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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存辉他说完这番话,很有把握地看着我。
大概在他看来,我现在比较像一个无辜的小绵羊,正乖乖地躺在砧板上任由他爱哪块切哪一块了。
可是他低估了我。
我确实怕那些照片,毁灭掉我这些年来辛辛苦苦隐瞒着,得以平静的生活。
可是我更怕张明朗以后要对着他这样的人,他太危险,也太可怕,我又怎么可能用张明朗的事业来换取一时的风平浪静?
更何况像谢存辉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可信任。
所以我冷笑了一声,冷冰冰地说:“我不可能帮你当这个说客,那些照片你爱发给谁就发给谁,对了,我跟我姨妈一家比较熟,你记得别发漏了。至于我那些同学,你也别花高价去找联系方式了,我就有,看在大家那么熟得份上我可以以低于市场价卖给你。”
说完,我拎起包包作势想走,谢存辉却飞快奔到门边上,靠在门那边,面无表情地说:“陈三三,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面有多慌乱,你再嘴硬,出了这门我不信你不后悔惨了。我这人好说话,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扫了他一眼,嘲讽地笑笑说:“谢存辉,你刚刚才说过我这样的人怎么不去死呢,我也觉得我这样的人不去死都没用了,所以我祝你给散发照片的时候能错开这个时间,不然哪天我真死了,别人还以为我是你逼死的,你一个不小心就得背上人命债。”
谢存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脸色一变,盯着我就说:“陈三三,你是赌我不敢散这些照片吗?”
我也迎着他的目光,硬邦邦地说:“我说过了,这些照片你爱发给谁就发给谁,你爱什么时候发就什么时候发,你爱闹多大就闹多大,你开心就好,我无所谓。”
谢存辉忽然又笑了。
依然是魅力四射的笑容,他把两手交错抱在胸前,懒洋洋地说:“陈三三,难道你不知道,固执是顶顶没用的东西吗?它会害死你的。”
我也轻笑,飞快地说:“死之前我会用尽全力去拉你垫背的,有你这样的成功人士,陪着我去死,这样也够本了。”
谢存辉的嘴角又是抽搐了一下,有点暧昧地盯着我说:“我忽然发觉我有点喜欢你这样的性格了,怎么的,陈三三,你撒撒娇求求我,说不定我就心软了,这事就过去了,我也就不介意亏点本了。”
我把手放在门柄上,试图拉开那道门,可是谢存辉钉在那里,任我怎么拉,也拉不开。
我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够了,一时一个样,所以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吼了一声说:“求你大爷,我从来不爱求那些人渣,因为求了也不顶用,只会让人渣心里面更爽。你不走开的话,我就把这里拆了。”
谢存辉愣了一下,慢腾腾地挪开了,一边挪一边说:“既然你不愿意配合我,那么我只得拿这些照片去找张明朗了,他明明知道你这陈年旧事事还要朝我挥拳,所以我想他肯定不用考虑就答应我所有的条件,而且我忽然觉得,威胁他比威胁你,有意思多了。”
我的头轰一声炸开了,炸开之后,我忽然灵光一闪,随即笑了。
盯着谢存辉,我淡淡笑笑说:“谢存辉,你就很爱威胁人吗?那你尝过被威胁的滋味吗?我原本不知道你跟张百岭,谁更有钱一点的,但是就冲你刚才跟我说想着要做盛德的生意,我忽然想明白了,说不定张百岭捏死你,很容易呢。”
谢存辉的脸色微微一变,却无伤大雅,盯着我微微笑笑说:“陈三三,你的意思是指你有本事,去支使张百岭对付我?你总是那么天真,和高估自己吗?你以为你是谁呢?”
我的眼帘垂下来,淡淡地说:“我现在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呢,就是把上次你们的录音直接给张百岭,如果张百岭真的还把张明朗当个儿子不想坐视不理,那么这事就好办多了,我顺便还能帮张明朗打击一下张文耀。你现在应该跟张文耀还是一个战营里面的,如果他都无暇顾及自己了,估计也不会给你帮上什么忙。当然如果张百岭对张明朗属于放养状态,不闻不问,那么我就去跟他做个交易,只要他出手打击一下你,我就赶紧从张明朗眼前滚开,再也不会出现。直接告诉你吧,张百岭找过我,想给我钱让我滚了,他可劲讨厌我了。”
谢存辉的脸忽然一冷,冷哼了一声问道:“陈三三,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我瞥了他一眼,嘲讽地笑笑,然后淡淡地回答:“当然,我就是在威胁你。对于我来说,我一无所有,我输赢都可以不计,但是对于你来说,你好像有很多东西,你还有很多钱,你还有大把美好的生活,你看起来,挺输不起的。”
谢存辉又是冷哼了一声道:“小丫头片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冷哼了一声:“猥琐的老男人,还不服老,总是自视甚高。”
谢存辉的眼眸忽然一暗,伸出手来掐住我的脖子,凑上来盯着我就说:“你刚才喊我什么?”
