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高气傲!狂妄自大!”柳映红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不屑的眼神显露无比。
“我心高气傲!狂妄自大?”王标脖子上青筋爆突大声地喝道,“你们这些自以为天下第一的哼哈武将,何曾不是,偷偷摸摸,几曾光明磊落地干过几件大事?”
“干大事?你们血屠王家庄、火烧孟府!视人命如草芥?如此这般也叫干大事?”柳映红冷笑道,“更何况通敌判国引无边杀孽,居然还理直气壮地在这里大言不惭?”
“妇人之见,你懂什么?”王标鄙夷地冷笑着,“太子得势,天下烽火将起,引无边杀戮的你们,而不是我们!你虽不仁我却不能不义,看在你我相处有些时日,今日便不为难于你!你好自为之。”王标说着负手往舱外走去。
“站住!”柳映红娇喝一声,化作一条粉线堵在门口,右手一挥,一片闪爆起,待闪光熄灭后,只见一把两尺来长的软剑直抵王标咽喉。
王标凛然不惧,挺起胸膛冷声道:“怎得,要杀我。不让我出去?”
“你呆着不动,我今日便不杀你!”
“你以为没有我,今夜望江楼就会平安,大兴宫就会无事?你真是太天真了!”王标冷眼看了那张洁白无瑕的俏脸,阴声地道。
“哦,我明白了,你想去通风报信?”
柳映红娇躯一震,暗道:“这王标虽然自负倒也有几分聪明!”想罢冷笑几声,也不答他问话,小脚一跺化作一片幻影,闪电般地连点王标周身三十六大穴。
王标顿感双腿无力,喉咙声音未出便咕咚一声倒在地下。
柳映红收起软剑,扎在腰间,把王标扶在琴边的座位坐好,使外面的人看得不甚清楚,然后推开舱门往大兴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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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里埔、漕帮总坛。没有传说中的高屋建瓴、红墙绿瓦。
从外表看充其量是一片绵延的屋舍。
如果说这些屋舍建造有些特别的话,那么就是他们按八卦的八个方位布局。
八组房屋、八八六十四间屋舍。
当杨笑来到二里埔时便看见漕帮的黑衣汉子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有的奔赴二里埔码头,一船一船地开向洛阳城里,其他的三五结群地往城门口去了。
夜渐渐地深了,当黑衣汉子停止从那些个房屋角落里转出来的时候,杨笑便知道是自己行动的时候了。
根据自己的估算,今晚从漕帮出发的汉子大约近千人,个个目露精光,太阳穴高高凸起,显然是江湖上一流的高手。
如果董香芸情报正确的话,那么漕帮另一半的精英人士。显然在很早的时候就进入洛阳城。两拔人马分头行动,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大兴宫今晚的压力应该是最大,望江楼杨笑倒不什么担心,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蕙丫头的姐夫陈坚将军,希望他不要冲动!
思绪拉了回来,只有自己尽快找到清儿姑娘,或许能帮上一些小忙。
望着眼前这些迷宫似的房屋,杨笑的头都大了。
“想什么呢?”耳畔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
杨笑吓了一跳,连忙转身看去,一张笑成桃花似的俏脸,一袭勾勒出玲珑曲线的黑衣,不是那闻名天下的董香芸是谁!
“你属猫的!”杨笑吓的一跳,心脏兀自在急促地跳动着,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董香芸早已摸透他的禀性,也不生气只是妩媚笑了笑:“怎得,不欢迎我,那我可走了!”
“你舍得走?”杨笑眼珠子一转,伸手拉住她的柔荑嘻嘻笑道,“我的魅力这么大,过了这个村,可没那个店哦!”
“油嘴滑舍!”董香芸抽出小手。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见她主动引起了这个话题,杨笑也正经了起来,叹道:“真不知道是哪那个人建的,这乱七八糟的房子,存心是让人迷糊。”
“呵呵”董香芸笑了笑,“这房子是按伏曦六十四卦排列,有一定的迷惑性!”
“火起来,一把火把它烧的干净!!”
“走吧,我带你去,别说这些无用话。”董香芸伸手拉去他进入了一条黑乎乎的胡同。
“你出来的时候,老爷子那边布置好了吗?”
董香芸闻言娇躯微微停顿了一下,道:“你放心,皇上布置的稳委呢,他倒是对你这一趟很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你不也看到了,现在的漕帮总坛是空城一座,剩下的一些霄小哪里是你的对手!”
“你啊!别给我带高帽子的,对了有一事我不明,傍晚的时候你为什么叫我一定在望江楼的时候下圣旨呢,皇上也是一脸的迷糊!”
