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丁毅正式上学的第一天,东宁市的另一个地方也发生了一些事。
在东宁市的东郊,有一座卧龙山。
相传以前这里是一名道家名山,后来被政府开发,建造了许多高档的别墅,每幢别墅,动则上十亿起。
能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都是东宁市的上层人物。
比如代表东宁市政府最高层的十三个议员有一半都住在这里,还有名镇全省的东宁四大家族也全部都座落在此。
其中卧龙山西北面的‘六号’别墅,属于四大家族中陈家。
陈家可谓东宁市真正的豪门大家族。
什么叫豪门?在帝国中,资产过千亿的,才能叫豪门。
但是在东宁市,资产过千亿的,起码有十家。
可是能叫豪门大家族,只有四家。
只有真正在东宁市扎根立地,呼风唤雨百年以上的大家族,才能叫豪门大家族。
百年以下的,随时可能一夜之间化成飞灰。
如今是科技社会,很多新兴的科技,发明,都能让人一夜暴富。
东宁市在过去一百年里,因为一项发明,一个软件,一个产品而一夜暴富的人很多,有人的公司的一上次,市价就突破千亿。
可惜这些人根基不稳,风光不到几年,就会急转而下,甚至面临破产。
帝国建立的几百年里,东宁市有无数豪门涌现,千亿富翁层出不穷。
但是只有姜家,丁家,陈家,还有薛家,这四大家族一直还保持站在东宁市的最顶端,无论有什么风雨,都憾然不动。
六号别墅占地一百零八亩,呈八卦形分布,握说建造的时候,就请了风水大师和国术大师,按九宫八卦布置,里面扑朔迷离,错综复杂,没有人带路,很容易迷路。
此时在别墅的一个大房间里,有两男一女在其中。
这房间像是健身房,有很多健身的器械,还有大大的沙包,最特别的是中间有几十根木桩,像是练功夫用的。
三人中年纪最大的那个看上去有四十多岁,浓眉大眼,身材槐梧,背负着双手站在原地,看上去就像一棵参天大树,给人一种任凭风雨,都巍然不动的感觉。
在他对面,一男一女都只有二十出头,身穿着老式的唐装,脚踏黑布鞋,像是几百年前的民国青年。
男子站在一个近两米的高台上,高台下面有一个大水桶,里面装满了水,水桶上面系了根长绳,长绳的一端还扎了个木棍,男子就双手握着木棍,不停的旋转,随着木棍的转动,那一桶水被慢慢提了起来。
提到高台的时候,他再慢慢松手,又放回到地面,不停的重复。
他这样用木棍的旋动提起一桶水,是非常吃力的,加上大厅里没开空调,这么热的天,不一会功夫,青年满身是汗,脸上的汗水像雨水一般的滴下来。
“呼哧”他喘着粗气,脸额通红,不时的抬头看那中年男子,眼中似有求饶之色。
不过那中年男子一动不动,眼光也没有看他,青年只好咬着牙继续。
边上的女子却是不同。
虽然穿着唐装,依然没有掩盖掉她玲玲的身材曲线。
她双腿曲蹲,半侧身体,一手握拳放于腰间,一手成掌与眼睛平行,整个人像一根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也同样全身都是汗,汗水把她的真丝唐装都湿透了,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性感内衣,她混然不顾,仍然纹丝不动。
其实男子已经拧的双手无力,女的也站着双腿发抖,但是中年男子不说话,两人都在咬牙坚持。
“邓师傅---”这时青年男子终于忍不住了,可惜希希的抬起头,看向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暗暗叹了口气:“停。”
听到这个字,有如天簌之音,青年男子连忙松手,砰,水桶重重的掉到地上,他一屁股坐在高台上,大口喘气,如释重负。
女子似乎比他坚强一点,又站了有十几秒钟,才慢慢收手,缓缓收势。
“邓师傅---我这样拧木棍,要拧到什么时候?才能和姐姐一样站桩呢?”青年男子喃喃道。
“你想站桩?现在就可以让你站。”邓师傅冷然道:“你以为站桩比你容易?你是在练国术,不是练体育。”
原来他们是在练国术。
“还是不要了。”男子嘿嘿一笑,他自然知道,站桩其实更难,不过一天不站桩,证明他一天不能练国术。
“学国术有句话,十年站桩,十年练拳,再十年后,才能打拳。”
“你们起步太晚,失去了学习练拳的最好时间,现在我教你们的,都是针对性的练习,能不能练下去,还要看你们的成绩,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练拳的。”
“三个十年?”青年睁大了眼睛,惊讶道:“我要打人还要等三十年?”我都变老头子了。
女子瞪了他一眼,沉声道:“爸让我们学拳,只是希望能强身健体,如果你想来用来斗勇争狠,我劝你还是不要学了。”
