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元丰五年(1082年)八月,大宋朝廷频频向龙州、怀州、西安州运送粮草、辎重、药品等。
遥想大宋元丰五年六月,宋神宗派遣使者以苏轼为主使,吴充为副使,七百人的使团浩浩荡荡的前往西夏出使。
可是当时正值流云大刀阔斧的整理官员,整备军队的时候,凡是一切外交的活动全部停止。
于是在苏轼他们踏足西夏开始,就被流云下了死命令,不拒绝,不招待。所以这些使团到达兴州兴庆府的时候,身上带的钱差不多花了一半,其中就包括宋神宗送给李秉常的礼物,也让他们偷偷的变卖了一些。
可是李秉常本质上就是一个不管事的皇帝,你来了我就做做样子也好。但是接见以后,苏轼替宋神宗问了李秉常几个问题。但是已经被流云用黄金珠宝腐蚀的李秉常根本就不知道流云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情,所以一问三不知,但是并没有对流云升起反感之心。
第一,流云的确让西夏的一些风气得到改善,为自己敛来很多的黄金珠宝;第二,官员们都不在像以前那么嚣张跋扈,被流云用三尸脑神丹控制以后,为自己敛来很多黄金珠宝。
第三,因为流云中了他母后李秋水的生死符,根本就不担心流云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情,所以他怀着这样的感恩之心为自己敛来了很多黄金珠宝。
所以任凭苏轼怎样把一路上流云的所作所为说给李秉常听,李秉常都不会生气,哪怕苏轼还暗指流云可能会效仿曹操一样。
李秉常的好脾气,让苏轼变得一点脾气也没有,反而突然很羡慕这对君臣,到底是怎样的信任才让这个少朵郡王如此肆无忌惮的改变着国家。
而且苏轼在一些宴会上隐隐打探到,满朝文武虽说对流云敢怒不敢言,可是不知什么原因没有一个敢在流云背后下黑手的。
这又让苏轼老泪纵横,要是我们的皇帝也能像这样,要是我们的大臣也能像这样,大宋还用看辽人的脸色吗,我们宋人一定会恢复汉唐风采的。
一个月以后等到苏轼返回到大宋东京汴梁,把他的所见所闻整理成厚厚的册子上呈给宋神宗看,并把自己在西夏经历的改革风气告诉自己的诸位同仁和下属臣工的时候。
毫无疑问宋神宗立刻将苏轼定位成乱臣贼子,居然去了一次就开始羡慕别人,要是都那么好你回来干什么,莫不是被策反了,回来乱我国心?
于是怀着一个美好的愿望,本来是希望大宋可以上下一心,众位大臣们不捣内乱,齐心合力一起发展的苏轼,被宋神宗远远的贬去泉州当知州。
而且因为苏轼一回来就和他的朋友还有同僚讲述西夏是如何强国的,并且希望各位看在大宋富强的美好的愿望下,希望大家都可以放下成见来,一起齐心合力让大宋变得富强。
可是大宋的臣子明显分为三派,第一就是以王安石为首的变法强国派,他们认为要是放下成见,那这么些年那些人给自己下的绊子就这么算了?苏轼啊苏轼,活该你被贬,该啊。
第二就是以司马光为首的反对变法派,他们的集体意见就是要是放下成见的话,那我们这么些年坚持的信念,那我们这么些年因为阻止变法,身边的同仁被贬的贬,被杀的杀。我们要是放弃阻止变法,枉在世上走一遭,苏轼啊苏轼,你端不得为人子。
而且苏轼原本就属于他们一派的,可是因为苏轼的思想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叛变了,以至于苏轼被贬的圣旨下发以后,根本没有一个人给他说一句公道话。
第三就是随风摇摆派的,这些人是谁强悍就跟谁附和的大臣,因为本身就不是什么重要职位的官员,还是看看行情再说。至于说苏轼被贬的问题,哎?苏轼是谁啊?怎么突然失忆了,不认识他啊?
偌大的大宋朝廷,因为变法强国的去与留,脑子里根本听不见第三种声音。就是退一万步来讲,士不可不弘毅,(司马光和王安石一起说道)我们也有我们读圣贤书,继往开来的责任,只要我们的傲骨还在,那我们就是真真正正的千古忠臣!
但是心如死灰的苏轼,正在和一些随行的差人们一起踏上前往泉州的路上。途经十里亭的时候,就看见那个亭子边上,停着一辆马车。亭子里的人,一袭青衫正在冲苏轼挥手致意。
“会是谁呢?”
苏轼走到近前一看,恰恰是曾经和他一起出使西夏的副使吴充。在回京后的一段时间内,不止平日来往的同僚好友已成陌路,就是曾经一起奋斗的兄弟也不能理解自己。
没想到最后来送自己的竟然是吴充,这个一路都在抱怨的副使,这个一路上无时无刻不在拖自己后腿的副使,居然是唯一一个来送自己的人。
吴充早已在亭子里摆好美酒佳肴,他笑着请苏轼落座,还亲自给他斟酒,待两人相视无言的喝下第一杯酒。
吴充这才开口说道:“苏大人会有今日,不瞒您说,我早就想到了。”
对于吴充的话,苏轼也不回答,夹了一口菜吃下肚以后,若有所思的说道:“你就是早就想到我会这样,才一直这样当哑巴的吧。”
吴充看着苏轼求真相的眼神,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我其实还是那句话,人家想看什么,我们就给他看什么,像大人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为谁啊,”
“荒谬,要是我大宋人人像你这样,那我大宋还有明天吗,你呀你,就不能说一些真话吗?”
听着苏轼发自肺腑的声音,吴充心里也不好受,“我说了啊,可是没说全,大人倒是全说了,可是大人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像个什么样子。我活着也不容易,我也有一家子要养,可是那些掌权的人不信又有什么办法,全天下就你一个人知道真相又有什么用,天变了吗?”
苏轼被吴充喊得沉默不语,吴充又说道:“大人你还记得我是什么出身吗?”
“不知道。”苏轼这回倒是很干脆的说了。
“我是武官出身,但是好在家里有点权力,在我远调一次再回来的时候,帮我转成了文官,但是我心里武将的热血却一直在沸腾。而当我去了一次西夏才知道,他们的教化不高的确是硬伤,可是换一种想法就是当他们要做成一件事情的时候,没有我们大宋人那么多的花花肠子。”
苏轼也不喝酒了,呆呆的看着吴充,“那吴大人的意思是?”
吴充说:“不错,西夏和我大宋迟早有一战,不过就是时间的长短而已,可是到时候我就怕文人掌兵,这才是祸国殃民之道。可是我更担心那个西夏的少朵郡王,他可不是那样好对付的,若是两国交战,我敢以性命相赌,输的一定是我们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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