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佛塔顶塔越接近,所面对的困难也是成倍的增长,在三楼,如果胡若男手脚稍慢一些,他们就有可能会被两墙给夹死又或者被毒蛇咬死。
向佛塔第四层进发,在哪里还不知道未知的危险是什么,让秦川他们的心里都变得沉甸甸的,拾级而上,很快就走进了佛塔四层。
一进佛塔,首先映入他们眼帘就是佛像,要说佛说也不奇怪,在三层就已经出现过,而此刻,映入他们眼帘是满墙的佛像,大大小小的排列在墙面,宝相庄严,彰显出画匠的画功一流。
望着满眼的佛像,秦川突然发现自己的心灵受到冲击,深感以前所作所为都是那么让人觉得可笑,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出来。
沉默的智者又再次开腔道:“这一关是最难的,我很希望你们能通过……”
“少假惺惺的,我们是绝不会有任何闪失的。”李德林很是气愤不已,从来没见过如此的人,使出百般刁难,可说出的话来,却是那么正义凛然。
智者不再言语,大厅里又恢复了平静,不知为何,这个厅里很安静,犹如至身于佛教高深的佛堂,高深中透着让人磨不透的气息,庄严肃穆,让人无法心生戾气。
“佛祖,我有罪!”
不知何时,胡若男双手合十,虔诚的跪在一面墙壁前的佛像,向佛像忏悔,她的忏悔起初并没有让秦川在意。
毕竟,佛堂乃高僧修行之所,从外观上就给人一种宁静详和的感觉,连秦川都生出异样的感觉,好想在这里呆上一辈子的感叹。
曾经的过往,秦川发现犹如放电影一般在脑海里回放,他不知该如何去描述此刻的心境,只觉得异常的复杂,复杂到先前的争斗也好,获得的名利也罢,都如同过眼云烟。
镜中花,水中月,一切都是虚幻的,而他,秦川却真实的存在着,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竟然满身的罪孽,真希望天降一场大雨好好洗涤满身的肮脏。
“若男,你怎么了?”
忽然听到了李德林向胡若男急促的呼唤着,胡若男似乎陷入了臆症中,整个人面着壁,痴痴呆呆的,更让人担忧的是,鼻血止不住的往外流,弄得不光是地上,满身都斑斑的血迹。
血流一地的胡若男非但没有半点的觉醒,依然在对着墙壁一个人喃喃自语主个不停,只是,随着血流得越多,她说话的声音也越微弱。
李德林一见大惊失意,赶紧上前抱住摇摇欲坠的胡若男,伸手替她把着脉,希望能够止住从她鼻子里喷涌而出的鲜血。
李德林也是一名中医,手法也很熟练的给胡若男做好了一切,可是,胡若男的状况很不好,除了脸色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以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变得痴痴呆呆,让人摸不到头脑。
她嘴里不停自言自语,李德林仔细的倾听了一下,才发现她一直说同样的话:“佛祖,我有罪!”
“坏了,她魔怔了!”李德林忧心忡忡的说道。
秦川初进时,也是像胡若男一样觉得整个人是满身的罪孽,好想被一场大雨淋得里透外湿,变得格外的干净,也是李德林的及时的一声呼唤,才让从臆症中醒过来。
再加上他有了防备,先前脑海中的虚幻的假像也就不再存在,再一看胡若男,她的抵抗力明显要比他们要差不上,所以,受得伤害也是最重的。
她整个人不仅陷入了魔症,生命的火花也犹如狂风暴雨的在海中翻腾的小船,随时都有翻船的迹象,秦川见她这般模样,再仔细观察了佛塔四周,越看越觉得诡异。
李德林忙活儿了一通,总算是止住了胡若男的血,但是,胡若男因失血过多,身体已经极其虚弱,再加上,她整个人都在喃喃自语,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人真为她捏了一把汗。
“师叔,再这样的下去,恐怕她撑不了太久。”李德林脸色黯然,看得出,他很为胡若男的生死而担忧。
秦川又何尝不是,他看着四周的佛像,总是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和阴森,要知道,这里是佛塔里,但秦川总觉得透着那股子阴森,好比从地狱出来一般。
秦川也啰嗦,从随身行囊中取出银针数枚,用酒精棉消过毒之后,开始给胡若男施针,这些针的作用在于固本培元,使得胡若男整个人能够恢复过来。
通过银针灌注内劲,使得失血过多的胡若男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红晕,秦川为了救她也算是拼了命,针法已经是出神入化,心里焦急的秦川,施出的针就好似鬼手。
秦川的施针,就连见多识广的李德林也不禁发出啧啧的称赞,他真羡慕秦川的天赋,年纪轻轻就能如此的把针使得如此的出神入化。
秦川的全力的施救,总算是让胡若男快要闭上双眸,再次睁了开来,她的两眼无神,看不出有任何的焦点,嘴里仍然在含糊不清念叨道:“佛祖,我有罪!”
“这下子麻烦了,若男这丫头,一进佛塔就变成了这个模样,这可如何是好!”李德林面带焦虑,对于胡若男现在的状态,他一时还找不到合适的办法。
秦川看李德林很是焦急,知道他心忧胡若男的安危,可是,这个时候,着急又能有什么用,还是忍不住劝道:“焦急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与其着急,还不如我们多想想办法。”
李德林也觉得秦川的话有几分的道理,他若有所思看了看秦川,发现这小子总是有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沉稳和机智,有时候,连他这个老头子都会着急,这小子反而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
“德林,我觉得这里阴森诡异,连我刚进这里时,也差点就着了道。”秦川观察了一下四周,得出了自己的判断道:“我觉得这里佛像有问题……”
“佛像有问题?”李德林环顾了四周,看到满墙大大小小的佛像,宝相庄严,并没有太多疑点。
秦川看到认真的观察李德林,忽然福灵心至,像是想到了什么,对李德林问道:“德林,你自从进来以后,难道,就没有受到佛祖的盅惑?”
李德林茫然的摇头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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