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灵鹫宫使者
他这样一会说四女是钟万仇的仆人,一会又说段正明几人是李秋水的仆人,一会又说无量玉壁被抢,登时引得两方人马都是满心疑惑。
沈浩也不要他们立即相信,要的就是制造混乱和错愕的时间。
果然众人都是一阵愕然,一时也不知该做什么动作。
沈浩步子再转,快速抛开两三丈。
段正明伸指轻弹,一阳指力穿向四女,同时厉声叫道:“淳弟,你去追那小子,我门来制住敌人。”
与此同时,一女也发生叫道:“碧灵妹妹,你去追那小子,这里交给我们……”
“你妹的,这些家伙也太聪明了吧!”沈浩听得头大,心中连连咒骂,步子根本不敢停息,飞也似的狂奔。
嗤嗤嗤!一阳指力打入膝腿,段正淳害怕伤到他怀中女子,是以没有攻击背心要害。
沈浩忍着疼痛,一溜烟又逃出七八丈。
名叫碧灵的斗篷女子忽然双勾一转,转刺段正淳:“你要杀人灭口吗,你们是不是真夺了无量玉壁?”
“什么无量玉壁?姑娘别被那小子蛊惑了?”他也不敢托大,眼见双钩袭来,抽出腰间长剑施展段家剑法抵挡。
段正淳生性风流,听这女子语音清脆动听,是以不施杀招,只陪着他来回对招。
碧灵怎是他的对手,又斗一招,顿被长剑挑脱斗篷,登时一张白里透红的鹅蛋脸露了出来。
段正淳知道沈浩怀中的女子必与秦红棉有莫大的关系,是以有心放走,此时也不追赶,反倒停手对着面前女子数落起来。
“好好的女娃娃,干嘛戴着个斗篷,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真是钟万仇的仆人?”
碧灵鼻子一抽,冷冷哼道:“好无耻的老头,竟敢调戏灵鹫宫使者,我和你拼了……”
她一急就使上全力,双钩搅动如风,分刺段正淳面门心口。
此时沈浩远远逃出小镇,依然不敢停息的向着山道狂奔。
剧烈颠簸,怀中的木婉清嘤咛一声醒转,抓着沈浩轻轻叫道:“沈郎,放,放我下来……”
心中欢喜,沈浩又害怕后面的敌人追来,答应了两声依然抱着她狂奔。
木婉清眉毛一挑,狠狠骂道:“没听见吗?叫你放我下来!……”
她奋力一挣,沈浩抱不住,一时骨碌滚在路上。
沈浩脚步一缓,登时摔了个嘴啃泥,气得呱呱叫道:“清清,你做什么,再不逃走敌人快追上来了……”
木婉清爬起,忽而凝眉啐道:“跑什么跑,你有伤势在身,这样抱着我怎么跑得出去。”
“那,那怎么办,你昏迷之后才刚刚苏醒,绝不能让你自个儿走!……”
冷冷白了一眼沈浩,木婉清忽而勾起手指入口,登时一声激烈的口哨响彻山道。
她连吹数声,一会就听得山道上马蹄声嗒嗒而响,黑玫瑰健步向着这边奔来。
沈浩惊为天人,呐呐问道:“清清,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木婉清道:“干叫什么?还不跟我上马。”
一把提起沈浩飞上马背,木婉清才细声说道:“黑玫瑰自小随我一起长大,不管我到了哪里,它都能寻找而来。除了我师傅外,就是它对我最好,不过,不过现在,沈郎也对我很好很好。所以以后你要跟我的黑玫瑰一样,不管到了哪里,我只要喊一声,你就必须出来见我……”
她话语里充满撒娇,沈浩却能感觉到那深深的爱意,但他心里鬼点子一腾,突然说道:“好啊,你竟把我和马儿比较,那是不是以后天天要骑在我身上?”
木婉清脸颊滚红,冷冷啐道:“死不正经,再敢欺负我,立即把你丢下马背!”
