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干那事儿?”赛康一句话倒是让夏商汗颜,压低了声音,摆正脸色上下打量着赛康。
这么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就不能干那事儿啊?不就是个痨病?也不至于如此严重吧?关键现代也没听说过肺结核要当太监不是?既不是病的原因,那便是大夫危言耸听了。
夏商拍了拍赛康的肩膀:“怕个鸟!大夫说让你不干那事儿,那大夫还说过不让你到处乱走呢!看看现在,你不是还好好的么?所以说不管什么事,只有自己试过了才知道到底行不行。”
“不不不……别的都可以试,这个不行!”
“为什么就这个不行?”夏商很奇怪,因为照他的想象此事少爷是不会拒绝的,可他还是拒绝了,这是为什么了?
“我知道了!”夏商灵光一闪,“少爷你是怕在女人面前失了颜面!”
“胡胡胡说!”
“哎哟,少爷您别解释了。最少说不要,其实心里是赞同的不是?”夏商嬉笑着把手搭在了赛康的肩膀上,挑着眉毛,“说实话,是不是也想尝尝鲜啊?都是男人,别害羞嘛。”
“只……只有那么一点点。”
“有一点儿就对了嘛。总之先进去再说,不管行不行,咱们见机行事。先进去点一桌菜吃一顿,再来一壶酒暖暖胃,最后再叫几个姑娘在身边陪着。那画面一定妥妥的!”
“这个……咱们真的要去?”
“怕个鸟?男人活一世,上为嘴巴,下为j吧!若是连个女人都不能吃,活着还不如死了!”
这话倒是给赛康打了剂强心针!
“你说得对!女人都不能碰还算什么男人!去就去!走!”
做通了赛康的思想工作,两人收拾心情大踏步地往丽春院去了。
赛康走在前头,穿着虽然老旧,但模样长得还算是个文弱书生,夏商那屁颠屁颠的样子被当做小书童再合适不过了。
靠近丽春院大门,门前的姑娘小手挥得更勤快,笑眯眯地迎上前朝赛康抛着手绢。
赛康还有些紧张,也不知如何理会,只是大踏步地往前去。跟在身后的夏商则陪着小脸顺手将手绢的另一头抓住,然后一点一点儿地向姑娘的小手靠近。门前姑娘娇笑着,一步一回头将夏商往里面儿引,嘴边儿的腻声细语不曾停歇。
“这位爷,里面儿请,注意脚下,别被门框扳着了。”
初入青|楼的新鲜让夏商笑歪了嘴,感觉里面的每一个姑娘长得都跟花儿似的,满屋的脂粉香气也是醉人,一瞬间像是进了人间天堂。
“夏商,你在看什么,快跟上。”
赛康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夏商才回过神,忽然发现刚才领自己进来的姑娘不知何时溜走了,手里还残留着姑娘手绢的香味。
这丽春院中当得是别有洞天,在外看着就已经觉着装饰得很华丽了,没想到里面才是真正的漂亮。
此间大厅虽算不上富丽堂皇,但跟寻常人家相比那也是精雕细琢了,楼中每一个角落,每一处细节都很讲究,一大红的丝绸为主,盘绕在厅中房梁、扶手、过道处,更有大红的布艺花簇被悬挂半空,其中还穿插着大大小小的红灯笼,纵然是白天也是一直点着。许多屏风将大厅隔成了一间一间小屋,每一处都只有一桌,从屏风上还能看到屏风后男女打情骂俏的影子。除装饰之外,这里来回走动的都是衣衫单薄、坦胸露肩的姑娘,一个个都花枝招展,一个比一个艳丽,一个比一个开放,无论是躲在男人怀里还是牵手走在路上尽皆娇笑连连。
看着眼前的一切,夏商想到的便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这里姑娘很多,客人也不少,眼看往来的姑娘都有男人搂抱着,唯独自己和前面的少爷两手空空,心中难免有些按耐不住。
随后找了个位子坐下,在老|鸨推荐下请了两位姑娘,点一桌菜,上一壶酒。
随着时间过去,夏商渐渐从初入青|楼的兴奋中冷静下来。叫来的两个姑娘很热情,但姿色平平,况且在这么一个开阔的地方,只有一道屏风相隔,让夏商做出什么过火的动作不太现实。而身边的赛康更是心有余悸,唯恐自己表现出什么不同,显得很紧张,更加不敢跟姑娘有什么亲密接触。
如此一来,两人皆是专心吃东西,倒把两位姑娘冷落了。
过了一会儿,两人吃得兴起,忽觉场中似乎安静了。
夏商放下筷子,正欲观察,忽听楼上一阵轻音来:“落梅花,数京都风雨,此度变春华。杜若生霜,蔷薇浮雪,水国云树横斜。
燕随与、橘洲桥畔,看柳波、卷起几多沙。灯冷楼头,烟藏巷陌,当日琵琶……”
清理素雅的歌声来得突然,但丝毫不显突兀,悠扬之间起落有致,形之以绕梁三日也毫不为过。声美、词也美,夏商闭目凝听,脑海中却找不出词曲出自何处,只当是楼上姑娘所创,心中更多一分钦佩。
同样入迷的还有赛康,相比夏商,赛康脸上的惊讶更甚,那迷离的眼神像是深入魔障,已然在歌声中沉沦。
“好美的声音啊!如山林之晨风,如月夜之积露,不显甜腻也不显单薄……啧啧,不想古代的有识之士也不少啊!”
夏商自顾自地喃喃着,可还没等他的享受足够,那美妙的声音就已经停了。
“夏商,这这这……这是何人所唱啊?”
“少爷,这我哪儿知道?”
此时,身边的两位姑娘好意解释:“两位爷今日好运气,此乃我丽春院当家花旦柳韵妹妹所唱。柳韵妹妹平日里可是不唱曲的,今日不晓得哪里来了兴致竟唱起了曲子,这可是不知多少客人想都想不来的好运呢!”
“柳韵……其声如此,其人又如何?”赛康咬着手指沉默起来。
忽然,赛康轻轻拍了拍桌子:“夏商,我要见一见柳韵姑娘!”
夏商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的姑娘先笑了:“咯咯,这位爷,柳韵妹妹可不是那么好见的。”
“多少钱我都给!”
“多少钱都不行!柳韵妹妹可是清倌人,一般人就是拿着金山银山去也没用。”
“这……要如何才能见面?”
“我等不知,只有问柳韵妹妹的心了。”
“夏商!”赛康一本正经地看着夏商,“我要见她!我要见见有如此仙音之人究竟是何模样?!快给我想办法!”的
夏商的脸又黑了!
“我滴个神啊!这少爷真是想什么是什么,老子能有什么办法?”
夏商还没开口回答,忽然一个年不过二十的姑娘出现在两人桌边:“来人,传我的话,带着为大爷到三楼,让柳韵伺候着。不过这位叫夏商的小哥,你得留下来陪我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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