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白仙子拿出的飞车上,迎着吹进防护罩的零散微风,李良入神的想着。刚才,在白仙子的强大压力之下,他很无奈的从了,重生到了这个新世界,都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人逼迫的服从了。
要说起来命运真的很奇怪,不想得到的,它偏偏给你,想得到的,却怎么努力都白搭。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还这样,似有一无形大手在背后作弄,又似原本就已经注定,只不过时机未到罢了。
上辈子大学毕业报考公务员的时候就是这样,原本以为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却鬼使神差的考上了,原本并不属于自己的工作,却神奇般的落到了自己头上。那个时候报考公务员比较简单,在大学最后一年参加公务员的统一考试,通过了将获取公务员资格证,毕业后一年内有效。在老师和众多同学的鼓励下,李良也随大溜的考了一把,并且神奇般的通过了,拿下了资格证。随后,各用人单位来学校招人,他又随大溜的乱撒乱投简历。按说大家都在做这样的事情,用人单位选谁不选谁应该以一项硬梆梆的指标来恒量,例如说考试成绩,学分多少等等,但实际上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用人单位反馈回来的回执信只有两种人入围的多,一种是背景极深的人,换句话说就是基本上用人单位已经锁定了他们,只要再走一些过场,他们工作的事情就可以定下来了。另一种就是根本没有背景的倒霉蛋,他们的作用就是陪衬,确保那些被锁定的人能够顺利上岗,而他们则在第二轮,第三轮筛选中充当绿叶。
巧的是李良报考的这个职位,用人单位只选了两个人入围,原定的那位公子爷儿,因为大学里的对象出国了,哭着喊着要尾随而去,誓死捍卫他那珍贵的爱情,自动放弃了竟争,其结果就让李良捡了个便宜,原本是替补选手,却在终场之前翻身转正,这让不少的同学老师是大跌眼镜。
上辈子搞对象也是如此。自打参加工作以后,就总是有人给他介绍对象,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水灵,不是穿着的时尚高雅,就是打扮的艳丽照人,不是开着小宝马,就是架着小奔驰,原以为是自己命好,有女人缘,可以抱上美丽小富婆的大腿,就算是当个听话的拎包狗腿子也认了,可实际上也并不是那么回事,不仅在谈恋爱过程中,小手都不让碰一下,言谈举止之间还总会听到一些讽刺和嘲笑。这让李良郁闷了好久,始终想不通,为什么那些头头脑脑的给介绍的女人咋就这么难搞呢?
后来,某位小头头在酒后咒骂之中吐露了真言,什么他娘的对象,全是那些头头脑脑的小情人,小爱妃,为了蒙蔽自家那头母老虎,给她们找个遮羞的招牌罢了。知道了真实情况的李良,当然是身心打击巨大,几度想要辞职回家,不过可惜,那位吐露真言的小头头,也不知道是害怕因为自己的一时失言,让李良抓住了小辫子,还是良心发现觉得老实孩子挺可怜,没过几天就给李良介绍了一位不错的正经姑娘,并再三关注,费尽心思,促成了他们这段婚姻。
当然,有幸运的时候,就肯定会有倒霉的时候。从参加工作第五个年头开始,也就是正科级满三年,他就不停的参加领导干部竞争上岗考试,几乎是每年都考,每考必进前三名,而且还能顺利的进入第二轮、第三轮,直至最后领导评价的时候,他就会被作为差额打发回去。三十多岁,恍然醒悟的他,放弃了竞争,因为他已经明白,就算在怎么努力也争不过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就算在怎么拼命也挤不进那些已经形成的圈子,除非愿意放下自尊,摒弃人性,甘愿堕入这如墨的染缸,成为耍弄别人的坏人。那样虽然会有短暂的辉煌,但只要所在染缸中有一个人没有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会被早已虎视眈眈的其他染缸排挤毁灭,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莫名的重生到了这个新世界,李良不想再堕入那让人厌恶的怪圈,只想守着几亩薄田,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平静淡然的活过一世,不过可惜,一桩桩倒霉事是接踵而来,根本不让人消停,到了现在还得拖家带口的组团逃亡。当然,这个家是被迫组建的,漂亮媳妇的小手还没摸过,三个人之间的关系还没理顺,两个女人之间的称呼问题还在纠错缠绕,如何当好这个家还不知道,虽然白仙子强硬的表示一切以他马首是瞻,但种种问题,杂乱的麻烦全都堆在李良的面前,让他有一种喘不气来的感觉。
坐在飞车的车尾,李良看了看前面换了妇人装束的白仙子,又看了看在她身旁因为改口叫姐姐而兴奋的小丫头,嘴角轻轻扯起,有些苦恼的笑了一笑。这就是命,是你的躲也躲不了,不是你的争也争不到。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李良缓步走到白仙子身旁,淡淡地问道。
“白家祠。我答应过祖母,与你成婚之后就回去祭拜。”白仙子轻咬了下樱唇,然后冷冷地说道。
“那什么,等咱们拜过堂以后再说成婚的事,行不?”李良脸色一苦,有些无奈地说道。
“怎么,你又想反悔了?”白仙子直瞪着李良,有些愤怒地说道。这一路上他总是这样躲躲闪闪,实在让人生气。
“仙子啊,跟您说实话,就您这模样,不想跟您成婚那是瞎扯蛋,估计是个男人见了您都得动心,可咱得讲讲道理好不?问您啥也不回答,一句话就定下来咱俩是夫妻了,咋地您也得跟我说说咱这到底是真夫妻呀,还是假夫妻吧!”李良苦着脸瞅了她一会,最后狠狠地跺了跺脚,满腹怨气的说道。
“夫妻就是夫妻,什么真的假的!”白仙子继续冷着张俊脸,没好气的说道。
“那晚上我要跟你一起睡觉,你干吗?”李良撇了撇嘴,很不屑地说道。估计这娘们光会修炼仙术,根本就不懂得夫妻之事,那位白祖母也他娘的是个忽悠人的主儿。
白仙子脸上毫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这可把李良吓得够呛,急忙继续追说道:“仙子呀,您可别开玩笑,我说的一起睡觉可是要睡在一个屋子里,睡在一张床上,同盖一张被子,那什么,还得脱衣服的!”
