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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匕首消失在黑夜,又应姬玉萝手的好看挽动流星赶月一般疾回来。
“哈哈……”
九龙功挥出匕首,小七煞功招唤回匕首。两者本相克的功相结合,果然妙趣横生!
刘葵一死,军心和士气全然垮了,所有人如潮水一般哗啦啦退去。
气海充盈,浑身的力量无穷无尽,姬玉萝杀得兴起,刚柔并济的素掌连连,一路踏着死尸向前方杀去。
谢凯迎面而来,盔甲在月色下亮堂,姬玉萝也不管他是何人,挥掌过去。却谢凯武功再高,骑术再好,不过也就与她过了两招,就倒地身亡。
一路杀去,远远的,马蹄声震耳,伏马背的精装兵转瞬就至。却是骑兵与射手应命令奔至。
嗖嗖声不绝耳,箭如雨到。想着他们再也追不上林巅等人,姬玉萝也杀够了,不再恋战。
翩跹一个旋身,足点死尸,飞袭向远处的白马,留下一阵好听的笑,绝尘而去。
领兵而来的军侯肖福贵是员猛将,他正待下令追去,一传令兵持旗高喊从后骑马急奔来。
肖福贵认得那是刚被封为伏波将军的统帅刘骑亲卫。
“肖将军!将军有令,不得因囚犯被劫耽误前行!”
肖福贵恨恨一瞥姬玉萝逃去的方向,含恨拉马回转。
姬玉萝追林巅等人至梅乡地界,只一停留,向左侧的小树林追去。
追到一座大山前,拉马环目四顾。
月笼苍翠,远山连绵,这情境极容易令她想起与天楼在外度过的三个多月。
此时此刻,她又怨着天楼为何没追上她?
一个走神,林巅持刀从左侧跃出来。他尖刃短刀拖地,已经扯了蒙面布。月光下,一脸疑惑。
女子头戴帷帽,面容看不清,可她说她是梨花一笑。是假公主!是那个害得姜楚陌以及他与众兄弟逃亡到桐州的妖孽。
“你是梨花一笑那妖孽?”
姬玉萝心头酸酸,却轻勾唇角,笑得艳丽,“是又怎么样?”
林巅紧了紧手中刀,转身向侧走去。“今日我不杀你。来日我定取你性命!”
“你欠我一条命!”姬玉萝道。
林巅回首,坚毅的目光化为两柄利剑,“杀了你,我再以命还命!”
姬玉萝突然觉得天朝人真是可笑,她是没带智商穿越,可林巅这样说很矛盾。
他一方面要报恩,一方面却要报仇。
不过,什么样的人领什么样的兵。恩怨分明,胆气可嘉,他还是令她挺佩服。
“我是梨花一笑!但我不杀姜楚陌的部下。来日。我定受你一刀!”
弱柔女子说话如此侠义,林巅还真有点意想不到,拧眉,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姬玉萝娇喝一声,“站住!”
林巅再次驻足,却不转身。
“你将带她们去何地?”
许是感到姬玉萝是好意,林巅道:“自是去桐州!”
“去桐州路途遥远。听闻那里正打仗,就算你一路畅通无阻,可又如何能进入桐州城?”
此话有理。林巅全然没想过。他转身时已经没有敌意。相商般的望着姬玉萝。
姬玉萝道:“你之前救了多少人?他们可在去桐州的路途中?”
“几十人,他们正在去桐州的路途中。他们按照我的叮嘱专挑乡野走。”
“极好!走乡野无人之地不会被人发现,可路途愈加地艰难。还有,若想进入桐州城可是千难万难。弄不好,小小桐州城得因他们而破。”
分析得十分有道理,当下林巅对姬玉萝有几分佩服,“那依你想来,我该带着他们去向何处?”
跟着天楼一段时间了,多多少少也了解些天朝的地理。桐州向东方向是雁州。雁州虽说在桐州稍后些。可东面,它却也临靠天章河。
“顺水向东,绕道而行。从雁州入城。”
姬玉萝如此一说,林巅立即向身侧大唤一声,“阿牛!”
阿牛别看五大三粗,可轻功在他们这一拨人中却是出类拔萃。
阿牛从他跃出的方向跳出来,抱拳道:“将军!”
听得这声将军,林巅热泪盈眶,他道:“阿牛!你的伤如何了?”
阿牛带笑道:“不碍事!”
林巅欣慰伸手拍了拍阿牛的肩,道:你马上赶去追上阿峰他们,就依刚才梨花……”
林巅本想说梨花一笑,可又觉得不妥,毕竟姬玉萝刚才一番话是救命之言,他的目光闪向姬玉萝。
姬玉萝懒懒撑了撑眼皮,“无所谓!如果一定要称呼就叫姬姑娘吧!”
林巅这才又向阿年道:“就依姬姑娘之说从雁州入城。”
阿牛抱拳后,望着侧面,犹豫地道:“将军!冷老夫人与冷夫人……”
林巅道:“此行亦是最后次任务。我先赶去通知阿峰他们改道,我护着他们稍后就到。”
阿牛走后,姬玉萝从林巅嘴里得知救下的是姜楚陌心腹爱将冷云的家眷,心系姜古,她道:“你们没寻到……丞相夫妇吗?”
本想说叔父步娘,可那称呼她现在有愧不敢称出口。
“我们一行人各分东西南北,我率几人去了皇城,一番寻找,未寻到丞相……”说起这事来,林巅内疚极了。
姬玉萝心事重重望头顶白月,该内疚的是她,而不是林巅。
考虑到哪怕是前往雁州都危险重重,又想去看看桐州战况,她决定护送他们到雁州。
瞧着另两个手下比阿牛伤势还重,林巅同意了。
林巅在附近村子买下两辆马车,他受了重伤的那个手下与林巅扮成赶车人,老妇人被易容成了个白头老翁,独乘一辆马车。中年妇人被易成个使唤婆子。姬玉萝摘下帷帽,换上其他颜色的衣裙,如画中仙的她任谁都不会认为她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梨花一笑。老翁姓肖,她成了白头老翁的孙女。中年妇人与她乘坐一辆。
马车内,冷云的夫人乔玉莲恨恨地盯着姬玉萝。
姬玉萝移开与之对视的目光,道:“对不起!”
乔玉莲未有只言片语,仍是冷脸敌视着姬玉萝,这令她浑身不舒服,覆下眼睑,无意识地拨弄着手指甲玩。
第一次面对被连累之人,话虽说得漫不经心,可姬玉萝内心早惶惶,如坐针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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