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刹那,一股子凉意从脖颈处蔓延至全身,让她忍不住小小的打了个寒战。
她低头看着自己大红狐裘下的不着寸缕的身子,长眉微微一敛,随即她的手紧忙要将那大红狐裘往上遮掩的时候,手腕处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疼痛,云长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下一瞬间就落在了自己的双手腕上。
眸子立刻怔怔的定住,半晌,云长歌的低低的咒骂了一声,一双潋滟的美眸中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闪动。
只见那她此时的那手腕处,之前因铁索而导致手腕处的血淋淋的伤口,如今已经被一条黑色的线缝上了,那么丑,那么丑……
云长歌的手指一点一点的触碰着那处手腕,在被线缝上去的地方细细的轻触着,心底丝丝缕缕的疼痛无限蔓延。
手腕处的伤口,缝合的特别的细密,看得出来缝合之人很认真,很小心的去缝合,生怕缝合的扭曲了,她会嫌弃丑。
云长歌眼睛有些莫名的发涩,却被她闭上眼睛避开目光。
而手下的触感,在她所碰到的那一刹那,她就知道,那并不是普通的黑线,而是他的墨发。
是他的墨发……
凤烨离……
云长歌一想到他,胸口便像是滞住了呼吸,闷闷的疼。
然就在此时,洞口突然传来的脚步声,像是踩着泛黄的树叶一般,云长歌连忙将大红狐裘紧紧自前胸到后背紧紧的裹在身上,牢牢的固定住,只露出两条玉藕一般的手臂。
她从石床上下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下还铺着一红色印花软袍,非常的舒适柔软,然后软袍下面又是层层的穗子,这才使她没有在这阴冷的洞穴之中受潮。
凤烨离的体贴细致入微,很难让人不感动,她也很难想象,如此邪肆狂妄的凤烨离,会有这么心思细腻的一面。
云长歌羽睫微颤,又将那绯红色的印花软袍拉扯来抖了两抖披在了自己裸露的肩膀和手臂上,云长歌仅是一眼便认出来了,这是凤烨离的外袍。
然,就在云长歌刚把外袍披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一抹白色人影出现了……
云长歌先是习惯性的一愣,脑海里闪过什么东西一般,似乎看到那抹白色,眼中隐隐有些刺痛。
凤烨离就那样穿着一身白色里衫走了进来,刚一进来便看到云长歌站在石床旁边,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凤烨离手莫名一哆嗦,差点将手中的提着的小紫砂锅打翻。
好在他反应奇快,用脚尖先手一步垫在了紫砂石锅底下,这才避免好好的一锅鱼汤被打翻,不过鱼锅是没事了,然他的脚上即便是穿了鞋子,但也被那滚热的锅底狠狠的烫了一下。
“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吗,那么香。”
“鱼,鱼汤……”
凤烨离根本没有想到云长歌一开口竟然问的是这话,他还是愣愣的,像傻了一般的看着云长歌,“你……这是醒来了吗?”
“哦?莫非,你看到的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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