“你无耻!”白仙子闻言,玉容“腾”的一下涨红无比,贝齿紧咬的喝道。
旁边的小丫头一听这话顿时两眼放光,吵吵嚷嚷的也要加入其中,两只小手也开始不老实的往李良身上扯去。
“我靠,你边去!那什么,仙子呀,这不是什么无耻的事,夫妻本来就该这样!我是怕您误会才问您的,不然到了晚上直接钻你被窝不就得了嘛!哎,哎,别瞪我,别瞪我,我说的是真事!您再好好回忆回忆,您的那位祖母到底是跟您咋说的,要是假夫妻趁早说,省得我还要为养家糊口操心。”李良将丫头拽到了一边,然后苦口婆心地对白仙子说道。
“我不知道,祖母就告诉我与你有百年夫妻之缘。”白仙子红着脸蛋,沉吟了好一会,才小声的说道。
“她这到底啥意思呀?是让我钻你被窝呢,还是不让我钻呐!直白点说多好,非要搞什么飞机,娘个球的,太坑人了!”李良再三提出这个问题来是有想法的,那就是晚上洞房的时候该咋办,毕竟他们两人之间的修为差距实在太大了,人家要是不高兴,估计自己的小命就难保了。
“你刚才说要养家糊口是什么意思?”白仙子没有接李良的话茬,而是红着脸蛋,咬着樱唇,沉思了好一会才轻柔地说道。
“啊?哦,男人嘛,成了家以后就要养家糊口,这是责任,也是使命。虽然我的能力有限,不能给予媳妇孩子太好的生活,但是尽力养活她们还是必须的。”李良赌气的坐在了白仙子身旁,瞅着飞车外的景致,听到她如此一问,随口说道。
“为什么?”白仙子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又继续问道。
李良诧异的回过头来看了看她,本想要怒斥几句,但见她脸蛋红潮未退,满眼的迷惑与不解,轻轻一笑,细心的解释道:“仙子,您一直修炼仙术或许并不太懂,在世俗红尘之中,男人与女人一直是互补存在的。男人的体魄健壮,女人的身材娇弱,可哺育后代的任务却是由女人来完成,这是为什么?因为男人更加有力气,更加能劳动,无论是保护家人不受侵害,还是为家人获取更多的钱财与食物都具有较大的优势。这天地间的男人有许多,他们都在为了家人努力劳作着,虽然能力有大小,所获取的钱财与食物也很不相同,但作为男人,养家糊口是必须应尽的责任。”
“或许您会好奇,或许您会诧异,为什么您身边的人没有这样的,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您所处的这个环境与世俗不同。修仙者讲究的是清心寡欲,少一些羁绊,就会少一些心魔,少一些难忘之人,就会少一些进阶的危险,放下一切才能不断的提升,但这在世俗之人眼中看来却是痛苦的,因为朝夕相伴,日夜相陪,就算再坚定的心境,多少也会有些波澜,放弃他们就等于放弃自己活下去的意义。”
“我以前的时候就是光棍一个,无牵无挂,自己吃饱了全家不饿,但要是咱俩人成了婚,那什么,我是指钻被窝那种程度,现在这样可不算,那我就必须担负起相应的责任。您别瞪我,我认真的!如果同意我钻被窝,就算有再大的风险,跑再远的路,后屁股有再多人的高人追杀,我也得跟您在一起,谁叫咱们是两口子呢!当然,我现在的修为不咋地,基本上算是抱大腿那伙的,但我也能出力呀!至少家里的什么家务活儿,看孩子,还能干不是?但如果您不同意我钻被窝,那……”
“那又怎样?”白仙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她前面听得是津津有味,但到了后面却让脸色渐变,直至李良说到了最后一句,让她原本粉嘟嘟的玉容竟然变成了紫黑色,双目之中也充满了怒火,似要吃了李良一般。
“不咋样,不过就是逮着机会各自纷飞呗!”李良把脸一扭,看似无心却又有意的随口说道。
“好,我现在就让你飞!”白仙子勃然大怒,伸出玉臂抓着李良的衣服领子,就将他从飞车上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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