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让杨兄见笑,想必你也看出,我蒯家与他蔡氏虽都是荆州豪族,但是私下却是暗斗万千”蒯越见得杨宸神色,坦然道。
“适才蔡瑁误会你是我蒯家所雇之人,我心甚愧,本是想出言为你解困,却是不想反而为你引来更大的灾祸”蒯越满脸愧疚道。
“呵呵,异度兄何须愧疚,我看就算没有你出言,这蔡家也不会安然的放我离去”
蒯越听得杨宸此言,心下愈是愧疚,举杯敬道:“杨兄之胸襟,我服了。你且放心,你若是人在荆州,我蒯异度定护你周全,必不让蔡氏伤你丝毫”
杨宸闻言,尚未开口,但见其将杯中酒一仰而尽。
心下暗道:“此人虽是豪族出身,但是其性坦然,举止得体,可交之”遂对其举杯,亦是一仰而尽,互对一眼,倶是大笑。
二人均是才学颇佳之人,一阵阵列引经据典,使得蒯越深服其学识,蒯越得知对方年岁尚在自己之下,师从于郑玄,且出身名门弘农杨氏,不由得一阵瞠目。
内心却是暗道,此人未来定能名扬天下。如今与之交好,对我蒯家大利之事。内心对蔡氏一族的做派不由更是一阵列鄙夷。
杨宸尚不知在蔡瑁返回蔡府之后,便遣人探查客栈发生之事,得知缘由后,叫来蔡中、蔡和二人一阵狂骂,怒火渐歇。蔡和见此,上前躬身道:“大哥,此事却是我兄弟二人的不是,大哥切勿在生气了,杨宸此人如此折我蔡氏面皮,依小弟看不能放过此人,否则我蔡氏今后如何在荆州立足”
“你们还嫌我蔡氏丢的脸面不够大吗?你俩也不是小孩子了,做事为何如此的毛躁,平白的让我在蒯越面前丢我蔡氏脸面,何况此事却是你二人的错,记住了,此事就当没发生过,不许再去寻那武人麻烦”蔡瑁叹道,摆摆手便让二人离去。
蔡中闻言还待再说,蔡和对其使了使眼色,便双双对蔡瑁告辞而去。蔡瑁未知二人如何离去。内心却是暗道,平日蒯异度待人颇为高傲,今却为何如此一反常态?对一武人如此平等相交,杨宸,据探查的消息说此人来自弘农郡,又是杨姓,莫非是…
“三弟,刚才为何阻止我说话?”待出得大厅后,蔡中转身蔡和道。
“二哥,你难道没发现,大哥自回来后神色便不对了嘛,你若再说,定是会遭来一阵训斥,何须自讨无趣”蔡和对蔡中分析道。
“那你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想想你我二人今天的遭遇,我是咽不下这口气”蔡中闻言怒气难平道。
“此事定然不能如此算了,但是大哥又明令你我二人切勿在动那姓杨的,这样,我有一计”
“说说看,你打算如何做?”蔡中急忙问道。
“二哥,我们既不能自己动手,何不找人代劳?苏代此人不正是在南阳郡吗?”
“哈哈,此计甚好,到时就算是大哥知道了,也不知是我二人的手段”说罢,便遣人去告知苏代。
临客居,“杨兄,若不然我返回家族派几个部曲来,这样我方可放心”
“呵呵,谢过异度兄美意,部曲一事就此打住,我若连此事都打发不了,又岂能游学于天下?”
