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个例子来说,龙象般若功每一层都像是在打开人体的基因锁,而钥匙就是每天练习那些动作所带来的能量,类似于内力,但又有所不同。
而越往后,打开基因锁需要的能量就越多,普通人除了日积月累,别无他法,但游坦之却觉得或许北冥神功,能成为自己快速突破龙象般若功的助推器。
北冥神功有三大特性,第一化去敌人内力,丁春秋就是学了皮毛的北冥神功,这才自创了所谓的化功**,其实根还是一样的。
第二,吸取敌人内力自用,但这个吸取的,其实就是先行化去的,丁春秋没有吸取的本事,他只能将内力化为一堆能量,敌人也不能用了,害人害己,而北冥神功却能够将这些内力吸为自用,吸星**能吸,但不能化,各种内力汇聚体内,于是任我行和令狐冲就饱受摧残。
第三,北冥神功虽然号称能够,如同汪洋大海无限吸取敌人内力,其实那是不可能的,一个人的丹田气海是有限的,内力过多,也无需敌人动手,你自己就能自爆了,无崖子练了七十年北冥神功,三十六路皆通,但是等到传给虚竹的时候,也只有七十年的功力,北冥神功若是真能无限吸取,他也不用在聋哑谷苟延残存,等着虚竹给他报仇了。
不过多余的能量,北冥神功能够贮留在体内,而这也正是游坦之所需要的,龙象般若功需要能量进阶,光凭自己练习那些动作耗时太长,他等不起,而北冥神功刚好能够化内力为能量,而且贮存起来供他驱策进阶,这才是如虎添翼。
第一路手太阴肺经并不难,武功小白段誉都在短短的时间就练成了,更别提游坦之这个神雕世界里也算是高手的家伙了。
短短一个时辰,天光大亮之时,游坦之缓缓睁眼,他暗暗称奇,此时他的丹田气海之中隐约产生一个旋转的黑点,好似一个黑洞吸引着所有的东西,上一世,他的全真心法练成之时,绝无此感,玄门心法中正平和,而且行功路线外短内长,北冥神功恰恰相反,外长内短,不愧是吸人内力的神功。
哎,同样是道家心法,这内功的差距咋这么大咧。
腹中稍稍有些饥饿,打开房门,游坦之忽听得楼下一阵吵闹。
“小娘子,你带着黑纱,可是许了人家?来来来,摘了面纱,让你孙大爷看看,若是长得美了,就踹了你那无用的夫婿,跟孙大爷吃香喝辣的去!”
“找死!”
“哎呦嘿,还是朵带刺的玫瑰呢,孙大爷我喜。。。卧槽,你这贱人,好快的刀!”
“登徒子,我必杀你!”
游坦之低头一瞧,一个穿着黑裙,脸上带着黑纱和斗笠的女子,手里提着一把柳叶刀,正同一个满脸横肉,面向狰狞的中年汉子打在一起,其余的客人早就跑了个精光,只留下掌柜的哭丧着脸:“都没给钱啊!“
小二在一旁劝道:“掌柜的,咱们也跑吧,刀枪无眼,钱都是小事,命没了,可就啥都没了。”
掌柜的大怒:“没钱活着有什么意思?。。。哎呀,饶命饶命!”
原来两人打斗,那女子一时不敌,向后疾退,柳叶刀哐的一声撞在了柜台上,吓的掌柜的慌忙磕头求饶。
小二的一脸无语:“掌柜的,没钱活着有什么意思?干嘛求饶啊?”
游坦之趴在栏杆上,走廊的桌上,摆着满满的菜肴,他迈步坐下,端着酒杯,吃了口酱牛肉,啧啧点评道:“那位大侠,你的刀应该角度再下一点,哎,那位姑娘,刀向左砍,好,撤步,挑,哎,你看,不听我的,现在劈!”
大汉使了个虚招,逼开那女子,随后朝游坦之大骂道:“哪来的小畜生,再敢多嘴多舌,老子先杀了你!”
游坦之慢条斯理的饮着汾酒,好整以暇的道:“少爷我来自聚贤庄,儿子你有什么事?”
大汉大怒:“小畜生,我非先杀了你不可!”
