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福寿堂看看老太君睡下了没有?”
小厮点头答应一声麻利的离开,薛枫陌叹口气,这件事关系太大,还需要跟自家母亲商量一二,虽然庶出的兄弟们都离开薛家老宅,但是一笔写不出两个薛字来,更何况他那个父亲还活着呢。大笔趣 m.dabiqu.com
福寿堂里灯火并没有熄灭,得到消息的薛枫陌急匆匆的来到门前,正在看皮影戏的老太君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莫非有什么大事发生,让不相干的人都褪去,倚靠在软塌上等着大儿子进来。
“给娘亲请安。”
“行了,找地方坐下来说,有什么事儿不要藏着掖着,你自小就有这个习惯,凡是难以抉择的大事情,都会烦躁不安的,都做爷爷了,这个毛病一直没有变,有娘亲在呢,天塌不下来。”
是啊,如今薛家姻亲众多,尤其是薛枫阶,妻子是鲁王爷唯一的闺女,女婿又是手握重兵的洛王爷,只要不是亲自参加造反,在薛家人眼里都不是什么大事儿。
老太君听了听大儿子的倾诉,心里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凭什么薛侯爷风流快活,这个后果让自己的孩子承担,世间哪有这样狠心决意的父亲,本来想着各安天命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可是如今这样的情况,不得不让她下定决心。
“老大,你明日把当年的分家文书去衙门备个案,薛家祖上有规定,嫡庶分开之后,压根不算薛家的人,空有一个薛姓的名称罢了,族谱都不会显示庶出的薛家子弟,这个在衙门里也有备案。”
“是,娘亲。”
“老大,一切有娘亲在呢,不会让你们受到一点儿波及的,那个老东西造的孽,他自己承受去,自小都没有给过什么关爱,现在还想要索取,做梦去吧,老大,你的请辞折子批示下来了吗?”
“娘亲,正在交接。”
“嗯,很好,老三,老六,你们有自己的宅子,明天收拾收拾搬离这里吧,为娘要带着你大哥,老五回老家祭祖,国都这边就要腥风血雨,你们各自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吧。”
“是,娘亲/是,娘亲。”
薛侯爷第二天听到宅子里人来人往,让人打听之后沉默许久,这个老太婆一般情况下不费那个心思,除非牵扯到了她儿孙们的利益,有心找她理论吧,又觉得这么多年不见面,场面太尴尬,不知道从何说起,就这样犹豫了三天。
“今日怎么如此安静?”
一道早薛家老宅安静的有点反常,薛侯爷忍不住的呢喃了一声,随身伺候的小厮急忙上前答话,城门大开的时候,老太君带着大老爷一家,五老爷一家离开了国都,
那个时候天才蒙蒙亮,三老爷,六老爷跟着搬离薛家老宅,如今大宅里除了薛侯爷的人,再无其他,可不是安静的厉害,他震惊的摔了一个茶杯,仿佛没有了精气神,眼神失去了往日的生机。
“走吧,走吧,走了好,走了好啊,国都并不是一个好地方,欢儿,我们也收拾收拾去城外的山庄度日吧,顺子,你拿着老爷的帖子去衙门一趟,告那几个庶出的不孝子忤逆,以后不许在登门,更不许借着薛府的名声行事。”
“是,老爷。”
欢儿叹口气走上前扶着突然失去了活力的薛侯爷,老太君带着嫡子们离去,往日里和乐安康的薛家老宅,变得冷冷清清毫无生机,这样的结局又是谁的错?
薛清幽得到消息的时候,刚到边关,望着远方无边无际的山丘草地,思绪完全,重生以来,她本不愿意走老路,极力避免跟十二皇子接触,哪怕是关联到他的任何人,任何事,
死神大人说过,即使她避过去,她的家人或多或少也会受到牵连,今生薛家嫡系脱离出来,庶房的人却卷了进来,离开国都也好,她已经让丐帮送出去信件,让爹娘带着伯父,奶奶去蓬莱仙岛生活。
国都的一切都跟他们再无瓜葛也要,三伯父,六叔父官位并不高,也没有惹人眼的权力,只要他们行事规范,不特意参与皇权之争,祸事惹不到身上来,安稳度日不是梦。
“娘子,不要烦恼了,走,带你去策马奔腾,感受一下风的自由,以前的时候,每当为夫心里不痛快,就会那么做,呵呵。”
“好。”
两人并肩飞驰在辽阔的草原上,刚过一个山丘,从右侧传来一声飞箭穿过空气中的响动,薛清幽明锐的察觉出来,随身射出暗器,华梓徽飞身接住飞箭,眼神锐利的看过去。
“娘子,我们去看看,宵小之辈到底是何种模样?”
