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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些医生和护士,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也不了解吕晴儿和吕冰儿都是什么样的人,仅仅听了吕冰儿的两句话,就在心里认定吕晴儿是个心思坏的坏女人!
吕冰儿偷偷地关注着一旁沈辰彦的动静,钟告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沈辰彦怎么着也得有点反应吧。七色字小说网http://m.qisezi.com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沈辰彦说话,吕冰儿简直气的肺都要炸了,怒火在胸口里肆意横蹿,心里更是下定决心要把吕晴儿彻底毁掉!
“钟医生,你不要再说了,我相信吕晴儿她不是故意的,都是我活该,她那天威胁我去景园,要是我不去了就好了,都怪我”
那天去景园是吕冰儿自己去的,并且还在吕晴儿说了不想见到她,她还十分厚着脸皮不肯走。
她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把所有的罪责全都推到吕晴儿一个人身上。
吕冰儿说完后就把脑袋转到了沈辰彦的方向,病房里的其他人也都小心谨慎地把目光落在那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上。
沈辰彦身姿挺拔地坐在椅子上,微微侧着头,原先看着吕冰儿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盯向了对面窗外的一棵掉光了叶子,变得光秃秃又老又丑的老树。
他冷峻硬朗的面容上没什么表情,神情很淡漠,整个人都显得很安静,可他看向窗外老树的眼底,却有着比夜色还浓郁化不开的深沉。
他好像是在看着那棵老树,但又好像在透过那棵老树看什么人。
吕冰儿每等一秒,心里就多一秒的煎熬,也会多一分对吕晴儿的憎恨,伸手摸到沈辰彦的衣袖,委屈道,“辰彦,钟医生都是为了我好,你别怪他。”
“吕晴儿虽然害我在病床上躺了三年,但你放心,我是不会用她的眼,角膜的。”
吕冰儿突然看不见了,沈辰彦心中是生气的,但他一时之间又不清楚,自己是在气吕晴儿心狠手辣把吕冰儿害成这样,还是在气吕晴儿为什么会变成心狠手辣的样子?
吕冰儿双目失明,目前又找不到合适的眼,角膜,作为罪魁祸首的吕晴儿无疑最该为吕冰儿捐眼,角膜,但他为什么就不愿意呢?
沈辰彦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吕晴儿的样子。
或许是她年纪轻轻头上就长出了白发,也或许是她永远佝偻着挺不直的眷背,也或许是她眼角长出的细纹。
也或许是她满脸的沧桑疲惫,也或许是她走路一瘸一拐不利落的姿势,也或许是她只会垂着脑袋,不敢与人对视,更害怕跟人说话的畏惧模样
这些个或许,让他无法想象她在失去眼睛后,会变成什么更糟的样子,也许到了那个时候,那女人连个人都不是了。
站在窗外正在迎接风雨的那棵老树,眷背弯弯曲曲的佝偻着,枯枝败叶掉了一地,稀稀落落的几颗叶子挂在树梢上,偶尔有一阵冷风吹来,叶子就会再往下掉一些。
那棵老树给他的感觉,跟那个女人给他的感觉一样,衰败凄凉,孤寂沧桑,尤其在此时的落日残霞下,更显得荒凉颓废,没有一点的生机,或许那棵老树已经枯死了也不一定。
吕冰儿可怜兮兮地在沈辰彦面前装善良,但她压根就看不到,沈辰彦早就盯着窗外的老树出了神,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看不见后会是什么样子。
吕冰儿故作善良大度的说完,就一直在等着沈辰彦说话,等了半天,也没听到沈辰彦的声音,气的脸都白了。
“辰彦?”
沈辰彦淡淡抽回落在那棵老树上的视线,“冰儿你放心,我会给你找到其他合适的眼,角膜的。”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刚才心中想的那样的影响,他说的有些心不在焉,整个人也有些心神不宁。
闻言,吕冰儿面色顿时扭曲了起来,眼睛里的阴毒也越来越狠,像是淬了毒一般,恨不得立刻将吕晴儿千刀万剧。
狠狠深吸一口气,吕冰儿才压制住心中焚烧般的妒意,咬着唇,轻轻地点了点头,“嗯,谢谢你辰彦,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沈辰彦是个工作狂,公司里每天都会有成堆的文件等他签字,他在病房里陪着吕冰儿又多待了会儿。
叮嘱了一番医生和护士好好照顾吕冰儿,就站起身,在吕冰儿缱绻婉转不舍的目光注视下,头也没回地离开了病房。
看着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口,吕冰儿立刻换了一副模样,脸都气的扭曲发白。
吕晴儿,我不会让你这么好过的!