“说的好。”邓师傅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学了拳不打,怎么知道我厉害?她弟弟心中喃喃着。
三人正在交谈,突然房间大门打开,走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邓师傅,陈先生有请。”
“哦,我马上来。”邓师傅点点头,然后向两人道:“你们休息五分钟,若兰你一会再站半小时,若锋你再卷一百次。”
“是,邓师傅。”陈若兰漂亮的小脸,没有一丝犹豫。
“啊,一百次啊。”陈若锋苦着脸,眉头皱成了锁。
“要不我们换下?你来站,我来卷?”陈若兰冷笑。
“不要了姐姐,你站你站。”陈若风连忙摇头。
邓师傅不理两人,转身快步而去,走出房间之后又往下走了两层,下面是别墅的大厅,足足有两百多平方。
大厅里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个中年儒雅的男子。
男子方脸大耳,面像俊朗,英气不凡,端坐在沙发上,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这中年男子,就是东宁市四大家族之一,陈家的主事人,陈庭。
陈家号称东宁首富,在东宁市,已经连续两百多年占据首富之位,从来没有任何家族能在财富上面挑战他们的地位。
要知道帝国有句老话,叫富不过三代,历史上很多家族虽然也崛起过,但通常都是昙花一现,很快消失。
陈家在东宁市两百多年,一直保持首富的地位,可见陈家的可怕之处。
陈庭做为现任陈家主事人,不但是东宁市商会的主席,同时是东宁银行的主席,市里很多议员都是在他们陈家的支持下,才竞选成功的。
陈庭的前面,有两个男子满脸媚笑,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两条听话的狗。
如果丁毅在这里的话,马上就认出这两人了。
这两人,正是宝马夜总会的吴胜和潇洒哥。
“邓师傅,你来看看。”陈庭看到邓师傅到了,连忙站了起来,递给他一样东西。
邓师傅接过陈庭手上的东西,那是一支钢笔。
钢笔本来是很普通的东西,但是邓师傅知道陈庭这么拿给自己,肯定有不同寻常的地方。
上面有很多血迹,邓师傅余光一扫,看到吴胜右手上还抱着一个纱布,像是受过伤的。
“有人用这钢笔扎穿了你的手?”邓师傅问道?
“邓师傅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被洞穿了,然后还钉在实木桌上。”胜哥在这里就和一个孙子似的,老老实实,低头哈腰。
他在城北区也只能雄霸一角,到了这里,真不够陈家看的。
城北区有三只虎,算是城北的大人物,就能把他压的死死的,别说三只虎上面的四家大族了,对他来说,这真是巨无霸一样的存在。
邓师傅听到他的肯定,两只眼睛像电筒一样使劲打量着这钢笔,越看越是动容。
此时那潇洒哥从口袋里一摸,拿出一块木头:“我们把桌子锯了,也带过来了,就是这种木头。”
这吴胜做事很细心,连自己的办公桌都锯掉拆了,把桌面给带来了。
邓师傅又接过木头,再看看钢笔。
“这钢笔很脆的,居然能洞穿人的手骨,还钉入实木中?”他心中想了想,看到陈庭面前的茶几,突然一弯腰,先把那截木头放在茶几上,嗖,手中的钢笔往下一插。
“扑”那钢笔像刀一样,一下钉入木头里。
他缓缓松手,钢笔就立在桌上。
“嘶”胜哥看的倒吸一口冷气,接着大喜:“就是这样,就是这样---邓师傅好功夫---”
不过话没说完,叭,那钢笔从中间一分为二,断掉,然后破碎,分成很多小块。
众人面面相觑。
邓师傅摇头:“你看我钉到桌上有几公分?他的钉进去几公分?”
胜哥看了看,就那钢笔的笔尖插了进去,轻轻一提,就能提出来了,而自己当时记得,丁毅插进去后,他拔了半天才拔出来,起码插进去有半枝笔,这差距真是不好说。
“怎么样?”陈庭看了眼邓师傅。
“最少是暗劲巅峰,这人把功夫练到筋肉里,每根筋,每块肉里都包含着巨大的能量,所以轻轻一插,能洞骨入木。”
“我虽然也能插入木中,不过我还没到易筋的地步,筋肉发挥不出最强的力量,控制不住,所以插下去的时候,钢笔会断,他这功夫,无限接近,甚至达到化劲了啊---”邓师傅越说脸色越白。
吴胜和潇洒哥听不懂,什么暗劲化劲,但是听邓师傅的意思,明显姓邓的也不如丁毅,顿时心中暗叫,不会吧,难道我们就报不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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