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府书房,林风看着书案后正认真严谨处理边关奏折的男人,心知这个时候他一向不喜人打扰,便老实随意地坐在一旁等着,俊逸的脸上还扬着一丝未来得及消散的笑意。
不知过了多久,楚容终于放下手中的毛笔,眉间有些许疲累,身子轻靠在椅背上,抿了一口早己凉透的茶水,才瞥向林风,“有事?”
“回王爷,属下已经查到宋辞是雾影楼的人,他留在京城的目的尚不明确,只是属下刚刚从侯府回来,傅大小姐又受了伤……”林风似乎想到了什么,挑眉轻笑。
“怎么回事?”楚容面色微沉,玉石之声不自觉认真严厉了许多。
林风绘声绘色从头到尾地描述着当时的情况,直到感觉书房里的气温一下子骤沉清冷下来,他紧了紧身上的衣衫,看着楚容墨眉微蹙,一脸不悦,适时地闭上了嘴,有些人的气场生来就是如此尊贵不凡,尤其是王爷这种历经战场之人,一举一动间有着不可抵挡的凌厉摄惮之势,书房里骤然安静下来,却弥漫着冷厉冰寒的锐利。
“为何不早些回报?”楚容凌厉的眸子射向林风。
林风顿时一噎,他从侯府急冲冲赶回来,连杯水还没喝上,就坐在这里候着,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只是王爷这个护短的模样,他自己知道吗!
“王爷,傅大小姐旧伤刚好,再添新伤,瞧侯府的那些个府医就知道是个没用的,是否再……”林风像是征求着楚容的意见,又像在试探。
楚容像是没听到林风的低声絮叨,面色淡淡,眸色淡淡,玉石之声带着冷厉低沉,道:“你带着陆寻去太尉府,本王不想再听到苏远航的声音,半年之内不想看见他在京城走动!”
林风顿时一乐,脸上的笑意犹如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糖果般满足,“明白,属下会好好伺候这位苏大公子。”
他心里明白若是等到苏远航清醒,那所有的矛头罪名都会指向傅大小姐,不但会被太尉府反咬一口,还会名誉尽失,尽管是苏远航无礼在先,可是一个闺中女子的清誉是容不得半点玷污的,再者以苏太尉的人品德行,若是让他知道苏远航是被傅大小姐打成重伤,那他必定誓不罢休,王爷此举是替傅大小姐清理所有的后顾之忧。
“派人暗处跟着宋辞,密切注意雾影楼的动静,本王倒想看看雾影楼把手伸到京城,有何目的!”楚容眉眼凝定,眸光忽明忽暗。
“是,属下这就去办。”说到正事,林风又是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俊秀的脸上完全找不到平日里坏坏的嘻皮笑脸。
夕阳西沉,傅晴茹回到倾茹阁后,免不了瑞嬷嬷又心疼一番,府医来瞧过后,上药包扎又开了药,并无大碍,索性伤口也不深。
“瑞嬷嬷,从皇上赏赐的银两中支些出来,每人五两分给府中的下人们,他们也算是无辜受到牵连,就当谨记这次的教训吧。”傅晴茹轻声吩咐道。
瑞嬷嬷似乎没想到傅晴茹会如此吩咐,心生安慰的同时也觉得小姐真正明白了如何利用收拢人心,五两银子对一个下人来说比他们两个月的月例还多,小姐此举无疑得到府中所有下人的尊重和支持,“是,奴婢知道怎么做了,必不让小姐的心意白费,那老夫人院里的……”
“给,每人十两,祖母院子里的都是府里的老人了,与嬷嬷年纪相当,平日里多多来往也是好的!”傅晴茹轻笑道。“奴婢明白,小姐放心!”瑞嬷嬷点头应是。
折腾了一日,随意用了些晚膳,傅晴茹便乏了上床歇息,瑞嬷嬷等人知道小姐定是累了,便放下帘帐,又知傅晴茹向来不用丫头守夜,便都退了出去回房休息,此刻淡月笼纱,娉娉婷婷,花香悠悠,月影重重。
本该睡去的傅晴茹却翻身下了床,随手拿起素雅的外衣穿戴整齐,三千青丝随意拢住,待收拾妥当,她抬脚走向房门,轻缓的动作让房门一点一点地拉开缝隙,她刚想抬脚出去,门缝之中一封书信印在她眼中,她抬眸向着院子里四处打量了番,并未发现任何动静,想来送信之人已经离开,未多加思虑,随手拆开了信封。
信上只简单写了几句话,可这飘逸有致的字体竟有些熟悉,与冰肌玉露脂的瓶身上那个安字应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不用想这封信肯定也是他让人送来的,只是他如此帮着自己,到底居心何在?一时心间千头万绪。
不过他说的也对,自己对京城不熟,对太尉府的地形更是不熟,既然有人愿意代劳,她也无须再出手,转身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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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来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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