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晓月看着天目的脸,他在傻笑什么?
“你傻笑什么,是不是有好东西?快说嘛...啊..啊。”
“你跟我比作诗,比过我,就告诉你。”
“好!你开始。”
“好:
我如果爱你——/绝不学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象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也不止象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甚至日光/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相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吹过,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象刀象剑也象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象沉重的叹息,
/又象英勇的火炬/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什么意思?”
“你比过我,我告诉你。”
“好,该我了:
你常常被一根竹子摇醒,风把梦从竹枝上扫落,似残露一滴。
这是竹叶子的梦,还是你的梦呢? 露宿街头的打工仔乔迁之喜,打到了这片竹林。
这里没有市声喧嚣,没有子夜车轧破梦的幽深。
风与竹叶簌簌的私语,如细雨沙沙,又引来乡悉的回声:竹林滴水,一个小男孩仰起瘦瘦的脸,承受清凉水珠,解渴的一粒。
是你告诉:家乡的山楂树全被砍去,不值钱的山楂果,一盏盏酸味的红灯笼,全被砍去
。“我也是一枚,山楂果呢。”你说,脸上荡出了酸味的笑意。
无人问津。小民工蹲在马路的边角,两手空空。守望着车如流水,淌过的人潮,自晨至暮。有谁投过来探询的一瞥? 一千片竹叶之间,烟雾迷蒙。
一千片竹叶上面,泪水滚动。 坠落了一颗,停在你抖颤的嘴角边了。这是竹叶子的泪,还是你的泪呢? 把它擦干,站起来,拍拍身上尘土,你还要“上班呢”去呢。
“没有活儿干的活称,比干活还累。”你说,脸上露出了酸味的笑容。”
“你的诗好长!怎样?”
“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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