又是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沈辰彦一下了飞机,就乘坐黑色的宾利回到了公司。
修长挺拔的身姿一出现在公司大厅,瞬间吸引了大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即便已经快两天没有睡觉休息,但男人看起来依旧英俊不减。
他对周围疯狂的目光,连看一眼都懒的看,笔直修长的双腿直接迈入总裁专属电梯。
“叮——“
电梯门一打开,男人就抬起脚,冲着总裁办公室的方向走过去。
一早就在办公室门前等着的张特助,看到消失了快两天的沈辰彦正往这边走来,激动地走了过去,“沈总。”
沈辰彦视线扫了他一眼,脚下的步子没停,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
张特助小跑到沈辰彦前面,十分狗腿地拉开了办公室的门,等到沈辰彦坐在办公桌后,拿着文件,开始这两天积压着的事情。
“沈总,前天盛鼎集团的老总肖总找您,想找个时间请您在富丽堂皇聚一聚,卓优的胡总想跟您谈谈合作的事”
沈辰彦一心两用,一边听张特助汇报,一边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充电器给已经关机的手机充电。
充了大概一分钟,手机开机,才短短几个小时没开机,里面就躺满了各种电话和信息,他又扫了一眼办公桌上堆积成山的文件,太阳穴突突直跳。
“等会儿您有个会,是上周就定下的。”张特助恭恭敬敬地汇报完,就站在一旁等着沈辰彦的下一步指示。
“叮咚。”
沈辰彦看一眼来电显示,是傅司白,拿起手机接了起来,淡淡道,“喂。”
那边的人有一瞬间的错愕,似乎不敢相信他的电话终于打通了。
下一秒,傅司白炸毛的声音就隔着电话传了过来,“沈辰彦,这两天你跑哪去了?人找不到,电话也不接,你丫的要急死我啊?”
沈辰彦没理会傅司白的咆哮,一边抽出一件比较紧急的文件看,一边淡声开口,“有事?”
听着沈辰彦如此平静的声音,已经给他打了十几通电话的傅司白简直快要气炸了,“吕晴儿快死了!这算不算事?”
“你说什么?!”
原本还在淡定自若看文件的男人,蹭的一下从办公椅上站起来,狠狠踢开身后的办公椅,抓起办公桌上的车钥匙,抬起腿就冲着办公室门口冲过去,“她现在在哪里?”
“在医院。”沈辰彦搞出来的动静这么大,傅司白即使隔着电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看热闹不嫌事大,慢悠悠地说着,“你快点来,要是来的快了,还能见她最后一面。”
站在一旁的张特助,看到沈辰彦猛地从办公椅上站起来,火急火燎地就往外冲,一时之间有些发懵,急忙喊,“沈总,您要去哪里?”会不开了吗?
张特助冲出办公室门外时,沈辰彦就没了踪影。
沈辰彦脚步凌乱地冲到停车场,弯身钻进车子,下一秒,车子就飞快疾驰了出去。
脚下的油门一下子被他踩到底,可他还是觉得速度不够。
这一刻,一向冷漠的仿佛没有心的男人,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慌乱的像是下一秒就会从里面蹦出来似的。
握在方向盘上的大手,用力到骨节发白,男人如刀刻般俊美的容颜,紧绷的吓人,也恐慌的吓人那个女人怎么会快死了?!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死?!
一路风驰电掣,闯过好几个红灯,男人将车子停在医院门口,马不停蹄地开始往病房赶。
紧闭的病房门被猛地拉开,沈辰彦赤红的眸子一瞬间就捕捉到了在病床上躺着的消瘦女人,他怔愣了一秒,随即快步走过去。
“十—分二十八秒。”身后半倚在门口墙边的傅司白,不疾不徐地抬手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不急不缓地说了句。
从他公司开车到他医院,少说也得半个小时,这家伙只用了十—分钟多。
沈辰彦走到病床边,垂眸看着躺在病床上紧闭着眼睛的女人,她脸色苍白,唇色泛青,即便是在闭着眼睛,眉头还紧紧皱在一起,像是心头缠绕着解不开又化不掉的忧愁。
窗外明媚的阳光斜斜地洒在她瘦弱的身体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远在天边的泡沫,一触即碎。
她身上僵硬的几乎就没了活人鲜活的气息。
看着这样的女人,沈辰彦一颗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一般,撕裂的痛感让他喘不过气。
高大的身形一瞬间剧烈的晃动了下,男人险些站立不稳他只不过是才离开了短短两天不到,这个女人怎么就一副没了生机的模样躺在了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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