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哒哒哒哒地踏着地板,踩着楼梯,回到自己的卧室。
卧室仍旧是十年前她记忆里的卧室,床还是那张床。
她一进房间,就砰地一声关上房门,迎面啪地一下倒在床上,把脸,把自己的整个身体都揉进了那柔软的被子。
仿佛是想躲进着被窝里,就此长睡不醒。
但这样躲避又有什么用呢。
世界还是那个陌生的世界。
在这个所谓的未来,她爱的人已然面目全非。
“不我绝对不能生活在这样的未来里。”
灰原小姐脸朝下趴在被窝里,眼前一片漆黑。
但她的心情却是在绝望中澎湃起来:
“我一定要找到办法”
“回到过去,回到那个属于我的世界!”
想到这里,灰原哀牙一,心一横,不由使出了浑身地气力
在床上激动得翻了个面。
“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灰原小姐呆呆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心里一片茫然:
“我连自己怎么来到这世界的都不知道。”
“还怎么去找回家的路?”
穿越时空哪有那么容易。
她虽然也是个大柯学家,但药物研发和时空传输,这专业也差得太远了。
灰原哀绝望地发现,自己或许只能留在这可怕的未来。
学会慢慢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那个十年后的‘宫野志保’,她是怎么面对这一切的”
灰原哀不禁想到,那个可能被从过去穿越过来的自己,顶替掉的那个“灰原哀”。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未来的灰原哀,跟林新一关系竟然还不错。
即使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左拥右抱的油腻中年。
但那个未来的灰原哀竟然还能这么自然地跟姐姐住在一起,甚至允许林新一继续用那饱含情意的语气,称呼她为“志保”。
“等等”
灰原哀心中咯噔一沉:
“难道未来的‘我’,其实根本没跟他分手?”
她突然想到了自己手机的锁屏壁纸。
就像光彦同学当时说的,那个未来的灰原哀,竟然还把林新一的照片天天放在自己眼前。
她会这样做,显然还是在爱着那个男人。
而林新一会用那种口吻喊她“志保”,也能间接说明,他还是在把她当作爱人。
“莫非‘我’和我姐姐一样”
“也深陷在他的花言巧语之中,不能自拔、不舍脱身了么?”
灰原哀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她,在十年后,可能也是林新一众多的一员。
林新一很可能用情感束缚了她,让她的心性渐渐扭曲、软化、变了形状。
就像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变得温柔可欺、逆来顺受,甚至会自卑自贱地去讨好林新一,甘心跟另外几个女人共享一个男人。
这些女人里,甚至还包括她的姐姐。
“唔呕!”
一想到这,灰原哀就是一阵反胃。
恶心呐?恶心!
她突然觉得?不仅是未来的林新一,就连自己都有些不干净了。
而就在这时那个几欲令其作呕的男人?竟是很快出现在了眼前。
只见林新一轻轻推开卧室门?不请自来地走到床边,很自然地坐在了她的床上。
“志保?你怎么了?”
他这么语气关切地问着。
甚至还很自然地伸出手,亲昵地去爱抚?她那张挂满冰霜的脸颊。
“别碰我!”
灰原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一把打开林新一的手?退缩着直起身子,摸索着靠在床头,目光里满是反感和戒备。
而林新一却还是不知道保持距离。
他自然而然地挪着屁股,紧跟着坐到灰原哀身边?还试图伸手去将她搂在怀里。
直到被灰原哀那满是抵触的目光制止?林新一才无奈收手,叹了口气:
“好好的你怎么生这么大气不会是又在吃醋吧?’
他像是很有经验一样,猜测着对灰原哀问道:
“这次是因为哪个女人?”
“又是园子小姐??“
“就因为我刚刚在聊跟她‘结婚’的事?”
灰原哀沉默不语。
听到林新一这番劝她不要好斗善妒,要和其他女人和谐共处的pua话术,她只觉得自己是老牛反刍?胃里的东西直往上涌。
她甚至按捺不住地想给面前这恬不知耻的男人一巴掌。
可她的手才刚刚抬起来,就听到林新一无奈叹气:
“志保?铃木董事长要催我和园子小姐结婚,我能有什么办法?”
“他又不知道我们只是假男女朋友。”
“而且?我也不好跟他们解释清楚。”
“知道真相的人越多,你和我就越危险。”
“要是最后让组织里的人知道?我被狗仔队拍到的地下恋情对象?不是园子小姐?而是一个身份根本禁不住查、脸还跟当年宫野志保一模一样的女高中生,那情况可就麻烦了!”
“这次幸亏是园子小姐不顾名誉,帮你顶了包,我们才能安然无恙。”
“你应该理解感谢才对,怎么还吃人家的醋呢?”
他这样一番发牢骚般的解释。
让灰原哀听得一愣一愣:
被狗仔队偷拍到的,不是铃木园子,而是她?
那所谓的官宣恋情,也只是为了防止组织追查?
情况竟然跟她想得完全不一样。
那自己根据此事引起的那一连串脑补和想象,是不是还有哪里弄错了
“那你和贝尔摩德呢?!”
