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琦峰是陪着他一起出来的,不过只是送到了红墙之外,拍着陆渐红的肩膀道:“渐红,什么都不要想,去见见别的人吧。”
陆渐红默然半晌,才道:“周叔,我想问一问……”
周琦峰忽然打断,道:“会给你一个说法,但是你什么都不用问,还没到时候。”
陆渐红愣住了,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见,不由道:“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那媒体更不会知道,我就这样恢复岗位,能有说服力?”
周琦峰淡淡笑了笑,道:“这些不是你要考虑的问题,好了,走吧。你的司机和秘书都在等着你呢。”
虽然只有三四天没见面,但是却如同隔了很久一般,三人见面虽然没有抱头痛哭,但却是相互拥在了一起。
“走,咱们去喝几杯。”陆渐红万分豪爽地道。
费江东却只是笑了笑,小高摸着鼻子道:“陆哥,咱们就不做灯泡了,嫂子在等着你呢。”
陆渐红怔了一下,从路边的车里下来一个人,不是安然又是谁?
这时,后车门打开,从里面奔出来两个人影,一下来便拔足狂奔了过来,猛地冲进了陆渐红的怀里,与陆渐红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老爸,担心死我们了。”哭得稀哩哗啦的是女儿陆扬帆。
陆渐红的眼圈子突然间红了起来,左手拥着女儿,右手向站在身前的差不多快有自己的儿子也招了招手,陆远航轻轻地走近了,忽然道:“姐,我赢了,我就说老爸见到我们一定会哭。”
陆渐红不由愕然,小高和费江东都是忍俊不禁,小高上前道:“陆哥,我和小费先走了,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看着小高和费江东离开,陆渐红不由摇了摇头,转过身来,却是张开了双臂,也不顾儿子女儿在身边,将安然紧紧地拥在了怀中,低声道:“安然,让你担心了。”
“没事就好。”短短的四个字之后,安然的泪水却是簌簌地落了下来。
半晌,安然才从陆渐红的怀里出了来,道:“孟佳也来了,不过不方便露面,在车子里。”
“咱们过去吧。”陆渐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手牵着女儿,一手牵着儿子,一家人聚在一起,陆渐红忽然觉得再大的委屈也无所谓了。
上了车来,孟佳只是笑了笑,道:“咱们现在去哪?”
此时的费江东正在跟卓月打电话,在得知费江东安然无事的一瞬间,卓月喜极而泣,泪如雨下,在电话里哭了出来:“江东,你要吓死我了。”
费江东心头感动而愧疚,柔声道:“卓月,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告诉你一声的。”
卓月哭了一阵,情绪稍定,抱怨道:“费江东,你就是个坏蛋,我……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
“卓月,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你什么时候回康平?我想见你。”
“这要看陆市长什么时候回去了。”
卓月不由一惊,失声道:“陆市长的事情还没有摆平?”
“我不知道,我刚刚跟陆市长见了面,应该会有一个说法吧。”对于这个,费江东也不是太清楚,岔了一下话,道,“卓月,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有没有被欺负?”
卓月摇了摇头:“没有,谁敢欺负我,不想活了。”
那一晚,是一个秘书,一个只有她和江一声才知道的秘密。
那一晚,卓月在房间休息了之后,并没有马上就睡着,因为有一个人悄悄地去了她的房间,并不是朱明扬,而是江一声。在江一声的心里,卓月就是一尊女神,是都不能侵犯的。朱明扬在“追求”卓月,大家都是知道的,但是看得出来,卓月对他非但没有好感,反是恶感丛生,所以江一声在酒桌子上就非常关注卓月,卓月喝了不少酒,表面上是在被黄洋镇的领导敬酒,但是很大一部分上是受了朱明扬的暗示,因此在卓月被送到房间的时候,江一声就暗自留意朱明扬的动作,在他给卓月倒了一杯水之后,他虽然不知道这杯水会有什么玄机,但是直觉告诉他,这杯水肯定有问题,所以趁着众人不在意的时候,悄悄地把那杯水倒掉后重新倒了一杯。
在离开房间的时候,江一声又注意到一个细节,那个房间的房卡被朱明扬不声不响地带走了,他想干什么?似乎没有必要再去多想了。
所以在回到房间之后,江一声立即跟卓月通了电话,卓月也被吓了一跳,如果不是江一声的提醒,这一晚恐怕对于她来说,将会是一个恶梦。本来她有很多防范措施的,比如要求重换房间之类的,但是这只是治标不治本,根本断不了朱明扬的贼心,所以江一声说,如果信任他的话,他今晚可以暂时先留在她的房间,朱明扬不来便罢,若是来了,一定要他好看。江一声是有底气的,大学的时候,报了学校的散打班,虽然学得不精,但是动起手来,还是很有几把力气的。
所以朱明扬偷偷摸摸地摸进卓月的房间,自然是不会开灯的,一进来便被江一声一阵暴打,那阵噗噗的肉搏声便是他被痛扁的证明。这个哑巴亏吃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不过他还真没怀疑到江一声的头上去,只道卓月学过女子防暴术,只是他回到房间一边揉着被打得鼻青眼肿的脸一边在想,卓月不是喝多了吗?她难道没有喝下那杯掺了苍蝇粉的水?
第二天大伙看到那副猪哥样的时候,都觉得奇怪,朱明扬掩饰着说昨晚喝多了,下床的时候摔了一跤,只是那铺了地毯的地面能把人摔成这样,那简直就是奇之怪矣。
这是一个秘密,卓月根本不想说出来,免得招摇生事。
跟费江东喁喁私语了一阵,心情好了很多,这才依依不舍地挂上了电话。
当陆渐红一行三人高调回归康平之后,康平市委市政府了,在他们看来,陆渐红这一次不死也得脱层皮,想不到仅仅过了四五天,他就回来了,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当然没有人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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