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好一边摆弄着桌子上的盒子,一边兴奋的说着,仿佛桌子上的东西都是给她的一样。
顾轻薄坐在桌边,目光落在那些华丽的盒子上,心里却在盘算着别的事情。
“阿好,公主与皇上可是同父同母吗?”顾轻薄说完又觉得不妥,果然,阿好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一脸的诧异。
“公主,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哦,我是说我与皇兄,可是同胞所出?”
阿好摇摇头,“不是啊,皇上是兰贵妃之子,公主是皇后嫡出,也是南都国唯一的一位公主。”
皇后所出?没想到她的身份还如此的高贵,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她始终无法明白,既然众人口中顾红笑如此珍视她,为何让她来当棋子?不过自古以来,女人向来只是朝政的祭奠品,就算身份再高贵,也丝毫不能改变什么。
“咦,这是什么?”阿好拿起一个盒子,仔细的端详着盒子里的东西,“看着好生眼熟。公主,这不是您的随身青玉吗?”
听到青玉两个字,顾轻薄猛的抬起头来,看向阿好手里的盒子。青玉,果然是青玉。顾轻薄示意阿好不要出声,迅速的接过她手中的盒子,将里面的青玉拿在手里端详起来,脸上的表情也跟着一点点凝重起来。是她的青玉,是三天前,她亲手挂在孩子身上的青玉。“公主,您怎么了?”阿好看着顾轻薄,小声的问道。
顾轻薄以手示意阿好噤声,招呼她到跟前伏在她耳边交代了几句,阿好点点头,眼中闪着疑惑,却没有开口询问。
“王爷。”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门帘掀开,羌流晴便站在了房间里顾轻薄冷冷的看了一眼羌流晴,心道:动作还真快,不过还是晚了一步。“阿好,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吧。”阿好朝羌流晴行了个礼,依言收拾桌子上的东西,一样样收进旁边的一个大木质盒子里。
羌流晴走到桌边,在顾轻薄对面坐下,正对着放东西的那只木盒。“王妃是不是太小气了,从家乡来到特产,也不请本王品尝一番?”
“王爷身份尊贵,什么东西没有见识过,我是怕王爷瞧不上这从小国来到物品,既然王爷想吃,当然随意。”顾轻薄很客气的笑笑,朝阿好挥挥手,“还不拿出来让王爷尝尝?”“是。”阿好答应着就要往外拿。
“不用了。”羌流晴冷冷道,“我跟王妃有些话要说,其余的人都退下。”接到命令,阿好看了眼顾轻薄,见她点头示意后行礼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面对面坐着,脸色都好看不到哪里去,一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样子。“不知王爷有什么话要说?”
“顾轻薄,该有话交代的人是你吧。”
“我?”
“就是你。”
“真抱歉,没有任何可说的。”
“顾轻薄!”羌流晴的语气中带了一丝隐忍的怒意。顾轻薄抬了抬眼皮,很讨厌此刻羌流晴脸上的表情,大男子沙猪主义泛滥,“王爷,有话请直说,没事的话——我有点累了。”说着起身朝软榻走去。
经过羌流晴身边时,猛的被他拉住用力一拽,跌坐在他怀中。顾轻薄没有防备,可常年的特工本能驱使,坐在羌流晴腿上的同时,她的手肘也抵在了羌流晴的喉结处,只要她稍微一用力,就能结束他的小命。
所以,震惊的不仅是顾轻薄,还有羌流晴。感受着抵在喉结处的硬物,羌流晴的脸难看到了极点。“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深藏不露。”反手一挡将顾轻薄的胳膊翻转。“本王越来越好奇,跟本王同床共枕了三年的女人,究竟还有什么是本王不了解的?”
胳膊处传来的痛楚让顾轻薄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可也只是瞬间,身子翻转了一圈后,便脱离了羌流晴的掌控。被人控制不是她喜欢的事情。
“我是不是要替你感到悲哀。”顾轻薄冷笑,与羌流晴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
“王爷,若是无事还是去寻找我儿子的下落吧,不然落得天下人耻笑就不好了。”顾轻薄提醒道。看到那块青玉,她已经知晓了孩子的下落,果然跟她原先猜想的一样,今天羌流晴答应她前往驿馆,还与之同行,是不是也跟她有着同样的想法,只可惜,他没有她幸运或者没有她不幸。
最疼爱她的兄长,从皇宫中,偷偷将她的孩子弄走了,还将孩子的信物交给她,目的可见一般。
不过,既然让她知道了孩子的下落。她暂时就不用担心孩子的安全问题,很明显,孩子成了筹码,控制她的筹码。
羌流晴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顾轻薄,深邃的目光打量着她娇美的容颜,以及她脸上的镇定与冷漠的眼神,无数次都错觉面前的女人根本不是原先的顾轻薄。
“你是谁?”
顾轻薄微微一愣,迎上羌流晴的目光,嘴角的冷意蔓延,“王爷连自己同床共枕的三年的女人都不认识了呀?呵呵,仅仅是失忆而已。”
“仅仅是失忆吗?本王可不这么认为。”羌流晴盯着顾轻薄的眼睛,想要从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的蛛丝马迹。可是没有,没有任何的线索,在她的眼眸深处,他甚至看不到一丝涟漪。
“王爷自有王爷的想法,我也是。”顾轻薄冷冷道:“在你们的心里,我只是一颗棋子,王爷又何须在一颗废掉的棋子身上下诸多的功夫呢?”
两人对视沉默着,似乎都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一些信息。良久,羌流晴缓缓开口。“你不是失忆了吗?”
“是失忆!”顾轻薄看着羌流晴,冷哼道。“失忆仅仅是丢失了以前的记忆,而不是连知慧也丢掉了。”
“你是想跟本王说你很聪明吗?”
“确实如此!”顾轻薄脸上的冷漠更深,几乎能冻伤人,“不过,失忆对我来说也许是一件幸事,抛开了那些虚假的记忆,我至少明白了我身为棋子的事实。”
“从何说起?”
“世人皆知顾红笑疼爱唯一的妹妹,也许我以前也是这样认为的,现在,我可不那么认为。”顾轻薄举了一个例子,其实也是有意将话题扯到顾红笑身上,如果羌流晴够聪明,就该明白她的一点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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