“好,就杨兄这等气度,我亦相信杨兄。如此,杨兄若有事,可尽到蒯府对我”
“哈哈,一定,一定”
是夜,杨宸却是一夜未眠,游子在外,对家的思念是愈发浓烈。
次日,清晨。
杨宸自客栈出来后,便牵马而行。须臾,自客栈内闪出一人影紧随其后。看了看杨宸离去的方向,随即便朝反向走去。
“呵呵,希望你等不要做得太过,否则定会让你等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杨宸低声嘀咕道。
待策马至荆州西门行出,一路疾行。郁抑的心情顿时消散大半,一拉缰绳,抬眼望向四周,见得此地似有崇岭八道,起伏回环间蜿蜒若游龙戏游于云间。难怪荆州多隐贤之士,如此秀美之地,若隐居于此,人生可浮一大白。
正感叹间,忽地,听见前方隐隐传来酣斗之声,催马前行,远远便见得一身青色长袍的文士正持剑抵挡多人的围攻。
“哈哈,识相的留下买路财,否则定让你魂散于此”一贼众狂言道。
“荷,你等匪众,不思为国效力,征战边郡,只知打家劫舍,残害无辜性命,实是可诛”文士边做抵挡边怒骂道。
“哼,你能逃出我等的围攻再说吧,兄弟们,既如此,送他上路又如何”匪众均是大声应是。
文士压力陡增,后背、手臂等处徒增数道伤口,待正要落于下风之时。
嘚嘚嘚,匪众远望之,见是正有一骑奔弛而来。文士见状,把握住众匪走神之际,手起剑落间便刺伤数人,匪首见此深恨之,大喝道:“分出二人警戒,其余人等加紧速度拿下此人”
“哼,尔等休得害人”眼见文士正要被一匪人砍中之时。咻地,一道利箭迅速破空而来,径直穿透盗匪脖颈,尸体被诺大的力道带出数步远,穿透的箭头深深地插入地面。骇的众匪均是就一阵瞠目,沉默间竟能听见咽下唾沫的咕噜声。
“跑吧,这人太厉害了,留下只有被杀的份儿”一人带头逃窜,似多米古诺牌被推到般,众匪均是慌不择路的到处乱窜。奈何匪首如何叫唤均是制止不住,无奈只能跟着众匪逃窜,逃之前却是死死盯着杨宸,誓要把杨宸的面貌深深的刻在脑中。
文士众匪退去,身子一软,跌倒在地。但因失血过多,体力渐渐不支,在眼神慢慢模糊中,见到一身着白衫的少年向自己走来,踉跄着想要起身,却是就此昏厥过去。
“嘿,今天这出门没看黄历,竟然又遇到这等事情,算你运气好,遇到了我,哎,再来做回好人吧”嘀咕完便把人扶到一处空地上躺下。
时间缓缓流逝,待至晌午时分。
今天运气蛮好,竟然能猎到如此肥硕的野兔,杨宸望着不断往火堆上滴着油、散发出阵阵香气的野兔。直觉得口舌生津。
咕噜噜,一阵声音传来,杨宸低头一瞧,咦,不是我的五脏庙啊。回头一看,见是文士不知何时己经清醒过来,
似是听到自己肚传出的声音,文士脸色不禁一阵窘迫。
“呵呵,你醒了,能不能自己动?”
对方见杨宸发问,略带虚弱道:“多谢恩公相救,不然我定会命丧于此,这会儿无甚大碍”
“嗯,给,尝尝我烤肉的手艺如何?”
见其尝了之后,不由赞道:“好手艺,看来你是没少自己动手”
“哈哈,我比较好这口”两人以风卷残云般扫完。
“你是怎么遇到这般人的?”
“唉,算是我流年不利吧,这帮贼人定是见我是他们眼中的肥羊了”随即正色道:“在下颍川徐庶,字元直,今承蒙恩公搭救,庶无以为报,今后恩公但凡有用得着庶的地方,尽管开口”
“呵呵,元直兄不必恩公、恩公的称呼于我,弘农杨宸,字子仁,元直叫我表字便可”
“弘农,杨氏,敢问子仁可是四知堂伯起公之后?”徐庶听杨宸的介绍,正襟肃穆问道。
“呵呵,这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杨宸见其发问,摆摆手道。
“伯起公乃是我辈之楷模,庶深感佩服”徐庶一脸正色道。
“元直兄,你我二人何须看待这些?我杨宸识人只看中其德行、才情,不看其它”徐庶听其如此说,大笑道:“是我着像了,子仁恕我多言,你在荆州是为何事?若有要事,定当嘱咐我即可,荆州我颇认识几位老友”
“呵呵,谢过元直兄,如今我亦只是游学天下”
“子仁,你既是游学。不若与我同去南阳?为你介绍一干老友与你?”
“这样啊…”杨宸见得对方眼中的企盼之色,内心不由一动道:“好,既然元直相邀,固所愿也,不敢辞尔”说完,两人互对一眼,不禁一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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