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风风火火的赶向大屋的时候,已经看见尸横遍野。差不多已经有十几个人断手断脚断头的倒在血泊里,而木婉清正蹲在一旁瑟瑟发抖。
她一看见段誉想都没想就直接奔着黑玫瑰跑去,翻身上马一勒缰绳,跳转马头再次原路跑回去。
黑玫瑰不愧是一等一的宝马良驹,这一来一去还能保证这样疾驰如风。
段誉坐在木婉清后面问她,“姑娘,和你在一起的兄台呢,他有没有出事儿啊?”
流云此刻正手里掐着一个老妇人的脖子,语气冷冰冰的问道:“回去告诉你家夫人,我是段正淳的儿子的事情要永远保密。”
老妇瞪大双眼,眼睛就好像要蹦出来似的,艰难的从嘴里吐出“永远保密”四个字以后,流云的手指一用力,就把这个老妇人活活掐死了。
流云用这个老妇人的衣服,细细擦拭沾满鲜血的宝剑,略有叹息的说道:“唉,要是大哥知道我把要送给他宝剑弄脏了,还指不定怎么埋怨我呢。”
木婉清就这样驾着马,也不说话,一直往前走。
刚才的一幕是她这辈子也无法忘记的,究竟什么人可以像他这样凶狠到连残废的人也不放过。
流云看着自己的杰作,“玩笑已经开的差不多了,既然来了一趟大理总要告诉别人我来过了。”
说完就忽然冲着一个方向急速飞去,脚踏凌波微步,那一刻的逍遥当真是独一无二。
也不知道他的目的地是在哪里,但是他总觉得朝这个方向走是没有问题的。
入夜,
玉兔东升,
高悬于空中。
流云只觉着这一刻自己与自然都融为了一体,也不知道跑了多远,遥遥的看见远方灯火通明,原来是一座小镇。
流云走进小镇之中,找到一处卖相还算过得去的客栈就去投宿了。
反正流云他也不差钱,洗了一个热水澡以后,沉沉的睡去了。这几日的经历对他来说还算好玩,有一种看预告片的感觉。
第二天清晨,习惯早起的流云已经起床,他的衣服经过这几天的折腾已经又破又脏,还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流云自然是不要的,哪怕这件衣服的用料再怎么名贵也是。换洗的衣服留在龚光杰那里了,真是失策。
而且店主说这个小镇没有专门卖衣服的店铺,流云没有办法值得用自己衣服向店主讨要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打听清楚了无量剑派怎么走以后,再次启程。
吃完早饭以后,当他刚刚走出小镇的时候,迎面正好看见木婉清骑着黑玫瑰,段誉趴在马背上的情景。可是因为急着赶路,木婉清没有来得及看见流云。
“有意思,他们去救钟灵,正好我也去取衣物,就算是一路吧。”说完就开始踏着凌波微步走的旁边的路跟着他们。
但是也不知怎么的,他们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不过流云知道这一路出不了什么大乱子,就把忽略他们一直赶往无量山。
哪知道此刻木婉清已经顺手杀死了灵鹫宫的四个侍女,还用她们的袍子披在身上。
等流云赶到剑湖宫的时候,天又黑了,真是没想到两地竟然差着这么远,明明就是从湖底出来而已,难道要绕这么远的路吗?
龚光杰是左子穆的爱徒,不同于一般徒弟,他有自己的房间,而这里正好放着流云所有的随身之物。
龚光杰就死在两天前,可是碰上神农帮攻山,这几天都忙做一团也就没有人给他收拾遗物。
流云穿上自己的名贵衣服,再一次焕发出自己南阳王的光彩,想想这两天过得虽然有惊无险,但也都狼狈不堪。
如今一身白衣胜雪的流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随身用品,装在自己找人做的书包里,飘飘然的下山去了。
但是哪想到这里都被神农帮围住了,但是他们哪是流云的对手,当真是挥一挥衣袖就把看见他的人全部毒死了。
等快要走出这里的时候,一不小心被正在交换人质和解药的司空玄看见,于是大叫道:“那个人!拦住他!”
