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王道袭急冲冲跑了禀报道:“启禀将军,我军探子传来了南诏援军的消息。”
静休一听心中大为激动,立马道:“太好了,终于来了,王将军你快讲。”
王道袭道:“据探子来报,郑买嗣已调动了铁骑两万,步卒六万,从太和城出发,朝嶲州赶来,估计不出十日便能到达这里。”
静休道:“可知此次敌军元帅为谁?”
王道袭道:“说来也奇怪,此次挂帅的居然是郑买嗣的死对头老将段宗牓,而监军是杨登,据说还有南诏国教玄阴教教主圣白罗。”
静休一听,大惊,道:“什么。圣白罗也来了?”
王道袭见静休如此惊叹,不禁问道:“将军认识这圣白罗?”
静休道:“可谓是老朋友了。段宗牓乃是南诏第一猛将,惯战沙场,圣白罗更是南诏第一高手,看来此次我们得打一场硬仗了。”
王道袭道:“没错。段宗牓的厉害我可是见识过的,但此次监军乃是郑买嗣的心腹杨登,我想他们定不会那么团结一致,其中不知有何阴谋。”
静休道:“无论如何,我们还是要做好完全准备。王将军,传令下去,吩咐士兵再多增加两倍的滚木雷石,弓弩器械多多益善。全军必须枕戈待旦,时刻不得松懈,违令者军法处置。”
王道袭领命道:“末将遵命。”于是退了下去,按照静休的吩咐仔细部署防务。
知道了南诏援军的实力,静休一刻也不敢松懈,数日来一直在研究对策,加强布防,每日都是深夜方才入睡,一旁的萧青灵也看在心里,他知道无法劝说,只好在一旁照顾静休的饮食起居,无微不至。这些静休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渐渐地对萧青灵感情更加浓密,但又想起还在天台山苦苦等候自己的诗雅,心中不免彷徨无奈......
这日深夜,静休独自一人在房内研习兵书,突然听觉灵敏的他听得房顶有声音,他知道是有人在上面,他心想可能是刺客,但等了许久也不见房顶之人有动作。于是喊道:“阁下深夜至此,暗伏在房顶,又迟迟不肯动手,不知是何用意?”
话音刚落,突然从房顶传来一声音,道:“在下有要事想与阁下一谈,不知阁下方便否?”
静休道:“既然来了,我又怎会拒人与房顶之上,请入内一谈吧。”
稍许,听得房顶上几声跳动,那人便闪现在了门派,而后推门而入。静休一看,大惊,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圣白罗的大弟子,南诏靖武将军武渊。
武渊见到静休,拱了拱手道:“静休,别来无恙。”
静休惊讶道:“怎么会是你,武渊?”
武渊道:“我也没想到,等待在嶲州的十万大军统帅居然是你,静休。”
静休道:“你们早知道了?”
武渊道:“没错,你们在南诏安插了密探,我们同样在嶲州也安插了密探。当我听探子回报,敌军统帅名叫静休的时候,我实在不敢相信。”话音一转,武渊突然怒上眉梢,道:“你现在从军了,岂不是将诗雅一个人留在天台山?他一个女孩子,独守在大山里,你难道就能那么放心吗?”
静休叹道:“当初我也只是想暂别他几日回师门谢罪之后便回天台山与他隐居一辈子,可是谁也没想到,多番际遇让我成了万军统帅,还要与你南诏对阵。是我对不起诗雅,待我结束了两川战事,我便会回到他身边,永远不再离开她。”
武渊道:“我问你,你离开他多少年了?”
静休惭愧道:“算算已有五个年头了,我们的女儿已有五岁了,只可惜我没有尽到一天当父亲的责任。”
武渊道:“哼,五年了,你让一她一人孤独地等候了你五年,你还是人吗?当初你是怎样许诺于我的,你说过你会一辈子好好照顾他的,你现在却又弃他而去。”说完,武渊气愤地冲到静休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恨恨地给了他一巴掌。
静休心中愧疚,没有还手,只是轻轻地擦了擦嘴角的朱红,道:“打得好,打得好,你尽管打吧。”
武渊二话不说,冲上前来又是重重地几拳,打在了静休的脸颊之上,静休仍是打不还手,嘴中还连连叫好。正当武渊欲再送上一拳时,突然一把飞刀从门外飞了进来,直取武渊脑袋。武渊身手敏捷,立即收回拳头,然后一爪便将射来的飞刀给抓在了手中。
武渊大喊道:“是谁暗箭伤人?”
此时萧青灵怒气冲冲地从门外冲了进来喊道:“何方宵小,竟敢行刺我们将军。”说完她便立即冲到到静休身前,将其扶起,然后拿出自己的手绢,轻轻地将静休嘴角的血迹擦掉,道:“静休,你无恙乎?你武功这么高为什么不还手啊?”