“有什么不明的,谁的地盘谁作主,你不是最有发言权吗?”杨笑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
“你别给我耍什么滑头,是不是有什么安排,晚上看这阵势陈将军恐怕顶不住!”董香芸轻轻地叹道,“难道你就不担心他吗,他说不定是你的姐夫哦?”
“后半句我怎么听得有点酸溜溜的!”杨笑打趣道。
黑暗中的董香芸只感双颊微微一热,倒也没有像往日那般顶了过去。
“生气了?”
“没!”
“那为什么不说话?”
“说什么呢?”
“说说你以后怎么办?”
“有什么怎么办的!”董香芸娇躯一顿,轻轻叹道。“顺其自然了!”
谈到这时候,话题便有些沉闷了,二人便不在说话,黑暗中的董香芸视力极好,带着杨笑七转八转地来到一个屋舍前。
“前面有一条小河,四五丈宽,没有桥,过了这条河便是真正进入漕帮的重地了!”董香芸停了下来,这几丈宽的小河对她来说是小事一桩,可真要带杨笑跳过去恐怕有些力不从心。
“要潜过去么?”董香芸蹙着秀眉问道。
“不用,这条河显然是他们挖得,既然没有桥,那说明等闲人不能轻易进入,这河里我估计也是有古怪的!”杨笑说着,把后面的背包解了下来。
“你干什么?”董香芸颇为不解,不过心中也是好奇,这小滑头如果没有自己带路他会怎样闯进来?
杨笑取出小弓弩、勾绳,搭了上去。透过朦胧的月光,瞄住对岸的一个愧树,扳指一扣,只听“啾”的一声,一条黑线奔对暗去了。紧接着便听“噗”的一声勾在树叉上。
杨笑点了点头,轻轻地笑了笑。很显然挺满意自己的手法。
“许久不练了,准星居然没落下!”杨笑嘀咕着。
董香芸哑然失笑,道:“用得着这么麻烦吗,你说一声我跳过去帮你绑住不就行了么?”
杨笑白了她一眼道:“要是你没有来呢,我是不是也要跳过去绑了再跳回来?”
董香芸被他说得一愣,继而轻轻地笑了起来,刚才有些沉闷的思绪也消失殆尽。
杨笑收起了弓弩,拉起另一端绳子,爬上岸边的一颗树上,拉直绑紧,取出自制的小滑轮。一阵捣鼓,看着董香芸眼花缭乱、云里雾里。
不一会儿,只见杨笑双腿一蹬,如离弦之箭向对岸滑去,隐入树叉之中。
待杨笑从树上下来的时候,董香芸早已在树下等他了。
见到她一脸轻松的模样,杨笑唯有叹气,有轻功确实好,折腾了这么久还不如人家轻轻一跳。
“接下来怎么走?”
“你听到琴声了吗?”
“琴声?”杨笑眉宇一皱,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谁还有闲情在这里弹琴。
董香芸侧耳听了一下,又道:“这回又停了!走吧。”
二人沿着一条弯弯的小道,七拐八拐之后,前面渐渐有了光亮了起来。
董香芸放慢了脚步,一边走一边凝神聆听。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琴声从远处传了过来。那琴声杨笑听得熟悉仿佛哪里听过一般。
两人沿着屋舍慢慢地踱了过去,光线也越走越明。董香芸的眉宇也是越走拧得越紧。
“是不是,我们必需要经过那些透光的地方!”
“嗯!”董香芸蹙眉的原因正是如此,“前面是一个小花园,没有什么摭挡物!”
杨笑轻轻地叹了口气道:“看来有个高人在这里坐镇啊!走吧我们去会会他,只要不是王师爷——不过就是王师爷来了我也不怕了,够他吃壶了,嘿嘿!”杨笑说到这里想起了“震天雷”暗道,“什么时候偷偷把“震天雷”扔进那王师爷的嘴里,看他还拽不?”
二人不在偷偷摸摸,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况且今晚这趟走来路上也没有遇见什么人,看来漕帮今晚是全民出动,下足了老本。
董香园说得不错,屋舍后果然是一个没有多余胜景的小花园,花园的四周插满了火把,映得“花园”一片通亮。
那“花园”不大,有后世蓝球场大小。说它“花园”也不为过,虽然没有花,但有着六角亭、假山还有那狂涌而出的喷泉——
“那是什么?”杨笑指着“花园”中央水池内喷起的水柱,惊骇地叫道。
“水啊!”董香芸也没有在意,见他大惊小怪不由地白了他一眼。
“不对!是喷泉!高人哪高人!”杨笑慢慢走了过去,嘴里喃喃自语着,他当然清楚那是水。是往高处喷起的水!在大兴没有后世的动力机,这喷泉是如何造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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