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强闻言顿时高兴起来,拉着吴梅村去见懿安皇后,这也算假公济私一回,吴梅村笑道:“五弟还是风风火火的性子,外臣如何敢冒失的去见凤驾,那可是失礼的啊。笔砚阁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虽是这样说着,但还是跟着去了,不过没进去,就在外头磕了头问候一声,懿安皇后柔和的声音传出来,好生鼓励了一番,不外是公忠体国之类的话。
到了南京后,宫中早就做好了准备,那些留守的宫女太监高兴坏了,要知道他们在这等于是发配,没了主子的内侍们跟野狗没区别,谁都能踩你两脚。
现在好了,随着懿安皇后等人的到来,他们算是有了主人了,往后那些守卫的士卒们再也不敢随便欺负他们了,这就是所谓的打狗也要看主人的事了。
虎卫一到马上就接管了宫中的守卫,徐文爵对此毫无意见,现在的陈子强可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孩,还要靠老师替他疏通关系的小人物。
同样是勋贵的身份,还是如今北京那一批勋贵捧着的人,他徐家两个国公,定国公徐允帧正是在北京,虽说各干各的,可毕竟都是徐达的子孙,总有联系不断的。
魏国公徐宏基今年刚刚去世,他的儿子徐文爵继承爵位,也是刚刚承爵的原因吧,他并不能像他老爹那样收复军心,成为南京城的龙头老大。
这位在历史上投降满清的公爵,其实挺悲哀的,早几年继承爵位还可能掌握住南京的军队,可刚刚继承爵位就遇上满清入关。
南京城极为坚固,军队数量也丝毫不逊色于北京城,地处江南膏腴之地,南京城中粮草并不缺,可守卫城门的守备忻城伯赵之龙却大开城门,跪地求降,余下的人见大势已去,谁还肯反抗。
不过徐达的子孙确实没常遇春的子孙有骨气,徐家两个公爵,一个在北京被李自成杀了,却不是死在战场上的,另一个投降满清,最后被夺去爵位,废为平民销声匿迹与茫茫人海,说是善终,可总觉得白瞎了祖宗好大的名声。
而常遇春后人则不然,最后一代怀远侯常延龄在崇祯十六年,招募乡勇抵抗张献忠,满清入关后,同样身在南京的常延龄对把控朝政却无能的马士英,阮大钺极为愤怒,上表弹劾却没人理会,只好辞官回家种田去。
清兵进入南京后征召他为官,被他拒绝,一生做农夫也不侍清朝,倒是不负祖宗铁血的遗传。
徐文爵本就软弱,如何会和如日中天的陈子强对抗,其他勋贵更是不愿跟着新贵起龃龉,早知怀远侯刚正不阿,陈子强到任后,到兵部交接完马上取出圣旨。
这可是他离京时缠着内阁诸位要的旨意,只见他笑眯眯的叫道:“怀远侯常延龄,忻城伯赵之龙听旨。”
莫名其妙的两人从未得到一点消息,被这圣旨弄得一愣一愣的,常延龄虽不知何事,却马上回过神来跪下接旨,赵之龙是被人提醒着才醒悟过来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革去忻城伯南京守备之位,由怀远侯常延龄接任......着锦衣卫拿下赵之龙,押赴京师北镇抚司审问.....”
原来锦衣卫收集到赵之龙贪污军饷,缺额冒名等罪状,早就想对他动手了,正好陈子强南下交给他来办。
内阁原本不同意由锦衣卫接手案件,认为应该由刑部来办理,陈子强缠着他们说:“这混蛋得好好治治,咱们下了那么多新规矩了,他还这么干,不来点狠的,人人都效仿啊。”
范景文和方越贡当时最反对,说:“国有国法,若赵之龙只是勋贵,交给北镇抚司可以,可他现在不仅是勋贵,身上还有着守备的职务,锦衣卫这一插手,不是让人觉得这不是整顿吏治,而是厂卫又重新干政吗?”
陈子强找出的理由是勋贵历来和文官不对付,交给刑部恐怕其他勋贵的反弹更激烈,明明只是贪污的事,到最后会形成勋贵抱团抵制文官,交给锦衣卫却没这顾虑,谁都知道锦衣卫是皇帝的直属,被皇帝制裁,勋贵们不会反抗。
最后双方达成共识,先由锦衣卫审问,但判决必须交给刑部,大明的律法不能再由厂卫乱来,崇祯也接受了这提议,这才有这圣旨南下的事。
却说赵之龙听完圣旨,身子像筛糠一样整个人都软了,哭叫着说:“平江侯饶命啊...看在同为勋贵的份上,我愿意受罚,不能去北镇抚司啊.....”
陈子强嫌弃地骂道:“早干嘛去了,老子三番五次说要整顿军户,你倒好,不帮忙还扯后腿,脸都被你丢光了。”
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嘛,你若是能补齐这些年的贪污,本侯也不为己甚,会替你求情从宽处理的,你觉得呢。”
‘’我补...我补...一定补齐了...倾家荡产也不敢欠...侯爷大恩大德啊....
赵之龙顿时活过来,语无伦次却又积极的回应着,陈子强呵呵笑起来,拍拍他后背说:“圣旨已经下了,诏狱你还是要去的,放心吧,我会交代锦衣卫的兄弟们,只要你合作绝不动刑,在里面交代清楚了就送你去刑部大牢等候判决,本侯会上书皇帝陛下和内阁大人们,酌情从宽,去吧去吧。”
说着对押送的锦衣卫校尉力士们说道:“兄弟们对他宽宥点,先送他回家和家人告别一下,顺便让他交代家人筹集银两赎罪,咱们不急,去吧。”
校尉等恭敬的行礼,齐声道:“谨遵侯爷均令,小人等告退了....”
“嗯嗯...回去后替我谢谢骆大哥,叫他让着点我师兄哈....”
锦衣卫押着赵之龙走了,常延龄谢完恩接过圣旨,事情到此就告一段落了,吴梅村好奇地问道:“你师兄怎么了,可是天如兄惹上锦衣卫了?”
陈子强听着垮着脸唉声叹气道:“不仅是我师兄,骆大哥也是的,这两人没一个省心的...唉...都愁死我..一碰上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怎会如此啊,他两又没仇啊。”
“怎么不会啊,一个锦衣卫头子,一个是东林党的继承人,天生的死对头啊。”陈子强捶着脑袋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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