武渊见萧青灵与静休如此暧昧,不禁呵斥道:“你两如此暧昧,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萧青灵怒道:“我是她未过门的妻子,我们暧昧碍你何事?”
武渊一听,顿时怒火中烧,骂道:“好你个负心汉,薄情郎,当初诗雅为了你甘愿放弃公主的尊贵地位,背弃了他的父皇他的国家,跟你躲进深山过着贫苦的日子,而你不但弃他不顾,反而在这里与别的女人另结私情,今日我若不杀了你,我誓不为人。”
说完,武渊双掌凝聚起熊熊真气,准备冲静休发出致命一击。萧青灵见状立即挡在了静休的身前,双掌迎了上去。但武渊毕竟是南诏第一高手的唯一传人,内功深厚,二人一对掌,萧青灵便被震伤五脏口呕朱红。但武渊仍旧是毫不手软继续朝她赞来一掌,静休见状,此掌若出非同小可,于是左手使出了欲&望之海,将萧青灵吸到了自己身前,而后右掌一出将武渊的掌力给接了下来,武渊顿时被震退数步。
静休道:“武渊,你不可冲动,且听我解释。”
武渊骂道:“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你亲手杀了这个女子,然后立即回到诗雅身边,我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静休道:“这是绝不可能的事。这五年里我有太多无奈,实属身不由已,我承认我喜欢青灵,但是我绝没有半点忘记诗雅,我无时无刻不再思念他们母女,只要战争一结束,我便会回天台山跟她解释。”
武渊道:“你既喜欢诗雅,又喜欢此女,你还想得美,诗雅可是堂堂南诏公主,第一美女,岂能与他人一起分享自己丈夫。既然你不肯杀他,那么就让我来吧。”
说完,武渊便再次提起右掌,一掌朝萧青灵拍了过来,静休无奈,只得一掌对了过来,将武渊给震退了回去,而后再由双指间射出了一道剑气,点了武渊的风门穴,使得对方动弹不得。
静休道:“武渊,恕我得罪了。青灵在屡次救我性命,我不可能任你伤害她。至于诗雅,我绝没有对她半点忘怀,这五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们母女,我承认是我三心二意,用情不专同时爱上了青灵,待两川战事结束,我会亲自向诗雅请罪,到时候要杀要剐我绝无怨言。”
武渊道:“哼,这件事我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我说过,倘若你有一天负了诗雅,我会豁出性命让你生不如死。可惜我技不如你,现在被你所擒,我无话可说,可是我即便是做鬼也会再来找你,将你拉下般若地狱。”
静休道:“你放心,我绝不会对你怎么样。今日你深夜来访,我想不仅仅是向我兴师问罪的吧。”说完,静休便射出一道剑气,将武渊穴道给解开。
武渊道:“没错,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事想求你帮忙的。只是没想到却让我发现你的丑事。”
静休道:“大战在即,儿女私情我们暂且放在一边,你先说说你的来意吧。”
武渊对静休一肚子火,本不想再与他言语,但考虑到大局,也不得不将话题转换过来,道:“自从世隆陛下驾崩,郑买嗣便把控了朝政与兵权,将新即位的隆瞬太子当做了自己的傀儡,肆意铲除异己,培植党羽,疯狂至极。幸好还有段宗牓老将军和我师尊与他周旋,使得他还有所顾忌。但毕竟我师尊乃是江湖中人,在朝廷中没有官职,无权过问政事,因此真正能牵制郑买嗣的就只有段老将军了。段老将军乃是三朝元老,不管在白族还是乌族都备受人尊重,因此郑买嗣虽然千方百计想铲除它,但也不敢轻易动手。可是正好此次遇到陈敬宣战败向南诏求援,出于对南诏的利益,朝廷同意了出兵,但郑买嗣奸诈居然推举段老将军为主帅,率兵出征。他知道老将军年事已高,还坚持让他为帅,意图昭然若揭,为的就是借助此次战事,来铲除老将军,他甚至还派了心腹杨登为监军,就是为了方便在战场之上使阴谋诡计。虽然此次有我跟师傅亲自陪同保护段老将军,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还是要万分小心。因此,此次我奉师尊之命,前来与你商量,希望你能念在当年你与公主私奔之时他放你一马的份上,卖他个面子,在战场之上对段老将军手下留情,不可伤他性命,因为一旦段老将军不在,那整个南诏就再也没有人能制衡郑买嗣了,他便随时有谋朝篡位的可能。再怎么说你也算是我南诏的驸马,而隆瞬更是诗雅的同胞,你也不想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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