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的其他贵族公子哥们平素尚且无事找事,这次明显有戏可看,焉可错过,于是在那个显然是头儿的高大兼有肌肉的家伙的带领下一涌而出,都乱哄哄的追在瑞仁身后几步。
走在最前面的艾弗里却回转身来,只见她满脸怒容,冲着身后一大票跟屁虫大发雷霆。从她手指上微微闪出的电火花和空气里细小的咝咝声可以看出这位小姐就要发飙了,这才是真正的雷霆之怒啊!而且从这位小姐不用吟唱咒语就可以发出电系魔法就可知它不仅仅是一位魔法师,而且还是一位风系本位者,从她手上的电火花也可以看出她的魔力蓄积的也颇为深厚。这样的一位魔法师,如果你不想马上便烤猪的话,最好还是少惹为妙,因此那上一刻还搔头弄姿风度翩翩的贵介公子哥儿们此刻马上面上变色,一哄而散。瑞仁也是心中大吃一惊,暗叹自己大难临头了。
若要艾弗里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法师,或许这些这些平常调皮捣蛋的贵族也不会怕她,能在这个弗瑞德魔法学院读书的谁不是有背有景的,大陆上的魔法师虽然不多,但是却也不少。可是这样的本位魔法师可是真正的“国宝”啊!只要他们愿意,随便在那里,他们立即可以得到各国贵族的礼遇,而且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不在话下,他们的身份可比一般普通贵族的身份高超多了,这不是他们说想惹就能惹的。
艾弗里其实也颇为后悔刚才自己一时气昏了头,显露出自己的风本位者本领,但是看到那些刚才还对自己不屑一顾的贵族小霸王们此刻眼中的带着一丝恐惧的惊诧眼光以及身后瑞仁那垂头丧气的样子,心中也不禁有些得意。从这里看来,艾弗里虽然已经十八岁,可却根本没有长大呢!
而正“垂头丧气”的瑞仁心中却想的是另外的事情:“他和她也都是风系本位者,不知道他们仨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随即又哑然失笑:亚特兰蒂斯大陆这几千年来也出了几百个元素本位魔法师,这种魔法师虽然稀少但也不是绝无仅有,那有这么巧的事。至于瑞仁心中的“他”和“她”是谁以及“他”、“她”和艾弗里到底有没有关系那就不得而知了。
瑞仁心中一时想着“他”,一时想着“她”,一时又盯着艾弗里后背看,又面色古怪,不知不觉已经跟着艾弗里走到了办公室的门口。
艾弗里却突然在办公室门口停了下来,而魂不守舍的瑞仁便一头撞在了艾弗里的背上。正当瑞仁揉着被撞痛的鼻子讪讪推开时,艾弗里却已经转过身来,她先狠狠瞪了一眼瑞仁,然后看了身后不远处那群显然好奇心重新占了上风的年轻贵族们,这后者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躲躲闪闪地偷偷跟在身后了。瑞仁侧目望去,看见不远处里克那个赖皮狗也在不远处怪相百出,大打手势,不敢多看,忙转过头去。
显然艾弗里对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甚为反感,所以她决定换一个教训人的地方——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利于偷窥了。所以她马上想到了一好地方——自己的住所。在这所孚瑞德魔法学院中绝大多数老师都有中位魔法师的身份,他们都有自己独立的住所,像她这样不教授魔法而仅仅只教授历史的老师在这所学校里简直是绝无仅有。因此那栋艾弗里自己觉得既优美又宁静的教员宿舍——她是这么想的——也就只住了艾弗里一个人,偌大一栋房子中只是住了一位单身小姐,让人不佩服她都不行。
瑞仁跟着艾弗里一路越走越偏僻——不偏僻才怪呢!也怪不得没人住。也只是像艾弗里这种粗神经的人才能适应那四周越来越阴沉的气氛。不过想想也是,只是从看到瑞仁那恐怖的杀人眼光后她只是稍微发了一下呆就很快恢复过来就可以看出这位小姐可不是一般的娇气女孩。而本来还远远吊在艾弗里身后的那帮贵族公子们也越来越少,最后终于消失干净。也是,跟着一个魔女到这么个鬼地方想想也让人感到脊背发寒。
走在最前面的艾弗里却突然回过头来,咯咯咯一笑,声如夜枭,在四周寂静的环境中听起来极为突兀。瑞仁心中发毛,不知道这位小姐又在搞什么鬼。艾弗里也是无聊一时兴起,想要吓一吓这个小子,但见瑞仁脸色依旧苍白,连神色也似乎没变上一变,心中无趣,不由吐吐舌头,缩回头去。