我被他掐着脖子,一个重心不稳,跌跌撞撞,往后退了几步,谢存辉又是跟着上前来,冷着脸盯着我重复问:“你刚才喊我什么?”
他的手劲很大,我有点喘气不上来,却冷冷盯着他,一言不发。
谢存辉又是将我往后推了几步,直接把我按在包厢的墙上,再把脸凑过来,我被他卡住咽喉,身体被他按着贴在墙上,动弹不得。
谢存辉伸出另外一只手抚我的脸,慢腾腾地说:“这皮肤可真够滑的,摸上去可真舒服啊。如果张明朗知道,你今晚被我摸也摸了,上也上了,会不会杀了我呢?”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企图用手打掉他的手,谢存辉却又是一把抓住我的手按着,淡淡地说:“陈三三,你激恼我了。”
我依然动不了,只得继续狠狠瞪着他,就这样对峙着。
谢存辉没有下一步动作,就这样跟我四目相对,看着我冲他翻白眼。
沉默僵持了好一阵,谢存辉忽然松开我,嫌弃地拍了拍自己的手。
我终于可以正常喘气,贪婪地吸了一大口气。
谢存辉连看都懒得看我,又是淡淡地说:“陈三三,我直接告诉你,我要真的猥琐的话,我上次把你灌醉了,直接就能把你上了,还给张明朗打个狗屁的电话。”
我觉得这个是非之地,不能再呆下去,可是谢存辉手上真的有我的照片,这无疑是一个定时炸弹。
迟疑了一阵,我最终说:“那希望你保持一个男人的风度,别动不动就威胁一个弱女子。”
谢存辉又很突然地笑了,嘲讽了扫了我一眼,嘲讽地说:“陈三三,你是指你是弱女子吗?刚才明明你的战斗力是很强的,怎么这一下,又示弱了?”
我张了张嘴,竟然无言以对。
谢存辉自顾自地掏出烟盒,拿了一根烟叼上,慢腾腾地掏打火机点火,在烟雾缭绕中他继续说:“你不愿意跟我合作也没事。张明朗他是一个聪明人,他肯定会在权衡利弊之后,再跟我合作的。至于你那些照片,我还不至于那么没风度,真给你散出去,你大可以放心,该干嘛,就干嘛。“
我哦了一声,呆在那里,不知道这个时候是该走还是该留。
谢存辉又扫了我一眼,忽然换上挺认真的语气说:“还有,其实我挺惊讶你是什么构造的,一般女孩子经历这些事情之后,都会患上忧郁症之类的,但是你却挺能看得开的,是心大吗?”
我抿了抿嘴,最后干巴巴地回了一句:“我曾经想过去死,但是我怕死,对于我来说,好死不如苟活着,这样生活还能有点盼头。”
谢存辉愣了一下,眉头忽然皱成一团,顿了顿,这才说:“给你提个醒,除非是真揭不开锅了,要不然,你还是从凯恩斯离职吧,你出现在那里,不合适。”
我感觉莫名其妙,疑惑地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谢存辉却淡淡笑了笑,指了指门口说:“你可以走了。我难保我等一下,不改变主意。”
我却钉在那里,重复了刚才的话。
谢存辉一个径直走到沙发那边坐下,把烟直接按到一个酒杯里面去,端起另外一杯酒喝了一口,意味深长地说:“有时候,人是很复杂的动物,可能一个人在你面前,说什么都是一条肠子通到底的,但是那不代表他的内心就真的是这个样子的。一个人混在商场久了,肯定就学会伪装了,那些越看着越像是无害的人,说不定是猛兽毒蛇,就爱杀你一个措手不及。”
我怔住,不知死活地问了一句:“你是指罗建文吗?”
谢存辉轻笑了一声,模棱两可地说:“你觉得是,那就是了。你觉得不是,那肯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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