他一顿足,拔身而起,只是那女子哪里肯饶他一抖手腕,嗤的一声,一支袖箭脱手而出啊,大汉猝不及防,被打中小腿,哎呀一声惨叫,哐当摔倒在桌子上,女子冷哼一声,转身要走,大汉咬咬牙,双目之中闪过一道寒光,强忍着痛,一刀劈了过去,那女子楞了一下,来不及回头,只得柳叶刀一转,两刀撞在一起,女子倒飞出去。
大汉喘着粗气冷笑道:“一个贱人,一个小畜生,今日都得。。。呃。。。。”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回头望着游坦之,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游坦之收回拳头,看向那倒在地上的女子,轻声道:“这位姑娘,你没事吧?这汉子武艺不俗,硬打硬拼,你我二人未必拿得下他,在下只好略施小计,激怒与他,暗中偷袭,连累了你,还望姑娘莫要生气。”
女孩摆了摆手,有些颤抖的缓缓站起,她虽然带着面纱,不过游坦之却分明看到了她双目之中的寒意,半晌,女孩轻声道:“无妨,我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
游坦之呵呵笑道:“姑娘大度,在下佩服。嗯,请稍坐,在下先将这尸体处理了,以免走露了风声。”
连拉带拽,来到后院,游坦之将手掌贴在这汉子小腹上,运起北冥神功,将他体内的气母化为一股极为精纯的能量,这才用力一吸,随后贮存在丹田气海,留待时机。
回到大厅,那女子静坐调息,掌柜的和小二在一旁欲言又止,只是碍于两人方才的凶性,不敢上前,游坦之招了招手,那掌柜的忙上前道:“两位还是快走吧,你们刚才杀的那个人可是四大恶人之一,南海鳄神的徒弟,小煞神孙三霸。”
游坦之奇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孙三霸?”
掌柜的挠挠头:“小人也是听过往的行客说的。”
那女子缓缓睁眼,无惧无怒:“南海鳄神的徒弟又怎么啦?就是他本人亲来,本姑娘照杀不误!”
掌柜的吓的磕头作揖,游坦之却有些赞赏这与陆无双有些相似的女孩,不过她的性子看起来可比无双要冷漠多了,顿了顿,游坦之拱手道:“在下聚贤庄陈余,未请教姑娘师出何门?芳名可否透露?”
女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方才的事,你既然出手杀了此人,我也就不与你计较了,但若要心存不轨,本姑娘也要杀你!”
游坦之自讨没趣,拱手就要告辞,女孩却忽然继续说道:“我的名字不便告知,但本姑娘师从幽谷客。”
幽谷客?游坦之一愣,随后有些恍然,果然是她,就说么,原著里杀了小煞神孙三霸,这么光彩的履历,除了她也没谁了。
游坦之笑道:“原来是幽谷客的高徒,失敬失敬,嗯,天也不早了,在下还有些事,先告辞了。”
不等这女孩有所反应,游坦之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劳烦你准备一匹驽马,和一些干粮,我要去一趟大理国都。”
接了银子,掌柜的应声称是,女孩在一旁忽然说道:“你去大理国都做什么?”
游坦之笑道:“寻一样宝物,然后或许杀,或许娶一个人。”
女孩奇道:“或许杀,或许娶?这是为什么?嗯,难道是你父母给你定的娃娃亲,但你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倘若是男的,你就杀,是女的,你就娶?”
游坦之:“。。。。。”妹子,你好大的脑洞。
他捂着脸说道:“倒也不是,只是个中缘由,有些难以启齿,倘若日后咱们有缘再见,再说不迟吧!”
女孩默然不语,她许是有些生气,游坦之也懒得理会,闭目沉思,过了一会,掌柜的上前禀告,游坦之拱了拱手,起身告别。
翻身上马,没走几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呼啸,一道黑光在身旁飞过,游坦之凝目望去,原来是一匹速度极快的黑马,马上正坐着那个女孩,路过游坦之身边,她似乎皱了皱鼻子,不服气的轻哼一声,游坦之忽然有些想笑,还真是个不服输的家伙。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起风了,若干年后,游坦之每每思及,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罗生门里的一句台词,如果不是那阵风,或许情况就不是现在这样。
女孩回头皱鼻子的瞬间,忽然刮起一阵风,她斗笠下的面纱,忽然如裙摆一般飞了起来,露出一张宜嗔宜喜的脸庞,她下巴尖尖,脸色白腻,光滑晶莹,半粒麻子也无,樱桃小口灵巧端正,嘴唇甚薄,许是面纱被吹动她有些吃惊,露出一口如同碎玉般的牙齿。
她偏生穿着黑衣,敢穿黑衣的女子多半身材都是极好的,游坦之双目之中闪过一丝赞赏,忽然心里暗叫一声糟糕,果然下一刻,那女子勒住缰绳,面色阴沉,死死的盯着
他。
蓦然,女孩一抬手一道袖箭脱手而出,游坦之不善马上功夫,使了个铁板桥,躲过袖箭,随后索性翻身下马,而此时,女孩的柳叶刀已然到了近前,他笑了笑,左手握拳,使了一招全真大道拳的紫气缭绕,正砸在女孩的刀背上,后者只觉虎口一麻,心中大惊。
她借着马前冲的力道,居然还败在此人一拳之下,那他的力道到底该有多大?
