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小姐很不喜欢他,本来是不想见他的,可后来架不住琴夫人的劝说,只好出来与卢公子相见,那卢公子见到小姐的时候眼睛都绿了,口水滴了满地――”
“哦!”杨笑听得有趣顿时来了精神,连一旁的清儿姑娘也不知不觉地走了上来立在一旁听着大牛说话。
大牛虽然口舍有些笨拙,但此刻见清儿姑娘也站在旁边,便说得更加卖劲:“后来琴小姐说,你想娶我可以,但得回答我两个问题,如果答对了,我便嫁给你――”
卢公子当时听了兴高采烈的,想都不想就点头答应,急嚷嚷地叫道:“小小妹妹快快说,是什么问题?”
听到这里杨笑摇头叹道:“这卢公子看来也是一个草包,这么急攻近利。琴小小自幼熟读经书,那两个问题岂是那么好回答的,以她的性格八成是羞辱了他一番。”
“笑哥就是笑哥!”大牛满眼钦佩地道,“那卢公子听说在长恒县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无恶不作,整天不是去赌博就是去画舫勾栏――”
“那琴夫人还把她的女儿许给他?”清儿姑娘忍不住接道。
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寺门外又响起了大刀的声音:“大牛!大牛!找到笑哥了没有?”
话声刚落,从门外跑进了两个人来。
当先一人汗流满面,气喘吁吁正是宋老爷的大儿子宋大刀。后面一人也是跑得满脸青白,上气不接下气的居然是琴府的少爷。
杨笑站了起来心中想道,听说琴少爷这几日是被那琴肥猪给关了起来,什么这回单独跑了过来,难道真的是有大事了?。
琴少爷喘息了一会儿,才颤声地道:“笑哥!这回你要帮我――”
杨笑对琴府的人一见是没有什么好感的,此时见琴少爷这番模样仍不忘打趣地笑道:“琴少爷上午刚走这么快又回来了,是不是要请笑哥去望江楼吃那十二金枝!”
“笑哥!这回你要是帮了我,我天天请你吃十二金枝!”琴少爷着急地应道。
杨笑双眼发亮,竖起大拇指笑道:“琴少爷好气魄――难得你这么看重我。好!我就勉为其难,说吧到底什么事情。”杨笑坐了下来眯着眼睛跷起了二郎腿来,俨然是一个智深如海的长者。
清儿姑娘见花和尚一付小人得志的模样忍不住抿嘴偷偷地笑了起来。
琴少爷连忙上前一步急道:“前天爹爹为了锻练我做生意,让我和方管家跟卢员外签了一笔五十担的李子生意。”
“不错嘛!合同签了没?”杨笑颔许笑道。
“合同?”琴少爷不解地问道。
“哦!就是契约”,杨笑拍了拍脑门叫道。
“唉――”琴少爷唉声叹气地,“问题就出在契约上了――”
杨笑点了点头明白了,这琴少爷显然是个雏子被卢员外给耍了,看来这个时候的大隋也有了玩文字的游戏了。
“嗤――”杨笑讥笑了一声道,“这有什么,只能怪你自己啊,你不懂应该叫专业人员审查,你啊也别多想了就当是交学费学习一下。”
琴少爷见杨笑不以为然更加着急地道:“笑哥,事情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个样子!”
“哦――”杨笑这回倒真的是惊讶了,“难道还有别的问题?”
琴少爷点了点头道:“签契约我是不懂,可还有方叔叔他跟爹十几年了!
“难道方管家是奸细?”大刀想了想道。
杨笑站了起来打了他一个爆粟:“你丫的,听故事听多了,那方管家跟了琴老爷十几年怎么可能是奸细!”
琴少爷点了点头道:“笑哥,你说得没错,方叔叔是我娘亲的亲戚,信得过!”
“那到底是什么回事?”杨笑不解地问道。
琴少爷懊恼地摇了摇头道:“我跟方叔叔也是弄不清楚,当初签契约的时候明明写的是三十日后交货,今天一看却变成了三日!”
杨笑心中一惊,问道:“你跟你方叔叔确定没有看错?”
“肯定没有看错!”琴少爷坚定地点了点头道:“我跟方叔叔事前一个字一个字地推敲那契约,肯定没有出错。”
杨笑低着头默默无语,负手踱了起来。
众人看他沉思也都想了起来,那三十日的签约什么会变成了三日,难道那个字会消失?
杨笑显然也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他心中喟叹着,想不到这大隋也有‘高人’,居然学会用写隐形字来造假合同实施诈骗,牛b啊!
“跟你签契约的人是谁?”杨笑心中倒是涌起了想见一见这位“高人”念头了。
“卢员外的夫人!”
“哦!女的?飘亮不?”杨笑一听女的双眼就发光,引得一旁的清儿姑娘一脸鄙夷,这花和尚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死性难改!
琴少爷苍白的俊脸微微一红,讪讪地笑道:“很漂亮――”
“你丫的,你是不是被她迷的晕头转向签错了!还在这边胡言乱语。”杨笑笑骂道,心中却想着能入琴少爷这种花丛老手的眼中,那姿色定是错不了。
琴少爷慌忙摇了摇手道:“笑哥,千万别这么说,要是被爹知道了,肯定以为是我弄错,那――那会打断了我的腿!”
杨笑点了点头也不再打趣他,正色地道:“是不是那个‘十’字,消失了?”
“对对对!”琴少爷兴奋地叫道。
“那‘十’字消失的地方是不是留了一个空位”,杨笑接着问道
琴少爷激动地拉着杨笑的手,跳了起来颤声地道:“笑――哥,正――是――你说的那样,快快快帮我想办法,爹爹都急死了。”
“那违约金是多少?”
“五十万银白两!”
“什么!”杨笑惊得跳了起来,丫丫的五十担李子,连他妈的杆子都卖也不会值五十万银啊!这明显是挖了一个坑让你们往下跳。
“你们琴府是不是跟卢员外他们有仇啊!”
琴少爷听到这里连忙摇头道:“我们跟他哪有什么仇,卢员外做的是中原皮货、木材生意,我们琴家大部分是往西域去的丝绸生意,两个是井水不犯河水。不过昨日倒是听爹爹说起那卢员外好像有想向丝绸方面发展的意图。”
“难道无怨无故他们会设下这么大一个陷阱来害你们,打死我都不相信!”杨笑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耻笑道,“肯定是你们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们!”
琴少爷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方才抬起头来道:“如果有的话那就是前一段时日那卢员外带着卢杰来提亲,被妹妹气走了。”
杨笑笑了笑道:“那就是了,他们这是在逼亲――”
“逼亲!”一话震惊梦中人,琴少爷恍然大悟道。
“看来你妹妹还是很出名的,嘿嘿!很值钱哪,五十万两!”杨笑嘿嘿笑道。
琴少爷颓然地叹道:“笑哥,你就不要取笑我们了,那我们应该什么办?难道真的要叫我妹妹嫁给那二流子?”
“什么办!”杨笑坐了下来,“要么按契约交付李子,要么就交违约金!”
“来不及了!”琴少爷摇了摇头叹道,“现在距交李子的时间只剩半日了!就算是全洛阳城的李子全买来凑数也来不及了,他们都已经来了!”。
“哈哈哈!有趣有趣”杨笑突然拍手笑了起来,“他们今天来了多少人?”
“十几人――卢员外夫妇、卢杰,还有长恒县的县令以及十来个当差的”
“哦――!”杨笑眯着眼睛笑道,“好家伙,连当官都来了,看来真是来者不善――琴小小啊琴小小你只好嫁给那卢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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