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拨开他的手,身体却被他顺势用手按在了身后的玻璃窗上。
她身体顿时斜斜地倚在了玻璃上,眼光顿时凌乱起来,“你想做什么?”
“做……刚才说过的事。”
刚才?她杏眼圆瞪,那件暗示性很直接的事?
她紧张又气恼地撇开视线去,“我就说你不是真人君子,每次之所以对我好都是有企图的。”
“有时候企图和好是并列关系的,因为喜欢你,所以对你有企图。想对你有企图,是因为喜欢你。”
她的眼珠地凝了凝,隐隐察觉到话里的含义。
但她极力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别着脸不去正视他。
他用美感十足的手抚上她的脸,摆正了她的头,语气很认真,“看着我的眼睛。”
项诗知道这个时候触怒他肯定没好结果,便乖巧地转过眼睛,缓慢地对视上他清露般透亮的瞳仁。
他温暖的手把她娇俏的侧脸包裹住,手心带着几丝轻柔,“一个男人愿意把疼痛揽到身上来,是因为他看见女人痛,会比他自己痛更加心痛。”
项诗的心脏瞬间像被什么捅了一下,节奏乱了几拍。
她很仔细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发现他清眸若水,而他的情绪在这清净的水里看得清清楚楚,毫无掩饰。
男人这种眼神让女人很容易迷失,尤其是他这样优异的男人。
她马上闭上眼睛去,不再去看他,因为她不想被他迷惑到了,豪门男人的感情总是复杂的,她不想接近。
而他的手却沿着她的脸抚到了眼帘,用细长的指尖轻轻地强迫她睁开眼睛。
察觉到他的手指极度温热地摩挲着眼皮,项诗无奈,只得睁开了眼睛,却发现此时他的头已经和她靠得很近,近得几乎要贴在一起。
他的呼吸里带着一股热气,轻轻地喷在她的唇边,声音软如柳絮却又带着骄阳般的炙热,“你知不知道,你一直在留意着别人,而我却一直在远处留意着你。”
如此诗情却又隐喻的话,让项诗蓦然间心乱如麻,思绪混乱。
这男人似乎很会说情意绵绵的话。
但她,不想面对这种情况。
因为这一切会增添烦忧,她很清楚自己喜欢的是江景晖这种类型的男人。
江景晖就像那种谦谦君子,时刻都温润如玉,平易近人。
而宇文睿则是天际亮澈的启明星,孤清又光芒万丈,却遥遥在远方。
江景晖给人的安全远远胜于宇文睿。
人就是这样,越是卓越,就越不踏实。
正如宝石越绚烂就越容易遭偷窃一样。
所以,她下意识地躲避这种配对多半不成功的感情。
宇文睿能看懂她眼里的纷乱,他却没有在意。
他的女人,无论兜多少个圈,始终都会是他的。
他又长又直的指腹缓缓地从她美丽的脸上滑落,一直到垂落到柔润的嘴角。
她的脸经过清洗后,很清新可人,没有任何粉黛,俨如雨后的白荷一样。
让人有种想启开唇,轻轻含入口中的冲动。
或者说,每次靠近她,他都忍不住想紧紧地含住她的唇,想一直融化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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