不过她也不是气馁之人,自打出师以来,她屡经磨难,不敢说生死看淡,但也绝不是临战退缩之人,更何况眼前这种攸关一辈子的大事。
一夹马腹,黑马昂首叫了一声,好似通灵一般,前蹄子踢向游坦之,他一怔,随即不闪不躲,竟同样以相同的姿势回踢回去,两蹄子,额,一蹄子一腿撞在一起,女孩只觉得胯下的骏马忽然一声哀鸣,栽倒在地。
她叫了声:“黑玫瑰!”随后一抬手,一道袖箭发出,游坦之歪头一躲,女孩大怒,挥刀砍来,又快又急,她的师傅外号叫做修罗刀,所谓修罗者,凶狠好斗,不死不休,可见此门的风格。
游坦之嘴角轻挑,突然屈指一弹,耳听得嘭的一声,女孩手中的柳叶刀脱手而出,游坦之趁势点了她的穴道,这才结束了这场无谓之争。
幽幽叹了口气,游坦之解了她的哑穴,奇道:“这位姑娘,咱们方才也算是共过生死,你为何突然对我下此狠手,若不是在下武功尚可,只怕今日已经魂归九幽。”诶,才特么第三章就要绑定一个妹子,实在是。。。太爽了,哈哈。
女孩凶狠道:“你杀了我吧!我曾经立过誓言,倘若有一日谁看到我的脸,要么被我杀死,要么就要娶我!”
游坦之无语道:“姑娘,这个誓言未免太扯了吧,假如一个武功高强的糟老头子看到了你的脸,难道你也要嫁给他么?”额,圣斗士里好像也有一个女孩也有这个规矩,不过那位是面具。
女孩毫不犹豫的道:“不错,我若杀不死他,自己又不想自杀,就会嫁给她。”
游坦之鼓掌道:“好,姑娘果然是个诚实守信的人,和那些打着誓言名义的外貌党比起来,你就是个天使啊,对了,敢问姑娘芳名闺龄?”
女孩皱眉道:“你问我的名字和年龄,你可是要娶我,倘若你知道这些,而不愿意娶我,上天入地,即使化为厉鬼,我必杀你!”顿了顿,她继续道:“我叫木婉清,师傅都叫我婉儿,夫君你叫什么?”
咳咳,游坦之险些被自己呛死,他忙说道:“木姑娘,你看这样好不好,你那誓言未免有些仓促,我呢,正好也要离开此地一段时间,咱们分开半年左右,假如你心中仍有我,可到聚贤庄来,你看可好?”
木婉清脸色一变,她厉声道:“你骗我,你不愿娶我!你嫌我相貌丑陋,故意拖延时间想要逃走是不是?”
游坦之奇道:“木姑娘,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游走天下,也算见了不少的美人,但是能与你相提并论的绝不超过一指之数。”
木婉清一怔:“你夸我漂亮是么?我真的漂亮么?师傅从来不说这些。”
游坦之笑道:“是咧,木姑娘,我若是嫌你丑陋,只怕会被天下所有的男人一起骂死,自己也会内疚而死。”
木婉清哼了一声,嘴角上翘,游坦之暗自好笑,这女孩虽然看起来凶狠冷漠,其实刚刚离开修罗刀秦红棉,不通人情世故,就像是刚刚迈入初中的小女生,心思单纯,实在是好哄的紧。
顿了顿,游坦之忽然奇道:“木姑娘,我记得,在客栈之时,我不是通报过名字了么?”
木婉清皱着鼻子:“陈余,沉鱼落雁,怎么听都是假名字。哼,师傅说的对,男人逗是不能信的。”
泥煤,说好的小女生好哄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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