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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愿望是好的,”杨笑苦笑道,“可有时候偏偏事与愿违,就好比如我不想当什么鸟长孙殿下,却偏偏有人想让我当”
上官宠儿见他说着说着又把话儿绕了回来,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正待反驳,却见小光头神情有些肃然:“郭薏仁是你的亲随大将,你自己当然最清楚,我也不是在怀疑你,我只是担心如若虎牢关守不住那会是怎样的结局?洛阳是七朝古都,掀起的浩劫岂是你我可以估量的,唉——毕竟历史上在这样的事迹已经发生的太多太多了……”
淡淡的忧愁在杨笑的只言片语中反而透出深深的凝重此刻的杨笑在上官宠儿眼里不再是一个耍尽手段的下三滥,而是一个富有睿智、富有忧国忧民的老人一样那般高大,巍峨
也不知哪个才是他的真正面目,与他相处久了,反而越来越不了解他上官宠儿愣神地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小光头,说他不学无术也不为过,什么七朝古都,胡说八道从古至今定都洛阳哪里有七朝。
可此时的上官宠儿对他这个有点“信口胡扯”的话题,丝毫兴不起反驳因为她知道历史上发生类似事件真的是比比皆是。不说别的,就几年前自己为父为夫报仇兵指沙漠戈壁,那时候不也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么
上官宠儿微点粉首,明眸柔柔地聚在杨笑的脸上:“你的意思我明白,昨夜你也看到,主子下旨八百里加急,虎牢关应该无事我今日来的目的也不单单是为了这一些事。”
“哦——”杨笑看了她一眼,突然嘻嘻笑道,“你这般柔情蜜意,难道你我之间还有私事?”
“呸——”上官宠儿粉脸飞霞,狠狠地白了小光头一眼,骂道,“你这小流氓,谁跟你有私事”
“没有么?”杨笑哈哈大笑,脑中不由地想起当日在望江楼时,背着她讲男人是药的故事,最后被她知晓时二人之间的纠缠,“男人是药,女人未必不是药,哈哈——”
上官宠儿杏眼圆瞪,咬着玉牙大声道:“你少想些龌龊之事,打什么岔我今日来为何你心里会没数?”
杨笑收起了笑容,有些诡异地看了她一眼,嘻嘻笑道:“嘿嘿——你真当我是赛诸葛啊,我要是能猜中你的来意,就会知道你此刻为什么脸红了?”
“你别跟我装糊涂,”上官宠儿雌威发怒,倏地站了起来,柳眉扬了扬清声喝叱着,“昨夜拜月节刚过,你会想不到?”
“拜月节,我想到什么?不是都已经过了他大爷,说到这事我还真有点小郁闷呢。我来大隋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拜月节怎么过?唉——昨夜整整一夜都在马车里颠簸着啥了?莫非你准备重新再过一次?”
“你还装愣”上官宠儿又气又恨,只好解释道,“明阳殿拜月节的事,应了你的推算,就连袁仙师也对你赞不绝口,主子虽然不说,但我却知道他的心思,今日早朝时主子给太子放权便已说明一切。”
“放权?”杨笑愣了一下,网道,“说明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放不放权给太子关我鸟事”
“主子就差退位让贤了,你——你——还不满意?”
“我满意什么?你别自作聪明,总是把我跟他联系在一起,”杨笑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他是他,我是我,你给我下了什么正名的圣旨,我便是大隋的皇长孙了?我告诉你我不是,我***的整一个就是小丑。”杨笑说到最后忍不住大声起来。
看他脸色显现灰白的难看,上官宠儿芳心不由地软了下来,放低的声音,轻柔地道:“主子这样做已经是非常难得了,太子知足了、文武百官个个也都意气纷发。你不知足么?难道非要主子来跟你认错,跟你说他不听你的劝言,以致差点儿毁了整个大隋”
“我也不要他认错,我也没这个本事”杨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叹道,“孟姚氏,老皇帝,还有臭婆娘你,个个心思深得很,我累啊,伤不起了我现在只想平平安安地当个琴府的姑爷。”
“你发什么疯,你不顺意,却怎把我也扯了进来?”
