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毒打,直到这老混蛋只能用怨毒的眼神看过来,连张嘴咒骂都成为奢望才算是停手。
把他一把拽起来,再一个大脚踹出院门外,林森就不再管他,能不能活着走回去就看他自己的意志了。
看起来席君买他们下手还是比较有分寸的,这货虽然鼻青脸肿的,真个亲妈都认不出来了,起码还能自己走路不是。
好好的出了一口恶气,念头通达了不少的林森,却并没有彻底放松下来,反而叫上李牧他们,开始商议起了事情。
打王管事并不完全是出于一时义愤,纯粹为了出气才下手的,林森也是经过一番权衡的。
大唐这时候可以说是比后世更加奉行赤果果的丛林法则,虽然有着一些名目和规则的约束,但私底下的利益争斗其实并不少。
如果像这样别人欺上门来林森还要忍,那以后谁都敢从他身上撕下块肉来。
即便有程咬金他们的承诺,可总不能每次都指望着人家来替自己出头吧,自己立不起来,别人也不可能一直扶着你走。
而这一次含恨对王君廓的手下出手,既是表明了自己并非软弱可欺的强硬态度,也是因为林森觉得,这是个适合用来立威的对手。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王君廓也就是还有大半年好活。在鼓动李瑗那个倒霉孩子造反,接着又摘了他的脑袋作为进身之阶以后,王君廓就成了幽州说一不二的土皇帝。
可这样的嚣张总要付出代价的,后来这货就因为长孙无忌的外甥的一封书信,就吓的以为事发了。
在被召来长安的路途中,生生被吓的杀死了驿卒逃亡了,最后死于“野人”之手,真的可以说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接着就是身死国除,封地都被收了回去,也算是反面教材中的典型了。
林森只需要抗过这大半年功夫,到时候和他作对的王君廓,一个堂堂的国公反而先败亡了,那么其他人必然就不敢再随便拿捏他了。
而且现在王君廓本人其实身在幽州那边,在长安这边的力量必然不是最强的,影响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语,想要调动长安这边的力量,显然也没有那么方便快捷。
再加上有程咬金他们的照拂,事实上他能给自己带来的威胁,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大。
不过得罪这样一个阴狠毒辣的家伙,林森肯定还是要早作准备的。
尤其是考虑到王君廓早年的出身,估计他手底下应该不会缺少亡命之徒,可以想见的,王家的报复必然不会是政治上的,直接搞肉体消灭的可能反而要大得多。
和李牧他们聊过以后,林森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这次对上的是王君廓吗?”李牧说这话时,甚至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感觉,让林森有点奇怪。自己在他心目中应该还没到这样的地位吧?这也太感同身受了。
“这王君廓为人反复无常,看似悍勇异常,其实却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仗着一点小聪明,以前可是没少祸害地方,绝对是出了名的绿林败类。
而且他对别人心狠手辣,又是个自大的,家主这一次可是把他得罪狠了,必须小心他的报复才是。”李牧恨声说道。
“而且他手下颇有一帮亡命之徒,即便他做到国公高位,这些人仍然流窜在山林之中,算得上是无恶不作,估计也没少给这个人渣处理黑活。
而这个家伙能过的这么奢靡,恐怕这帮子匪类也是出力不小。”李牧满是厌恶的介绍到。
“这些人势力不算小,本身实力也不是一般盗匪可比的,算得上是精锐,称一声悍匪也不为过。
如果真的如同家主分析的那样,王君廓那边会直接让人来攻打这里的可能性确实不小,这帮人也的确敢这么干。
毕竟咱们不是住在长安城里,这荒山野岭的,他们不会避忌太多,倾巢出动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李牧沉吟了一下,一脸凝重的说道。
“那他们总共有多少人?”林森同样凝重的追问道。
“记得年初的时候是一百人左右吧,他们的几个首领算是难得的高手,虽然不及我,更不如君买他们,不过配合挺默契的,很是难缠。
真个一齐冲杀起来,怕是以我们几个人的力量,没法护得家主周全的。
毕竟他们也不缺弓弩,怎么也该有几十个弓箭手,很是危险。”李牧看来对他们的情况很是了解啊。
“这样吗,确实是个难缠的对手。”林森也觉得有些棘手了,这特么有点不按常理出牌啊。
他当然知道到了国公这个级别,手底下的力量不会少了,暗地里帮忙干私活的肯定也不缺,甚至说不定有些个死士。
只看谢映登手底下都还有这么多人,就不难想见那帮子国公会是个什么情况。
可像是这种于名声有碍的悍匪,王君廓也能豢养这么多,就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了。
不过沉吟了一会,林森还是有了主意,到底能否度过这次难关,就要看自己的号召力到底如何了。
“呃,你怎么会对他们这么了解呢?那王君廓与你有仇?”
林森初步定好了自己的计划后,想起李牧的异常表现,有些奇怪的问道。
“呵呵……”李牧这次笑的跟夜枭似的,听着就带着寒意。
“我和他何止是有仇,根本就是血海深仇!我能落到现在这步田地,倒是多半都要拜他所赐!”李牧咬牙切齿的恨声说道。
“本来我家也算是个殷实人家,阿爷做些丝绸买卖,日子过的不错。
就是这厮带着一帮子匪类袭击了我们家,就因为家中的护卫抵抗了一下,这个混蛋就当着阿爷和阿娘的面,生生的把我这对眼珠给扣了下来,然后就那么活活把他们给打死了,还故意留了我一条命,用来恐吓其他的商人交钱。
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啊……我恨不能生啖其肉!”李牧再难控制自己的情绪,状若癫狂的说道,身上青筋尽露,完全是要择人而噬的凶狠表情。
“或许你有机会自己去手刃仇人,这家伙蹦跶不了多久了,只要这次事情过去,你就可以远行一趟了。
嗯,到时候按照我说的去做,你有很大几率能够截杀他。”
既然和王君廓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顺便让手下人报仇雪恨也好,这样才算是让这王君廓死得其所吗。
当然,还是得先活着度过眼前的困局,要不然何谈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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