薛清幽点点头,两人策马飞奔过去,对方见到人家不怕死的过来,想着自己这边人多势众,华梓徽武功再强悍,也不能敌得过八面来风吧,自信满满的抽出弯刀,嘴里喊着不知名的语言迎上去。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到敌方士兵的薛清幽,心里升起一股子豪情壮志来,眼神迸发着热情,催动着马匹快速奔跑,华梓徽看着比自己还要兴奋的娘子,会心的一笑,紧跟其后。
刚才射冷箭的士兵躺在山丘下人事不省,他的坐骑依恋的低着头,既然敌方士兵愿意正面交锋,薛清幽也不会再次使用暗器伤人,苍师傅可没有教导她小人行径,刚才谁让那个家伙偷袭的,以牙还牙而已,这也是江湖道义的一种。
因为小两口是临时起意出来游玩,并没有带趁手的兵器,华梓徽手里是一把剑,并不是惯用的方天戟,薛清幽更是拿着马鞭,气势汹汹的迎上去,双方一个回合就分出了胜负。
“娘子,巾帼不让须眉啊,七个人,你就收拾了四个,呵呵,还以为你第一次应敌会不适应呢,看样子,你天生注定是为夫的娘子,我们可是天设地造的一双人。”
“徽哥哥,夫唱妇随,你前方杀敌,为妻给你守护后方安全,看那个宵小还敢来犯边关,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守护祖宗的基业,不让父王无法向列祖列宗交代。”
“哈哈,哈哈,娘子说的好,娶妻如此夫复何憾!”
夫妻俩并不理会死翘翘的敌方士兵,有说有笑的往边关走去,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那样的流动的敌方士兵,薛清幽的心里有些失望,自己还没有过把瘾呢,不过来日方长,她如此安慰自己。
韩兰秋冷眼看着眼前哭哭啼啼的女子,一身白色的孝衣,更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围观的人群里不缺乏怜香惜玉的好事之徒,嘴里说着她的不是,淡淡的看去过,对方立即禁声。
“姑娘,我家夫人碰都没有碰到你,你如此作为想要如何?一身重孝还到处跑,不在家好好哀切,真是无良的女子,替亡者感到悲哀,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亲人。”
大丫鬟楚儿替自家主子理论,什么玩意,夫人在珍宝楼查账,顺便散散心,刚走出大门差点被突然跑出来的,白衣女人撞到,看着她头戴白花,就知道身上有孝,太晦气了,夫人不跟她计较,谁知道人家还不依不饶起来,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我,呜呜,夫人救命啊,我娘去世没有七天,爹爹就要将我卖去翠花楼,呜呜,呜呜,我,那个脏地方,我不愿意去,夫人,行行好,买了我吧,您的大恩大德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
说完又开始哀哀戚戚,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流,韩兰秋听着她哭诉,眼神看了一眼漏了半截的绣花鞋,哼,做戏也不做仔细,穿着红色的绣花鞋守孝,从哪里看出来,本夫人是蠢蛋?
“楚儿,我们走。”
吩咐完提起衣裙踏上脚蹬,坐上马车慢慢的离开,哭泣的戴孝女子惊呆了,夫人,您的慈悲为怀呢,一只手漏一漏就够我们快活好些日子呢,太抠毛了吧,害的本姑娘白白表演一番。
擦干了眼泪,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站起来低着头转身走进一边的巷子,围观的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姑娘真想讹诈,刚才那位富贵人家的夫人啊,他们还是孤陋寡闻了些啊。
回到将军府,还没有喝上一口茶水,就听着内院的管事前来禀报,老家有人访亲,韩兰秋愣了愣神,夫君的老家嫡亲的人一个都没有了呀,要不是这样也不会被迫走上从军之路啊。
“嗯,领进来。”
内院管事离开,她房里的另一个大丫鬟芳儿走上前,递过来一份礼单,看着上面的族徽,那是江南崔氏特有的,嘴角露出开心的笑容,是啊,她的生辰要到了,伙伴们的礼物开始陆陆续续抵达国都。
“拿进来吧。”
几个人抬着大箱子,手里捧着小箱子,依次走进来,她兴致勃勃的一个个查看,喜欢的就会拿在手里把玩,压根忘了还有客人来到,管事的也没有出言打扰,好一会她才注意到来人。
“禀夫人,他说是将军大人的娘舅。”
“哦,奉茶。”
她对司马进家的亲戚没有什么感觉,继续兴致不减的查看着礼物,对方看着一箱箱的绫罗绸缎,珠宝,瓷器,眼神迸发出一股贪婪,韩兰秋余光看得清清楚楚,吩咐人入库。
“说吧,你来做什么?”
“哎,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妇德呢,你娘家没有教过你吗?真不知道外甥怎么受到威胁娶了你回来。”
“哼,给你脸了是吧,真以为进了府邸,就是娘舅?还想端着长辈的架子,训斥本夫人,未免太蠢了点,也不瞅瞅你是什么东西?不知礼数,将军府你也进不来。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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