“难道我错怪你了?请我出去干嘛?当狗头军师还是先锋小卒落峡谷、长恒县、还有昨夜的明阳殿,我丢得脸还不够么再说不是还有你么、你不要告诉我你要回张掖了?”杨笑一阵连珠炮的耻笑着。
上官宠儿被他说着俏脸一阵红一阵白,娇躯儿止不住地颤抖着,小嘴儿哆嗦好久,方才长长地吐出一口香气,叹道:“我知道你一直怨恨我骗你,无论寻税银也好,还是回张掖也罢,我这样做都是为了大隋,张掖我本该早就回去了,西域二十七国在金吾、龙虎将军撤回辽东时便蠢蠢欲动了,没了江南淮南,西北便是大隋唯一的命脉,我今日来这里,只是想你出来帮助太子太子掌权也只有你是真心帮他的。”
上官宠儿见小光头神态淡然,芳心不由再次轻颤,有些自哀自怨地说着:“这几年隆王与太子夺嫡,我与太子素来未合你是知道的,如今主子想退隐仁寿殿,我也不可能再辅佐太子了,我也该回张掖了。”
“你不辅佐太子就不辅佐,你回张掖好了,”杨笑冷寞地说道,“这个世界不属于谁,这地球没了谁照样转”
这个世界不属于谁,这地球没了谁照样转,这话宛如一个巨雷狠狠地敲在上官宠儿的心尖上,敲得她芳心发起阵阵哆嗦,仿佛坠入冰寒的地窖中。
我上官为大隋费尽心思,到如今在大隋杨家的眼里,在眼前这小恶人面前,是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咯咯咯,上官宠儿心底蓦地惨笑起来,平素里还亏自己自诩天下第一文将,杨家人都不管杨家的事,却又关我上官何事?管他阿斗是不是扶得起,也罢也该自己回张掖的时候了。
上官宠儿想到这里,一张俏脸瞬时变得灰白,她缓缓地转过身子,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上官言尽于止,你是何作为,我也不会再过问,你们好自为之吧”上官宠儿说完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
噫,这臭婆娘又发什么癫,杨笑恍然不觉得,那一句在后世传为甚广的话,到上官宠儿的耳朵里变成了一把碎心的利剑。把她那颗原本满腔热忱的心给碎的血淋淋的。
不过尽管如此,深谙人情事故的杨笑自是明白臭婆娘此刻心里的变化,应该是哪句语无意中把她给得罪了。
“喂,臭婆娘,你不会这么吃不起话吧”杨笑连忙站了起来冲着那道俏丽的背影大声地喊道。
然而,那个银盔银甲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依旧裹着曼妙的身影头也不回,一步一步蹒跚地往前院走去,终于消失在大门之外。
看着那沉重的步伐慢慢地远处,杨笑的心底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似乎这臭婆娘走出琴府后,便再也见不到了。
杨笑越想那份感觉越是强烈,终于不顾自身的伤势,奔出了大厅,冲向大门……
远处一辆马车,辗着滚滚的风尘,在落日的余晖下慢慢消失在宋家庄的尽头。
杨笑失神地望远处,双手拄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要把胸中的那种抑郁给呼得一干二净。
远处尘土渐息,宋家庄的村头再次变得迷蒙起来,杨笑叹息着,直起身来想要返回琴府,却感觉双眼一阵发黑,脑门“轰”地一声,顿时失去了意识。
待杨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香柔的闺房内,此时外面早已漆黑如墨,两盏印着喜字的蜡灯,透着柔柔的灯光把这个香软的闺房映得温暖如春
这是萧萧姐姐的闺房也曾是自己曾经洞房的地方前后两次相隔不久自己却与萧萧姐姐一样躺在这里。似乎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花和尚、相公你醒了?”
两声清脆夹着焦急之音,把杨笑从空洞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惺忪的睡眼中,两张争妍斗艳的俏脸上写满了焦虑与担心,清儿那冷如艳梅的脸上仿佛还有着淡淡的泪痕。
杨笑扯动了嘴角笑了笑,一睁眼便见两个心爱的女人,心里一阵舒畅,早已把原先的那股失落抛到九霄云外了。
“我这回又睡了几个时辰?”杨笑问出话来,却发现自己声音听到耳内却细如蚊蚋。
“我——我——这是什么啦?”杨笑有些惊讶地指了指自己嘴,看着眼前二位娇美人。
此时琴萧萧苍白的脸上满是疑惑,而清儿却早已泪珠盈眶,忍不住又要落泪。
回想起昨夜马车上自己不明不白睡了又醒时清儿同样的神情,杨笑便知清儿有意隐瞒着什么。
到了此刻杨笑便明白了一切,自从和老和尚在宋家庄村头与漕帮余孽那一战后,短短的两天自己晕了几次,虽说被自己的娘从生死线给拉了回来,但隐隐中始终感觉有些气力使不上,就像今天一样跑出去追臭婆娘气力用的急了,反而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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