看到艾弗里这种神情,后面的瑞仁心中一怔,差点笑出声来,对这位老师的看法也大大地改观了:看来她也不是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凶,而且还挺顽皮的呢!瑞仁心中不由得重新评估艾弗里小姐的芳龄。同时他心中更充满了疑问:身为风系本位者的艾弗里小姐为什么不去魔法协会,在那里有优厚的条件,她可以轻易得到名誉地位,而且并不太受管束,为什么她会到这所学校当一个普通之极的历史老师呢?与皇家学院相比,这所学校怎么看都只是一个二流货色。
艾弗里心中也在暗暗佩服瑞仁的胆量,同时对于这个奇怪的学生也越来越感兴趣:他身穿黑袍黑靴,再加上他的黑头发黑眼睛,这种打扮在信仰光明教崇尚白色的神圣帝国里不说是绝无仅有,但也甚为少见,像他这样的家伙走在大街上迟早要被光明神殿当作异端活活烧死,更别提上课时自己弄醒他时那一刻他双眼中那种令人窒息的眼神了。在艾弗里的心中,这个黑衣少年简直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反正自己对他的好奇心是越来越大了。此刻,艾弗里早已慢慢将叫瑞仁来的目的给忘了。
这两位就在这样互相猜测中,沉默地走在这条阴森恐怖的小道上。路边参天古树上的黄叶感受到了秋天的气息,纷纷落下。
一片黄叶掠过瑞仁的鼻端,遮住他的视线,将他惊醒过来。突然间瑞仁想起了早晨家族新传来的紧急消息,心下不由苦笑一下:家族还真是心急啊?不过想想自己,自己也不是挺心急的嘛?心中有些烦燥:这个时候可不是猜测别人小姐奇怪行为的时候,自己有多大的事要做啊?想到这里,瑞仁的心情变得糟糕无比,他苦恼得只想扯自己的头发。这几天来,他为了彻底的勘查地形,几天几夜都没有睡觉了,今天这才有上课时睡觉的事——不过平常他上课好像也没少打瞌睡!想到就快完成任务,就快逃脱那个令人窒息的牢笼,心中不由又活跃起来。要是没完成今天的事情,那后果简直是想都不敢想,天知道坐在最高位上的那几个阴险狡猾老家伙会干出什么事来。
一想到这里,瑞仁只觉后背寒沁沁的,便只想从艾弗里小姐身边逃走,可他却并没有十足把握逃掉她万一恼羞成怒后激射而来的电球,而且天知道艾弗里到底是个什么水平的魔法师,要知道在5000年有文字记载的历史中,出现的不到一千位本位魔法师有一大半都曾到达了大魔导士的水平,其余的更厉害,更是到达了魔导师的水平,魔导师可不是一个简单的称谓,这个称号代表了魔法师所能代表的最高水平。艾弗里小姐年级虽然不大,可谁不晓得她的实力到底怎样,毕竟就像死灵法师一样,本位魔法师也算是魔法师中的另类,如果要形容他们的实力,那只能用四个字:深不可测。
大陆的魔法体系主要是风火水土四系元素魔法,基于信仰的“神圣魔法”和“黑暗魔法”还有诸如死灵魔法,诅咒魔法以及一些异族的祭祀魔法龙的龙语魔法等等。其中四系魔法是大陆最正统的魔法,特别是在信仰光明神的神圣帝国里,除了“神圣魔法”和四系魔法外修习其他魔法的人均被视作信仰邪神的异端,通常会遭到光明神教的永世追杀。本位魔法师同样被人们分为风本位,火本位,水本位和土本位,不过大陆上几千年出现的本位魔法师实在是太少了,所以对于本位魔法师大陆上也没有太统一的说法,甚至连为什么会有这种特殊的魔法师的出现也是众说纷纭,它的原理更是没有定论。就像神圣帝国的光明神教就称之为“光明神的眷顾”,而南方某个叫做“撒旦公国”的国家就称之为“撒旦大神的恩赐”,不一而足。
这类魔法师对魔法元素有着天然的感知能力,他们使用的本位魔法根本不用吟唱魔法咒语,魔法的施放速度极快,同时由于他们对元素的敏锐感知能力,致使他们对于元素的控制要比普通魔法师精确的多。基于上面的优点导致他们与普通魔法师对决时zhan有绝对的优势:第,本位魔法师不用吟唱魔法咒语,施法快那时不用说了。第二,他们对于元素的精准控制使他们施放魔法没有普通法师的失败率。当然这前面两点的前提都是他们必须施放自己所在的本位魔法。恐怕唯一限制本位魔法师的就是他们自身的魔法力了。
因此瑞仁虽然平常很有点拽拽的,但是今天也不敢在艾弗里这个本位魔法师面前放肆,万一这位小姐脾气暴躁真的丢上几个风刃啊电球啊或者连锁闪电什么的,你总不能寄希望于她的魔力少的可怜,几个电球就能耗光它,万一躲闪不过,那个不长眼的电球给撞了上来,瑞仁可不想像一条死狗一样爬在地上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外带头昏眼花,最后给人像丢垃圾一样扔到校医院去丢人现眼——校医院那群婆娘的嘴可真长啊!
