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达这么一出手,另几个人就慌了,这时只听一人道:“别惹事,吃个饭而已,打什么架。”
陆渐红一听这声音觉得耳熟得很,放眼看过去,不由呆了一下,那人显然也看到了陆渐红,不由也呆住了。
陆渐红上前一步,道:“骆仁忠?”
“不,不是我。”骆仁忠吓了一跳,不过在短暂的惊慌之后,掉头便跑。
陆渐红沉声道:“达子,抓住他!”
牛达一声不响,一个箭步窜了出去,饶是骆仁忠跑得快,却已被牛达一手拎住了后颈,哪里还动弹得了半分?
牛达这一手在这帮混混面前亮了出来,简直就是个武林高手啊,哪里还敢再动?
骆仁忠挣扎着叫道:“你想干什么?”
在洪山遇到骆仁忠,陆渐红绝对是很意外的,不是说他因为酒驾坐了牢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洪山?陆渐红很清楚,这绝对是骆宾王搞出来的暗渡陈仓之计,找了个替罪羊把骆仁忠换了出来,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被陆渐红给撞破了。
陆渐红的第一反应就是把这小子再投进去,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因为陆渐红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方法。其实,骆仁忠也就是嚣张了点,撞伤了人,当然,如果他撞出了人命,陆渐红肯定不会放过他,但是这个时候,陆渐红已经改变了主意,淡淡道:“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
骆仁忠有点不明白陆渐红的意思,牛达一伸手,把他的人倒提了过来,口袋里的手机、钱包全部掉了下来,还有几粒蓝色白色的药丸。
牛达拿起钱包,从里面抽出了身份证递给了陆渐红。
陆渐红看了一眼,他这么做旨在确定骆仁忠的身份,果然是。
确定了身份之后,陆渐红把身份证又塞回了钱包,看了一眼滚了一地的药丸子,伟哥和摇头丸,不由摇了摇头,将那些药丸踩得粉碎,道:“达子,放了他。”
牛达愣了一下,骆仁忠也愣了一下,陆渐红淡淡道:“这些药你还是少沾一点的好,免得你爸爸难做人。”
骆仁忠真有些不敢相信他的眼睛,自己居然就这么被放了。
回到住处,陆渐红让牛达明早七点前来接他,这才上了楼。
安然已经带着孩子睡了,陆渐红本想再问问她关于俱乐部投资的事的,不过还是算了,这些有安然去办,比他的过问要妥当多了,加上安然看上去疲惫得很,也就没打扰她,自己一个人悄悄在客厅的沙发上对付了一晚。
早晨辞别了全家,安然送他下楼,道:“过几天我会以安氏集团董事长的名义去一趟燕华。”
陆渐红知道安然是在想给自己加势,不由道:“辛苦你了。”
安然笑道:“于私我是想给你尽一点自己的力量,于公呢,这也是安氏集团向内地扩张的第一步,所以我一定会过去的。”
陆渐红笑道:“很期待看看你以安氏集团董事长身份出现时的样子啊。”
“你会看到的。”安然笑着道,“好了,你去吧,自己注意身体。”
陆渐红又在孟佳的手背上拍了拍,道:“等俱乐部正式成立了,你也帮着过去打理打理,你姐可能没有那么多的精力。”
安然笑道:“用得着你做人情,我昨晚就跟孟佳说过了。”
陆渐红欣慰地笑了笑,道:“那我走了。”
在车子离开的时候,陆渐红回视着她们,良久,直到再也看不见,才回过头来。
车开得很快,径直向远化市而去,路上,陆渐红与边双刚进行了联系,边双刚也正在路上,他走得比较早,算起来差不多一起到。
快到盘龙县的时候,陆渐红接到了仲玉泉打来的电话,汇报了盘龙县昨晚发生的情况,参与械斗的村民共一百一十四人,另外围攻县政府的共五十七人,为首的三十四人已被拘禁,其余人等除了受伤的六十多人以外全都放了回去。制药厂受损严重,被砸毁的车辆、设备价值一千多万,县政府倒是好一些,只是几辆公车被砸,大门被掀了,但是无可置疑的是,这一次的事件影响很恶劣。
陆渐红淡淡问道:“市委市政府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严厉惩处,绝不姑息。”说这八个字的时候,仲玉泉有一些力不从心的感觉,虽然这起事件的后果很严重,但是如果不是制药厂的污染和县委县政府对污染查处不力这个“因”,又怎么会形成这个“果”?虽然仲玉泉在昨晚的紧急会议中要求充分考虑到这起事件的内在原因,但是在远化,又有谁会听他的?
陆渐红跟边双刚差不多是同时到达盘龙的,边双刚显然也知道了冲突事件,不过显然这件事情被市里压了下来,到目前为止,陆渐红和边双刚都没有接到省委或者省政府打来的电话,由此可见,浦清珊的手腕挺厉害,能把这么严重的事态都控制住。
由于边双刚并不知道陆渐红留在远化时发生的事情,加上虽然与边双刚建立起了良好的关系,但是这个关系还不足以让陆渐红和盘托出,想了想,道:“边省长,当前局势以和谐稳定为第一,既然市里把事态控制住了,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横插一手了。”
边双刚回京城的时候与一些老朋友聚了一下,席中提到江东省的政治局面,无可避免地会提到陆渐红,得来的消息是很震惊的,陆渐红的背景不是一般的大,这也证明了他掀翻前甘岭省省委一把手汪含韵引发了与当前政治环境“和谐稳定”的要求相违背的b省政治地震之后,并没有被束之高阁,反而是平调至江东任省委副书记的内在原因。只要是换届没有太大的变化,只要陆渐红不犯原则性错误,那么他的将来将是一片光明,所以边双刚暗自决定还是跟陆渐红打好关系。
所以在陆渐红建议维禾急时,边双刚很有些意外,据他所知,陆渐红并不是个容易说话的人,恰恰相反,嫉恶如仇,这次大规模冲突事件,虽然村民们的手段过激,但事出有因,这里面多少会涉及到一些**的影子,以陆渐红的个性是不可能就此罢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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