凉,只是令陆渐红略为疑惑的是,他们这一行,途中游人甚少,他倒是不曾想到,为了他这一行,旅游管理处是内部自查自纠,三日后方才对外开放。 19楼浓情
早上吃了早餐,陆渐红便和高、游龙海一起随赖久江出发,至于仝全和贾庆春,原本也是在邀请之列的,不过仝全却是个工作狂,对于三江省农业发展的迅猛很有兴趣,所以提出去考察学习的要求,陆渐红很赞赏他这份干劲,便由得他去,并庆春秘书长在担任政研室副主任期间,也写了不少关于农业发展的文章,一起去学习学习。
赖久江便让秘书长苏南章一起随同,一切由他来安排。
到了平阳山下,阳光微显,仰头看山,一道霞光带着七彩斑斓穿透云空,将微湿的空气映出了一片氤氲。
车向上开,环山而行,远非先前来时一览众山的隐隐绰绰,陆渐红诗兴大发,抄袭了一句:“只缘身在此山中,不识庐山真面目。”
赖久江呵呵一笑,道:“平阳山之美,并非完全是因为景色,至于因为什么,恕我卖个关子,届时陆书记自然知晓。”
车至半山腰,便缓缓停了下来,赖久江道:“所谓山行,自然是徒步了,就是不知道陆书记体力如何。 19楼浓情”
陆渐红笑道:“你可别将我的军,我可是经常锻炼身体的。”
赖久江的秘书下车时从后备箱里提了两个大包来,一个包里装着球鞋,一个包里装着钓鱼家什,准备得很精心。众人换了球靯,放进后备箱,便沿着山间径一路上行。
人六个,与陆渐红的配比是一样的,一个秘书,一个保卫,四人微微落下,陆渐红和赖久江行在前面。
陆渐红道:“三江确实有京城所无法比拟之处啊,久江书记功不可没。”
赖久江呵呵一笑道:“省委一把手也就一个人,离不开团队的合作。”
陆渐红道:“的也是,一个人的力量是微的,集体的力量才是强大的。久江书记了句实话,就以京城为例,很多人把京城的发展列入我的功劳,其实,每一个人都是有功劳的,不仅仅是现在在京城任职的,已经离开了的,也有很大的贡献。”
赖久江道:“是呀,一部机器,每一个零件都是有作用的,哪怕只是一颗镙丝,也有很重要的作用。 19楼浓情”
陆渐红这时道:“前些日子,康平到京城交流工作,是焦市长带的队,起了一些在三江时的事情。”
赖久江略有些意外地哦了一声:“陆书记跟他很熟?”
陆渐红笑了笑道:“也谈不上熟,不过挺谈得来的,他在三江……”
陆渐红没接着,其实他这么直接并不是他的风格,但是怎么委婉还真不是太好把握,毕竟他跟赖久江也没有太深厚的关系基础。
赖久江笑了笑,道:“作林省长是个很有想法的人,很多工作都别开生面,令人耳目一新,三江省发展的军功章里绝对有他的一半。只是……算了,人都离开了,多无益。”
陆渐红也笑了笑,便不再这些:“人无完人嘛。”
转入另一条径,上势略陡,便有些吃力起来,不过路两面的景色却是换了另一幅景象,陆渐红不由念道:“东山有篱,南山有花,西山有草,北山有葩。真是好景啊。”
“陆书记出口成章啊。”赖久江笑道,“我也接一句,爱屋及乌,爱花及山,爱水及石,爱石及木,一山一石,一花一木,一水一乌,和谐相处,各得其所,勿摧勿折,勿伐勿掘,勿忌勿妒。”
陆渐红击掌道:“久江书记吟得一手好诗啊。”
“见笑见笑。”着,赖久江俯身捡起一块碎石扔向了空谷之处,随即奇迹发生了。
原本寂静的谷间忽然涌出大片的蝴蝶来,像是从空中撒下来的五颜六色的纸片似的,随风飘来,又随风飘去,五颜六色的蝴蝶,姿态轻盈,在娇艳的花丛中穿梭往来,络绎不绝,把幽谷缀得更加妖娆、美丽。
“这就是平阳山的绝美之处,这里还有个名字,叫蝴蝶谷。你看她们翩翩起舞的样子,在花丛之中,简直分不清是蝴蝶变成了花朵缀在枝头,还是花朵生出翅膀飞了起来。”赖久江似乎有沉醉。
陆渐红也在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奇景,成千上万的蝴蝶一起飞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这里的生态环境之好,若是能够在这里搭一间茅屋住下,那将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
陆渐红极目眺望,竟似有些痴了,忽然间,他似乎看到远远的有个不是太清晰的亭子,心头微微一跳,向后面的游龙海道:“龙海,拿个望远镜给我。”
游龙海紧跑几步,气喘吁吁地递了上来,大口喘息着嘀咕:“不行了,不行了。”
“你呀,太缺少锻炼了,还不如我这个老头子。”陆渐红失笑地了一声,将望远镜放在了眼前,良久,才怅然若失地放下来,道,“久江书记,那边的亭子是什么?”
赖久江呵呵一笑,道:“平阳山上平阳庵,香火很盛,据里面设了一尊求子观音,专治不育不孕。”
陆渐红不由笑出声来,随手将望远镜交给了游龙海。
接下来时间里,大家都沉浸在美不胜收的山天一色里,均被这没有经过任何雕琢痕迹的自然风景所震撼,大觉心灵得到了洗涤和净化。
品尝了菊花鱼片,细腻滑嫩,陆渐红大饱口福,直言不枉来三江一趟,赖久江便只要陆书记有兴趣,三江随时欢迎。
傍晚时分,赖久江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是一辆超载的烟花爆竹运输车在水门大桥上起火爆炸,炸塌了桥面,伤亡不,赖久江需要立即过去处理,陆渐红便让赖久江赶紧忙他自己的事情。
赖久江让省委办公厅副主任吴尚德过来负责接待陆渐红,向陆渐红告了罪,便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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