回想今天上课的时候,自己好像过分了一点儿,但是谁叫那个时候实在是太困了呢?面对着这位自己不想惹同时也惹不起的艾弗里小姐,瑞仁决定委屈求全,以柔克刚,道个歉,先把事情糊弄过去,下午最好还得找个地方眯一会儿,要不今天晚上那有精神应付那么多事情!所以瑞仁赶紧走上前去,紧靠着艾弗里小姐,先偷望了一眼艾弗里的小脸,看她脸色似乎也不太生气了,这才小声道歉:“那个,老……老师,我上课不该睡觉,这个……这个是因为我太困了,昨晚,昨晚又那个那个……”瑞仁心想我扯昨晚的事干什么?所以就住口不说了,静静看着艾弗里的反应。
艾弗里心中却是大乐,她心中嘀咕:“哑巴终于开口说话了。”在她的感觉中,这是瑞仁第二次向自己投降了,这种一降再降,丧权辱国的事实在是太有趣了,虽然瑞仁向自己道歉或许另有目的,但看着瑞仁一脸的无比真诚,楚楚可怜——光明神啊,原谅我用这个词形容瑞仁这个瑞仁这个臭男人,但瑞仁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真是人见人信那!反正艾弗里看着瑞仁的脸色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说到这里我不得不说肯定是艾弗里小姐来到这所孚瑞德魔法学院的一个月中就没看过什么好颜色,以至于她今天一见瑞仁这种一脸巴结的神色令她仿佛回到了旧时光,至于谁这么倒霉,每天被迫用这种哈巴狗似的神情来取悦艾弗里小姐,我们就不得而知了,真是不幸啊!让我们为这位好汉默哀三分钟吧!阿门!
艾弗里的确是心性还未成熟,调皮着呢!因此虽然她心中很高兴,但她却偏偏摆出一付苦丧脸,几乎是俏目含泪,心头泣血,只见她左手紧握历史教材,环抱胸前,右手握着教鞭,天!她把教鞭都一直攥在手里,难道她还想打瑞仁吗?“不会吧!”瑞仁心中惴惴地想道。却听艾弗里哽咽的嗓子说(我敢肯定是装的,看来不仅仅瑞仁一个人扮可怜——作者):“我不会怪你的……我,我知道我的课教的不好……你们又都不听……呜呜……”
慌乱,瑞仁是彻底地慌了。在足足被惊呆了三十秒后,瑞仁才咽下一口口水,艰难无比地说:“不是……不是,老……老师您讲的课很……很是动听……”说到这里,瑞仁都不由有些脸皮发烫,他上课可是一个字都没听过,可这时却不得不厚着脸皮胡吹。只听他继续说:“老师的知识渊博无比,小子们都开眼不少,大家都觉得茅舍顿开,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流之连绵不绝……”
艾弗里却顿足道:“你撒谎骗人,从头到尾,你根本就没听过我的讲,我,我好可怜啦!呜呜……”瑞仁禁不住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眼眼前明显撒着娇的艾弗里老师,然后他对她的年龄进行了定位:眼前这个家伙虽然名义上是自己的老师,但她的年龄一定还不大,并且可以肯定的是——她的年龄比自己小得多。
同时,从艾弗里的话里,瑞仁推断出,这位老师对自己的马屁还是颇为受用的,但是却明显是自己夸张的不够,显然这位艾弗里小姐觉得并不满足。
因此,瑞仁便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又是赌咒,又是发誓,说自己上课曾经仔细听讲同时顺便再拍拍艾弗里小姐的马屁,直说到艾弗里喜笑颜开,欢欣雀跃。
正当瑞仁心底大舒一口气,心想终于过关的时候,艾弗里却冷不防问了一句:“阁下自己声称自己听了讲,那么我问的问题你知道答案了?”“什么……问题?”瑞仁有点感到头晕了。“就是《魔法原理构想》的作者是谁的问题,既然你听了讲,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应该知道了吧!”“是,是,嗯,这个问题,就是一千二百年前那个老不死的写的是吧?嗯,当然,我当然听了讲的,我当然知道答案,哦!我想起来了,是比索大魔导士写的,不过,不过好像也有人质疑,说是另外一个叫作云格的人写的。”为了证明前面自己听了讲,说的话是千真万确,瑞仁忙不迭地表明自己的清白。
“什么?你说什么?”艾弗里突然急促问道,瑞仁听出她的声音发颤,似乎颇为激动,不由有些奇怪。听艾弗里还在一旁连声追问,便把答案又重复一遍。
艾弗里却变得更激动了,她摇晃瑞仁的双臂,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云格这个人的?告诉我,快快!”瑞仁心中也是有些糊涂:是啊,自己怎么知道的?艾弗里看到瑞仁一脸迷糊的表情,心中着急,催促道:“快想想!快想清楚!”
