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戈饭没吃完郑旭就来了,手里还拿着饭盒,“你怎么吃上了?”
徐戈把饭咽下去,“你给我送饭呢?”
郑旭走过来把饭盒扔徐戈桌子上,“是啊,刚刚出门的时候见你还在加班,就顺便给你带了。”
&了。”徐戈笑了笑,“我还担心一份吃不饱。”
郑旭拉过椅子在旁边坐下,翘腿身子后仰靠着椅子点了一根烟,“你的饭量可真是没有一点女孩子样。”
&丽的案子处理好了?”
&没有。”郑旭吐出烟圈,眯着眼睛盯徐戈,“忽然发现你长的还挺好看的,怎么不留长头发?”
徐戈嘴角抽了抽,匆匆扒完一盒饭,又打开了郑旭带来的盒饭,“长头发麻烦,你现在很闲?”
&闲。”郑旭放下腿站起来,“原本想约你晚上去吃饭,结果又出案子了,回头有时间我们再约吧。”
郑旭给她带的是青椒炒肉,徐戈不吃青椒,挑着肉吃闻言一不小心就把青椒带到了嘴里,拧眉咽下去,“吃饭?有好事?”
&猜呢?你不是会读心?”
&猜不出来。”徐戈专心致志的挑青椒,“现在这个案子很棘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闲下来。”
郑旭目光落在徐戈身上,扬起了眉尾刚要说话电话响了起来,他按灭烟拿出电话,脸色就沉了下去,“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他回头看了徐戈一眼,“我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
三点很快就到了,徐戈的排查没有任何结果,她拿着电脑走进了会议室,陆晟还没到,徐戈打来电脑看现场照片。
&女人死的真惨,凶手也太变态了。”刘洋拧眉凑过来看照片,说道,“简直不是人。”
&人就干不出来这事。”徐戈语气淡淡,她见不得这种案子,很容易感情用事。
门口响起了脚步声,徐戈抬头看到陆晟走了进来,和他一块进来的还有陈法医。陆晟视线扫过来走到徐戈身边,拉开椅子坐下。
徐戈忽然觉得会议室有些小,显得狭仄。
&科长,麻烦了。”
&者是女性,二十六岁,身高一米六三偏瘦,死亡时间在二十天左右。”陈法医扶了扶眼镜框,记者说道,“死因是机械系窒息,死后入水。尸体表面有不同程度的生前伤,死前可能遭受过虐待。死者的外阴被割掉,□□陈旧性破裂,死前遭受过性|侵犯。左手无名指上有戒痕,手腕脚腕均有约束伤。后背擦伤,指甲断裂。就这些,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可以去尸检中心找我。”
陈法医离开,陆晟看向李威,“你们有发现么?”
&有。”现场垃圾都被捞出来排查了一边,
&洋,上一个拦截点是什么位置?”
&设西路。”刘洋连忙站起来打开了投影仪,走过去指着一个位置,说道,“这里。”
&从建设西路到发现尸体的滨河公园沿途监控全部调取排查。”
刘洋傻着一张脸张了张嘴,“啊?全部?时间呢?”
&十五内。”尸检推断死亡时间,短期内比较准确,死亡时间长就有偏差。
这问题有点傻|逼了,刘洋挠挠头,“哦,我明白了。”
证据太少了,查尸源是个大工程。监控,失踪人口报案记录这些是唯一能用的侦查手段。
讨论结束,其他人都散了,徐戈拿着电脑要走,陆晟叫住她,“你留一下。”
徐戈回头看过去,“怎么了?”
&
陆晟拉开徐戈对面的椅子坐下,注视着她,“你那边排查还没有结果?”
徐戈把电脑推到陆晟面前,“我排查的是两个月内的记录,全国有三百七十个符合。能查,但是需要时间。”
&者有戴戒指的习惯。”
&的,我也注意到了,死者可能是已婚或者有固定交往对象。”徐戈敲了下桌面,看向电脑屏幕,“不是独居,失踪这么久,理该报案。”
陆晟翻看着名单,尸体的脸已经发了起来,很难从那张脸辨认出原本长相。陆晟把电脑推回去,抬眸直视徐戈,“你对陈科长有什么疑问?”
徐戈猛地抬头,>
&陆晟微微抬眉,尾音偏沉。
徐戈看着他漆黑的眸子,窒息。
&刚,你皱眉。”他指了指徐戈,“有疑问?”
&这个啊戈连忙收回视线,快速调整情绪,说道,“杀人凶器是什么?窒息无异于捂死或者掐死。可死者的脸上和脖子上都没有伤痕,我原本打算一会儿去看看尸体。”
陆晟沉思,没有回答,大约有一分钟,他站起来,“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凶手用什么杀人。不用等一会儿,现在过去。”
陆晟雷厉风行,言罢转身就走,徐戈抱着电脑快步跟上去,说道,“陆队,我现在担心的是死者是被凶手亲近的人所杀。那样,我们根本没办法找到尸源。”
&尸体,一定能找到。”
十分钟后他们到了解剖室,陈法医看向徐戈,他和徐戈比较熟。“至于凶器,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陈法医很无奈,叹口气,“证据太少。”
陆晟在观察尸体的脸,目光专注,徐戈的目光落在死者手上,刚要伸手去碰。
&动。”
冷冽嗓音从头顶传来,徐戈立刻收回手,她看向陈法医,陈法医摸了摸鼻子耸肩。“陆队说的有道理,最好不要碰尸体表面。”徐戈继续观察死者的手指,大片皮肤溃烂显得非常可怖。
指甲边缘虽然已经劈开,但是指甲面很整齐,指甲盖有打磨的痕迹。
陆晟已经站直身体,转头对陈法医说,“鼻孔口腔有没有发现纤维?”
&不明纤维,已经送检了结果还没出来。”
陆晟微微蹙眉,很快松开,“查清纤维成分就能找到死因。”
陈法医:“我不是很明白,死者不是被捂死,口腔内没有损伤。”
&加官。”陆晟说。
&么?”
&在等纤维鉴定报告。”
&加官?用纸给糊死的?不大可能吧?这听起来容易实施起来比较麻烦。而且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没有任何意义。”
陆晟说。“这是明朝开始的一种刑法,对于那些不能用明确法律裁判的人施加的一种私刑。”尸体的仪式感太强烈,非常诡异。“进一步求证得麻烦你们了。”
陈法医听懂了,不过仍然是不能把尸体和刑法扯上关系。“我也希望能尽快让死者沉冤得雪,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陆晟摘掉手套转头看徐戈,目光沉了下去。徐戈很认真的在看尸体,灯从她头顶照射下来落在徐戈白皙的皮肤上,她的眼明亮,很干净。
&戈。”
徐戈被叫到名字,抬头看过去,措不及防撞上陆晟的目光,“陆队?”
陆晟刚要说话,电话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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