此刻蒙着脸的段誉一看这不是那个兄台吗?怎么他也来到这里了,说时迟那时快,哗啦哗啦不知又从哪里冒出这么多的神农帮弟子将流云团团围住。
段誉刚想要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唬住司空玄让他放了流云的时候,木婉清一手拉一个就将他和钟灵拽走。
倒是钟灵一下子就道破了流云的身份,“你不是那天的那个人吗?”
流云的身形一动,竟然从重重包围之中从容的走出来,来到钟灵的面前,木婉清谨慎的看着流云以防他突然起暴伤人。
流云肆无忌惮的就将手按在钟灵的脑袋上,亲昵的揉搓了几下,但是看见钟灵一身狼狈,面色不善的看着在一旁的司空玄说:“你们可有难为这位姑娘?”
司空玄不是傻子,能有这么高明的轻功,有着这般不容侵犯的气势,瞎子也能看出他不是普通人,难道这个就是她说的大哥?
糟了,踢到铁板了。
钟灵最讨厌这样自来熟的人,把头一晃流云就把手收回来了。流云说:“小姑娘,我看你与我有缘,你说在场的人谁讨厌,谁讨厌我杀谁好不好?”
流云嗜血的暴虐不经让段誉三人齐齐的打了一个冷战,这个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司空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大怒道:“呔!竟敢当着灵鹫宫圣使的面儿,竟敢口出狂言,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话音一落,就看见流云的长剑微颤,把司空玄刚拔出的武器弹了回去,就听见剑声秫秫的作响,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见了。
仅仅是这一击,就让司空玄认识到自己与流云的差距。
钟灵淘了一下耳朵,“这是什么声音,好讨厌。”
流云淡淡的说道:“这是剑想要饮血的声音,没想到竟然已经可以影响我的意志了。”
说完持剑冲入人群之中,每挥一剑,流云眼中的血红便淡去一些。
流云此刻化身成夺命的白衣死神,所到之处血流成河。但是这回稍稍比第一次暴走来的更自然一些,因为他的衣服上没有沾上一丝血迹。
三人之中,还是木婉清更镇定一些,一拽段誉和钟灵,两个人马上心领神会的往后退去。
刚刚离流云最近的司空玄只是被流云用剑反制一下,可是却突然冲着神农帮的弟子大开杀戒。一想到流云那嗜血的眼神,冷汗就流个不停。
流云本来只是接触过剑术,并没有多下功夫研究,可是他现在凭着手中的宝剑已然可以挥毫剑气。剑气纵横的血光下,变成死神的镰刀,一个人命一个人命的收割着。
司空玄一看大势不妙,就连灵鹫宫的圣使也要逃跑,快速冲到黑玫瑰身上就要赶赶紧逃命去。
可是流云一看这个司空玄要跑,连人带马一下子就好像变得静止一样,惊恐的表情再度浮现在司空玄的脸上。
一股无边的吸力从流云站着的地方升起。
随后就看见骑在马上的司空玄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倒飞回流云站着的地方,一声声哀嚎从司空玄的嘴里发出,喊得段誉三人头皮都麻了。
就看见流云将手抵在司空玄动弹不得的后心上,整个人就好像水分被抽干一样萎缩,眼神变得呆滞,脸上的肌肉已经可以透着皮肤看见了。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流云用手抓着司空玄的脑袋!
嘭!
捏碎了。
他甩一甩手上的鲜血,还好没有崩在他的衣服上,看着所有说道:“你们还不赶快走,等死么!”
于是神农帮的弟子还有段誉他们能跑多快就有多快,已经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钟,就觉得整个人生都出问题了。
流云看着段誉他们远去的背影说:“快逃吧,我的弟弟妹妹,哥哥很快还会来找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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