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完了冷刹几句话,云芙便离开了倾舞楼。
而冷刹原本是想着明日再约高瑞的,想了想后,觉得自己下午也没什么事,便趁着今日给德荣王府传了信,将高瑞约在了千里亭。
德荣王府中,高瑞此时正同陵越下着棋,收到倾舞楼中冷刹传来的消息时,整个人便如同被电忽然击中,炸毛了似的蹦了起来,“什么?你说小刹刹约我去十里亭?”
陵越握棋的手蓦地止在半空,抬起了头看着高瑞。
“不行,棋本世子不下了,本世子走了,陵越,你自个儿下。”高瑞哪还有下棋的心思,转身看着陵越便是一阵炫耀,“陵越,本世子这就叫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小刹刹以前可从没约过我。”
话落,立即跑到了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
陵越唇边勾着意味深长的笑,直到高瑞离开,他才起身,也离开了德荣王府。
“主子。”离开德荣王府时,陵越走至一无人小巷,扬了扬手身后便出现了一位金面人。
“今天王妃去了倾舞楼?”陵越问。
“是,主子。王妃出去后,冷刹便给瑞世子稍了信约他去十里亭。”
“本王知道。现在你就去十里亭盯着,看冷刹想做什么。”
“是。主子。”
一个时辰之后,陵越回了靖王府书房,而那金面人也从十里亭回了来,来到他书房便禀报道:“主子,冷刹姑娘向瑞世子借了高家祖传之宝。”
“他借了?”
“借了。”
“这小子……以前他对美人的热度不会超过半个月。这次怕是认真的了。”陵越唇瓣忽然勾了勾,阿芙调教出来的人,果然魅力大点。
“本王知道了。退下。”
“是。”
金面人离开,书房中,陵越唇边温温的笑容才收作一抹深沉。
他深深吸了口气,忽然拿起砚台上的笔,在跟前的白纸上作起了画。
没过太久,画上便呈现出了一抹清晰的景像——
画中,只见一所教堂中,女子穿着雪白的婚纱,他穿着白色的西装,站在教堂中相视一笑,宛若天人。
那幅画,俨然同昨日云芙与濛儿较量时所绘是一模一样的,不同的是,他只记住了画上自己和她的容貌以及穿着,所以便只画了两个人。
“阿芙,只有长期住在宫里的人才有可能对陵锦煌下慢^性毒,如果凭着想杀锦王这同一个动机,你能将锦王在龙原武院遭受毒杀的事情与慢^性毒的事情联系成一件事,本王也能。所以你想查皇宫中的人,本王心知肚明……”
“可是你不知……本王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无论你想做什么……”
“因为,我其实……”
陵越深深吐了一口浑浊的热气,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又许是觉得不知从何自语起。
又呼了口气,他再次取过笔,重新拿起一张干净的纸,提笔在纸上勾勒,渐渐地,纸张上又一幕景象清晰的呈现,只见画上:
雪峰山上雪雾皑皑,六岁的小女孩带着长长帷帽,一双清明的眼睛暴露在外边,正盯着树上的一个白衣小少年。
少年戴着弧形金面,眸子睥着下方小女孩。
那是第一次与她四目相对。
“小丫头,大哥哥我算不算成了风华十足的魅力公子?可惜婚前领着你去雪峰山领回山巅之上的百花酿时,没能和你饮上三天三夜不归……”陵越看着画卷,唇边浅笑如花如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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