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纹龙收起舍利子,含笑起身恭送客人。
没有过多的客套,叶凡拎起皮箱走出茶餐厅,出了酒店,进入地下停车场,直接坐进一辆不知是哪个花花公子的法拉利跑车里头,开着它一路招摇轰上马路。
不足十分钟,这笔交易就做成了。
站在包厢窗口,王纹龙注视着那台法拉利消失的方向,掏出了一部手机,阴笑着开口:“上官长老,他刚刚离开,不过此人一向阴狠毒辣,你们一定要小心行事啊!”
“多谢王掌门提醒,此番定叫他有来无回!”对方的回答充满自信和杀机,似乎与这位华先生有着深仇大恨。
“如此甚好,甚好!”王纹龙眯了眯眼,捏起山羊胡,露出狠辣奸诈之色,收起电话,快速离开包厢,在酒店门口搭上一辆等客的出租车,直奔机场而去!
停在香山宾馆路边的那台别克商务车已提早一步上路了,马库斯和几名雇佣兵正在车内盯着一台追踪器,悄然尾随在叶凡的跑车后头。
“开快点,完成任务大家好去酒吧喝一杯!”一名梳着马尾辫的白人佣兵手上飞快甩着一柄军刺,寒光闪闪,十分刺眼。
马库斯咧嘴笑了笑,手指夹着雪茄扬声道:“皮特,现在还没到午夜,东方美女不会这么早露面,她们通常会选在零点出没,让我们先看看猎物的老巢在哪里,说不定会发现惊喜……”
“说得太对了!”另一个黑人佣兵打了个响指,冲驾驶员大叫:“来点音乐,雷哈娜!”
这一伙佣兵一直悄然监控着叶凡的行踪,那只拉杆箱里装有无线跟踪装置,这种小玩意在国外太常见了,作为黑水公司的得力干将,马库斯最擅长的就是玩阴招!
可是他不知道,有另一方人马也在关注着同一个目标!
外环公路上,一辆黑色小轿车正飞速疾驰,车上坐着两男一女,其中一名年轻男子脸色阴郁,始终一言不发,死死盯着液晶屏幕上那飞速移动的光点,仿佛那个光点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晚晴,估计还有多久能追上?”坐在后排的老者沉声询问,此人面方耳阔,白白净净,年纪六十上下,脸上未生一根胡须,身材有些微的发胖,穿着一件灰色长衫,身后背着一杆竹剑!
“大师伯,照这样的速度,只能等他停下来,我们才有希望追上去。”和马库斯那帮人一样,开车的也是个女子,假如叶凡在的话,他一定能认出这个女人以及那名年轻男子,正是悬天岛的梁晚晴和晏无忌。
梁晚晴开的是本田轿车,根本追不上叶凡那辆法拉利。
“那就等他停下,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上官焕闭上了眼皮,为即将发生的大战积蓄精力。
十几分钟后,处在不同位置,追踪叶凡行踪的两拨人同时发现,那台跑车终于停下来了!
两拨人马加速追赶,马库斯率领的雇佣兵小队首先抵达,四名雇佣兵全副武装,在距离目标几百米外的地方下车步行,小心翼翼接近目标。
这是一处京郊小树林,林荫路的尽头,不知道是否有人居住,马库斯等人不敢怠慢,在夜色中持枪缓缓穿行。
在这紧要关头,马库斯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听着这通电话,马库斯顷刻间遍体生寒,脸色剧变,夺过皮特手上的追踪器,朝前方飞奔数十米远,倾尽力气,将追踪器投向树林里发出信号的那个方位!
“走!快走!”干完这件事,马库斯一口气跑回原处,向几名目瞪口呆的队友疯狂挥舞手臂,推搡着他们夺路而逃!
这四人狼狈逃上了车,马库斯亲自发动起车子仓惶逃离现场,其他人仍然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这伙人刚离开不到五分钟,上官焕三人姗姗来迟,循着追踪器信号,下了车之后飞快进入小树林。
晏无忌走在前头,上官焕一脸谨慎跟在他身后,梁晚晴手上拿着追踪器。
前行几百米,终于在树林深处的空地上发现了他们要找的车子。
但此时,这辆跑车却静静停在那里,车灯还亮着,唯独不见人影!
“该死的,这个狡猾之徒跑了!”看到这一幕,晏无忌气得大骂!
毫无疑问,他们追逐的目标已经金蝉脱壳,离开了这里。上官焕背着手,绕着车子瞧了一圈,忽然间,他的眼角狂跳不止,一股让人窒息的危机感猛烈袭上心头!
“不好!快——”那个“走”字还没叫出来,轰隆一声巨响,浓烈的火光和烟雾,吞噬了这三道人影!
无人的夜空中,腾起了一朵葺状黑烟,火光冲天,烈性炸药的刺鼻气味弥漫在这片树林中……
“混账!混账东西!”烟雾中,走出了一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身影,因为顾及门人子弟,没能来得及逃脱的上官焕,浑身染满了血迹,形象尽毁。
他的修为已踏入先天,所幸没被塑胶炸弹夺去性命,只受了点皮肉伤,可晏无忌和梁晚晴就没那么好运了。
“晚晴师妹,师妹!啊……”捧着梁晚晴已经失去生机的脸,晏无忌一只手疯狂颤抖,又脏又黑的脸已经扭曲!
他的左臂已经被炸掉了,只剩下一只右手,但**上的伤痛,远远不及心中的痛苦和仇恨,那是深入骨髓的痛恨!
“姓华的,我悬天岛和你势不两立!”上官焕的怒吼声久久回荡在夜空上方,背后一道青光飞起,四周的桦树齐腰而断,这一片树林,淹没在轰隆隆的倒塌巨响中……
别克商务车刹停在郊区公路上,马库斯遥望着刚刚那片已经遍布火海的树林,目光带着余悸,一一扫过身边的雇佣兵队员。
“现在知道答案了吧?”
“队长……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爆炸发生时,队员们才恍惚间明白了什么,可是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那个可恶的雇主!”马库斯一脸憎恨,挥拳骂道:“他在箱子里头做了手脚,放置了炸弹和感应器!想要我们和目标同归于尽!”
“什么?这个混蛋!表子养的!”
“杀了他!”
雇佣兵们破口大骂,被人摆了一道,他们怎能不恨之入骨?恨不能现在就去报仇血恨。
“静一静,伙计们,别担心,我想他一定活不过明天。”马库斯叼上了一支雪茄,洋洋得意。
“为什么这么说?”
马库斯挑起大拇指,满是自豪和骄傲,戳着自己的胸口咧嘴笑起来:“因为他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这个人,就是我马库斯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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