瑞仁还有着缺睡的后遗症,脑袋里正发着昏呢!他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突然间心中灵光一闪:靠!这不是那个老头子叫自己背的书吗?怎么会忘了这事?虽然想到答案,可心中却暗暗叫苦:那个老头子可不许自己跟别的人提起见过他!那老头子说这事关系重大,千万不可疏忽。真是麻烦!
“我忘了。”瑞仁只好说谎。
艾弗里看着瑞仁脸色变换,心中当然不信,但任凭她如何迫问,瑞仁总是推说忘了。
艾弗里皱起眉头,她板着脸道:“瑞仁同学,你明明知道答案,那上课时你为什么会说你不知道呢?”“上课的时候?那时我没记起来。”看见艾弗里不再追问自己如何得知那个什么“云格”的,瑞仁大松了一口气。“瑞仁同学,对老师撒谎可不应该噢!”艾弗里脸如寒霜,神情像足了一个老处女大法官在审问犯人。
瑞仁终于深切体会到“女人的脾气就如同夏天善变的天气”这句不知道是哪一位饱受女人折磨的先哲总结出来的警世名言——眼前这位艾弗里小姐不就是一个明证吗?瑞仁心想:“难道每个女人都喜欢秋后算账,都喜欢在这些小事上斤斤计较?她们在这些不打紧的事情上的记性真是好的让普天下的男人汗颜!”瑞仁算是服了。
艾弗里小姐见瑞仁无精打采,服服帖帖的样子,心中也是颇为得意,但她仍旧紧绷着脸,冷冷地笑道:“没话说了?一个荣耀的贵族,历史系的高材生瑞仁?内里提曼子爵阁下,难道你没什么可说的?”瑞仁心中微微一惊,疑惑道:“你认得我?”“不敢不敢!身为‘贵族班’的老师,对于本班的‘拔尖人物’,而且还是那种全校闻名的人物,我一个小小老师要是不打听一下,那不是大不妙吗?你说是不是,子爵阁下?”瑞仁听到艾弗里小姐用嘲讽的语气说出这番话,心中一阵苦笑。艾弗里却不放过他,继续说道:“还不止呢,别的人还说,别看这位阁下年纪不大,又瘦骨伶仃的”说到这里艾弗里故意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瑞仁的身板,“别人都说这位阁下可没什么贵族风范,他是全校脾气最大的家伙,这半年来,学校学生打架闹事案件好像大多数都与这位爵爷有些关联,呵呵,子爵阁下,您可是声名远扬啊!当时我就在想,一定要好好找个机会认识一下这位与众不同的阁下,没想到今天一见,啧啧……”言语间大有见面不如闻名之感。
今天的瑞仁好奇怪:他听到这般冷嘲热讽的话竟然一点都不生气。后来瑞仁说当时自己太累,没力气生气。里克和他的另一个狗友塔林马上嗤之以鼻:太累?记得有一天在追一个无赖二十条街后,这家伙还有力气去喝花酒。好累吗?肯定是看上别人漂亮老师了。
瑞仁早就料到这位老师肯定会在上课前收拾几个人好树立威风,想想也是,就瑞仁来这所孚瑞德魔法学院的半年里,就已经有超过两位数的老师被换来换去了,像这样修理对瑞仁来说也不是第一次,算是家常便饭了,只不过这次的这位艾弗里老师显得分外厉害而已。
“里克·米斯特,塔林·泰克尔因,还有你瑞仁·内里提曼你们三人在孚瑞德魔法学院可是大大地有名啊!”艾弗里小姐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瑞仁说道。
瑞仁决定仍旧用以前对付教训自己的老师的绝活来对付艾弗里老师,所以他保持沉默,反正老师们每次都讲得泡沫飞溅,而自己听的昏昏欲睡。
但显然艾弗里不准备给瑞仁使用这套伎俩的机会,只听她的声音突然低了好多:“我想你这种老油条也大概猜出了我今天的用意,这件事其实我也用不着骗你,我就是要杀杀你们的威风,但今天上课我却发现了一件更为有趣的事情,正是这件事情在课堂上救了你。”说到这里,艾弗里突然住口不说,凑过头来,双眼不怀好意地盯着瑞仁。瑞仁见到艾弗里小姐那湛蓝色的双眼中闪动着些许狡谲,些许热切,更有些迷茫,一时茫然失措,又有些感到大事不妙。
艾弗里的脸几乎贴到了瑞仁,嗅着眼前艾弗里小姐吐出的微带芬芳的气息,瑞仁只觉得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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