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之前,扬州,宁王府。
占地百顷的宁王府,周围有无数重兵把守,守卫严密的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正午时分,微风习习吹动着王府内的波光粼粼的湖面,荡起丝丝涟漪。
阴司十殿阎罗之一的楚江王缓缓的走过来,他走过石桥来到湖心亭之中。
宁王侧躺在躺椅之上,手中捧着一个巴掌大的青瓷杯子,右手捏着鱼食,缓缓的撒向湖中,引动鱼儿争抢。
在他的身侧,有着一位身穿白衣的年轻僧人,面容俊秀清逸,有一股出尘脱俗的气质。
还有一位身穿红裙的年轻女子,手中把玩着一件玉珏,嘴角挂着丝丝的笑意。
“阁下来晚了。”看到楚江王的出现,白衣僧人缓缓开口道,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满。
楚江王呵呵一笑,抱拳道:“路上遇见事情耽搁,请王爷见谅。”
“些许小事无妨。”宁王将杯子中的鱼食全部倒入水中,引动无数鱼儿的争抢。他放下手中的青瓷杯子,拍拍手不以为意的说道。
紧接着站起身来伸一个懒腰,说道:“既然你已经来了,那我们便说些正事吧!”
“好。”楚江王笑着应道。
白衣僧人指着旁边的穿红裙的女子说道:“想必这位阁下不陌生吧!圣女是受教主之命来上一次次大事。”
那穿红裙的女子赫然正是弥勒教教主赵白阳的弟子圣女余依瑶,她站起身来微微弯腰行礼:“小女子余依瑶见过楚江王前辈。”
楚江王微微皱眉:“x这一次的事情是观众大即便不是你师尊亲自前来,也应该是一位护法或者长老怎么会让你来呢!”
他的语气有些冷冽,显然,对于弥勒教派出这样一个人来是很不满意的。
对于楚江王的不满,无论是宁王还是白衣僧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余依瑶,想要看一看这位圣女是如何回答,毕竟只是弥勒叫的做法,令他们也是有些微微的不满。
以余依瑶的聪慧自然知道这楚江王是可以给自己一个下马威,面对责问,她也不生气,笑意盈盈的回答道:“自那裴玄景崛起,给我教带来了不小的损失,死伤了诸多高手,而眼下大事将起,西北道是重中之重,为了以免出现什么疏忽和纰漏师尊决定亲自坐镇西北道,就连教内的高手也召集了过去。而最近师尊要去见几位老朋友,想要让他们加入我们无法脱身,才令小女子前来请诸位见谅。”
听到这个解释,虽然有一些勉强但是几人也不再追究,毕竟三方是属于合作的关系,弥勒教的势力也不小,并非是属于他们的下属实力能给这样一个交代,已经足够给他们的面子了。
宁王看了眼旁边的白衣僧人,白衣僧人点点头,开口问道:“两位不知道你们准备的如何,若是我们这边提示你们是否可以立即响应。”
俨然这三方势力勾结到一起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宁王为了登林大位竟然都选择与弥勒教和阴司这两个在江湖中臭名昭着的势力合作,看来对方的野心之大,不在乎任何的影响,一心只盯着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
在宁王看来,成王败寇,只要自己能够登临皇位,那么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无所谓,将来都有机会弥补。
要知道太祖皇帝当年还曾当过乞丐,可是那又如何当他一路崛起开辟大明帝国的时候这不仅没有被任何人耻笑,反而更加重了他的威严和声势。
作为太祖皇帝的后裔,他朱辰濠有区区一些区区的名声呢?
这个白衣僧人的来历十分神秘,只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宁王最信任的人。
余依瑶和楚江王同时点点头,承诺道:“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只带王爷这边起,我等就会同时行动。”
听到这个回答之后白衣僧人满意的点点头。
作为一黑衣宰相姚广孝为目标人,白衣僧人嗯自问不比对方差许多当初姚广孝能够推着太宗皇帝靖难起兵成功,如今的他便也有着足够的信心推宁王上位。
………………
裴玄景自从和清虚道人还有百晓生分别之后,便迅速的朝着扬州赶去。
他所在的这个地方距离你往启根的扬州之地大约有二十天的路程,哪怕裴玄景一路疾驰,快马加鞭日夜不休的赶路,最快也需要十几天的时间。
不过裴玄景现在的身份也有些敏感,他清楚只要自己在江湖上显身定会引来许多人的注意,特别是和自己有仇怨的那些人比如说是阴司或者弥勒教。
还有大明朝廷的阻拦,毕竟现在扬州乱起宁王起兵,谁也不知道裴玄景朝着那个地方去的目的是如何?
说不定他是要投靠宁王,和宁王同流合污,对付大明朝廷呢?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大明朝廷肯定会阻拦他,以免两者合拢到一起。
因此裴玄景肯定不能全力以赴的赶路,他要留下一些精力来预防可能遇到的那些意外事情,比如说是大明朝廷,阴司还有弥勒教对他的伏击刺杀。
所以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裴玄景最快也需要十天的时间才能抵达扬州。
果然不出他所料的一般,就在他出发了七天之后,眼看已经只需要几天就能抵达扬州境内的时候,首先遇到了阻拦。
而且这个阻拦既不是阴司也不是弥勒教,正是大明朝廷的人。
“你是何人?为何要拦我去路?”裴玄景皱着眉头,看着眼前拦住自己的一队兵马。
为首将军打扮的人冷声开口道:“裴玄景,本将军乃是德化卫指挥使司指挥使杨云辉,今日再次就是为了捉拿你归桉。”
他早已收到了消息,得知裴玄景会出现在这里,点率领着一部人马在这里埋伏,想要捉拿裴玄景。
裴玄景冷声道:“宁王造反你不去管,却来捉拿我?”
杨云辉也不多说直接下令道:“动手,死活勿论。”
宁王造反的是他当然知道,可是如今宁王事大,绝非是他可以对付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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