灰原哀陡然反应了过来:
铃木园子的事她可能闹了乌龙,但林新一和贝尔摩德偷情,却是她亲眼目睹的。
眼见为实,这总做不了假。
“我和贝尔摩德?”林新一一阵愕然:“我和他能有什么事?!”
“呵”灰原哀冷哼着,将压抑已久的心声说了出来:“你们刚刚在这屋子里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林新一:“”
他总算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你偷窥我们?!”
“是!”灰原小姐理直气壮地承认了。
“你还觉得我们那是在搞‘窝里斗’?”
“是!”
“”
林新一无奈扶额:
“难怪贝尔摩德一直告诫我不能让你知道,没想到你竟然真会往这方面想。”
“志保,你的想象力未免也太丰富了”
“我和她那是在切磋比武,交流传统功夫!”
“”灰原哀没有说话。
但她眼神里那仍旧未曾消失的警惕和疑惑,却已经很鲜明地表达了,她对林新一这个解释的态度。
而林新一也猛然意识到,语言是苍白无力的。
若是灰原哀这样带着黄色眼镜看人,那不管他怎样解释,也都解释不清楚。
林新一稍一沉吟,另辟蹊径地问道:
“我和贝尔摩德打的那一场,估摸着连五分钟都没到。”
“说难听点,五分钟够干什么?”
“嗯?”灰原哀微微一愣,气氛隐隐变得有些奇怪。
而林新一的动作也变得更加大胆。
他不由分说地将愣在那里的灰原小姐搂进怀中,又亲昵地咬着她的耳朵,呢喃着说起了悄悄话:
“志保,你是了解我的:”
“如果我出手,贝尔摩德现在不会有抱孩子的力气。”
“???”灰原哀有些反应不及。
她也没想到,林新一竟然会突然踩上油门,开着车绝尘而去。
现在的林新一同样很陌生。
但不是那种令人讨厌的陌生。
他不像是十年前那个规矩守礼的老实年轻人。
反倒想某些夜晚,灰原小姐那不为人知的梦里,那个大胆主动、开放进取的霸道男友。
“等等你做什么?!”
灰原哀艰难地抵抗着他那双变得不安分的大手。
“真是的”
“又不是小姑娘了,老夫老妻的还害羞什么?”
林新一全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手指灵活地解着那件蓝色学生制服的扣子,动作熟练得灰原小姐都有些反应不及:
“我是什么水平你还不了解?”
“竟然说我和贝尔摩德刚刚在”
“志保,就算你怀疑我的定力,也不能怀疑我的能力啊!”
“你、你”
灰原小姐面红耳赤。
被林新一这样肆无忌惮地挑逗,她一阵手足无措、心跳加速,肌肤上很快便浮现出一片诱人的粉腻。
“不要!”
现实世界,浅井家的别墅。
林新一匆匆驱车赶来,砰砰敲响了大门。
大门打开,门后的宫野明美跟他一样,脸上写满了焦虑:
“林先生,你总算来了!”
“明美小姐,志保现在是什么情况?”林新一连鞋子都来不及换,就神色紧张地紧跟着走进玄关:“她醒过来没有?”
“还没有。”宫野明美语气焦灼地回答道:“小哀吃完药之后,身体就突然变大了。”
“我刚开始还以为是解药顺利起了作用,可她变大后却一直处于高烧昏迷,迟迟没有清醒。”
“她已经昏过去整整一个小时了。”
“林先生,你赶快过来看看吧”
说着,她也火急火燎地迈开步子,将林新一带进屋里。
灰原哀这时已经不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身上的童装,都已经在服下解药、身体变大的时候被撑爆了。
宫野明美见不得妹妹光溜溜地躺在沙发上,就给她简单地裹上一件宽松的浴袍,将她抱回到了卧室里。
林新一一进卧室,就看到灰原哀
不,是变回大人的宫野志保。
宫野志保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柔软的茶发散落在脑后,就像是童话里的睡美人。
但她的睡相却不像睡美人那么安详。
她的鼻息是那么粗重,颇具规模的胸口也在剧烈起伏。
那裸露在浴袍外的脸颊、脖颈、锁骨,以及每一寸原本白皙如雪的肌肤,都泛起了不正常的粉红,缀满了晶莹的汗珠。
林新一目光愈发紧张。
宫野明美也神色凝重。
而就在这时
“不、不要~”
志保小姐突然发出了甜腻腻的轻哼。
她的呼吸还是那么粗重,肌肤还是那么烫红。
但给人的感觉却已经从“重病”,转而变向了奇怪得地方:
“林,别别脱我衣服。”
梦话的内容变得更加糟糕:
“等等你、你已经有我姐姐了”
“不要再来碰我!”
林新一:“”
宫野明美:“”
空气变得异常诡异。
明美小姐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害羞得都不敢抬头:
“这孩子都是在说什么胡话啊!”
“就算是在做梦,未免也、也太过分了!”
林新一一阵无语。
他听着宫野志保那呢喃不清的呓语,还有那娇弱可怜的喘息,忍不住表情异样地问道:
“明美小姐,你确定”
“志保她吃的是解药,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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