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像有无数只脚都踩在心口上一样沉重,重得她透不过气来。
而且踩她的人都充满了轻蔑和嘲讽。这种嘲讽像剁肉的刀一样,足以将她的尊严剁得像粉末一样碎。
听到最后,她自己也捂着耳朵,眼里浮起泪光来,自言自语,“不要再播了……不要……”
可宇文睿还是毫无毫无地任由地播音继续着。
此时孙静茵真的很想挖个地洞钻下去,或者想不顾一切地冲出会议室去。
可她知道自己不可能逃得出这个门。
所以,此时她想从这里80层会议室跳下去的想法都有。
因为这样就不用面对那么多人难堪的锐利目光了。
而且会议室已经响起议论声,像一锅滚开的沸水一样,声音不断地翻滚着。
指责她的,讽刺的,嘲笑的,幸灾乐祸的……可就是没有一个是可怜她的。
此时,录音已经播完了。
宇文睿的视线如冰刀一样刺向孙静茵,声音更是寒冽得像万年冰峰,“孙静茵!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孙静茵此时苍白得完全像个纸人,抖动着毫无血色的唇,“我……我……”
平时帮她做事的心腹秘书看她这般模样,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说到,“你可以说是那个女人故意栽赃你的。”
孙静茵浑身定了一下,对,她还是有反攻的机会的。<>
所以,她立即呼吸了几口气,勉强镇定下来,看向宇文睿,“单凭一段录音也证明不了什么,说不定这录音就是项诗用钱收买了那两个女人,然后让她们来诬蔑我的。”
宇文睿的眼神猝然冷了下来,暗得像无底深渊,狠狠地咬着牙,“孙静茵,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竟然还血口喷人!”
她挺直着身躯,奋力抵抗,“的确,大家都知道我和项诗一直都是有恩怨的,要栽赃我一点都不奇怪。”
他瞳仁底下泛起汹涌烈焰,拿过旁边一张a4纸,一把用力狠狠地甩在了桌面上,“孙静茵!你以为我是智障!没有十足的证据,会来打草惊蛇吗!”
他一挥手,示意身后一位秘书,“把这纸张放到投影仪去。”
秘书马上拿起纸张照做。
孙静茵很奇怪,宇文睿到底有什么证据了。
但那张纸一投射在宽大的屏幕上的时候,她的呼吸再次凝住了。
因为……那是她转账给那两位女人的凭证。
凭证被无限放大,上面清清晰晰地有她的名字和对方的名字。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真的掉入无底洞,永远都翻不了身。
宇文睿又眯着凌厉的眼神,“孙静茵,你一直仗着有我奶奶给你撑腰,有恃无恐。如果把你交给警方,按法律来处理,故意投放危险物质罪,你最少也得获刑3年。看在你家和我家有交情的份上,我网开一面,把你驱逐出公司,而且以后不许出现在我们面前。反正有我们在的地方,你就得避开。”
孙静茵此时又是丢脸又是兴奋,因为躲过了刑罚已经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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