“好无耻的小子贱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赢言乱语。”猛然身后一个娇冷的声音传出,转头处,两条碧绿斗篷的身影飞速欺近。
沈浩转头一瞧,认得是先前在小镇上遇见的灵鹫宫女弟子,急急叫道:“姐姐们好本事,怎么连段家一阳指也困不住你们!”
一女子答道:“区区一阳指,怎么是符圣使的对手。你这小子果然有鬼,竟敢鼓动大理段家与灵鹫宫为仇。”
声音说完,一根长钩立即旋转飞来,急急向着坐下马匹刺去。
木婉清提缰一转,可还是没有让开,黑玫瑰后股剧痛下人立而起,把二人一起摔在地上。
木婉清赶紧爬起身子拦在面前,抬手处,袖中黑镖飞射而出。她的腕上有伤,沈浩且能让她涉险,一个箭步飞扑上去。
双钩破空划动,一抖就荡开黑镖,同时一勾连转,奋力刺向沈浩心口。
打算来个出其不意,沈浩直接向着长勾撞去。
一女惊奇,出手更急,浑然想不到世上竟有这样不要命的小子。
可下一刻,沈浩大手猛一用力,登时就拧断了她的脖子。
沈浩的胸前插了长钩,却依然活蹦乱跳,另一女飘身急退,脸色吓得惨白。木婉清又是数支黑镖打出,跟着抬掌飞起,狠狠向前拍去。
双钩风影展动,挑落黑镖的同时逼得木婉清不敢近身。谁料这时沈浩身影忽闪,已从后面紧紧抱住斗篷女。
斗篷女使劲挣扎,搅起双钩疯狂刺上他的身体。沈浩忍着疼痛大叫:“清清,快……北冥神功……”
木婉清也顾不上担心沈浩,飞起一脚把双钩踢落,接着抬手紧紧向女子腕上扣来。
斗篷女只觉全身剧烈颤抖,登时真气疯狂的向着木碗清的身体里滚入。一种极恐怖的感觉瞬间弥漫全身,斗篷女拼命嘶吼,“符圣使,快……快来救我。”
原来这家伙还有同伙在后面,木婉清吸走对方真气,立即拖了沈浩要走。
然转眼只见他身上满是伤口,木婉清登时脸色惨绿,着急问道:“沈郎,你这样满身伤口,是不是要喝血恢复……”他一时记起自己割腕滴血就能救醒沈浩,立即又想到其中关键。
沈浩眉头大皱,呐呐问道:“清清,你,当真不怕我喝血吗?”
木婉清奇道:“这有什么,我跟师傅在山里时,老虎肉也吃,豹子肉也吃,老虎血也喝,豹子血液喝。我见财狼饿了受伤了,也吃别的财狼,喝别的财狼血……”
木婉清自幼只跟师父在一起,从未和第三人相处,她师父性情怪僻,向来不跟她说起世事,是以她于世间的道德规矩、礼义律法,什么都不知道,先时他见沈浩喝了他的血就能恢复伤势,这时又问了出来。
沈浩脑袋打铁,看见木婉清又把手腕伸来他的嘴前,吓得赶紧推开。指着地上软道的斗篷女说道:“我,我不能喝你的血,我喝他的好了。”
“这有什么,只要能治好沈郎的伤,就算要吃我一块肉,我也舍得……”
沈浩心中感动,赶紧辩解道:“昔年我修炼‘玄阴铁布衫’岔了气,每次重伤之后都要吸食人血恢复,可我断断不能再喝你的血。”
木婉清也不和他辩解,说道:“我知道沈郎担心我,那好,你快些喝了她的血,我们尽快上路,不然敌人又要杀过来了。”
沈浩双眼中滚出泪水,这样善解人意的大美女,怎能不叫他全心爱护。
独牙咬中地上尸体,咕咕的血水立即往肚子里灌。
才吸了一半,暮然一声清冽的啸声传了出来:“好大的胆子,竟然杀死灵鹫宫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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