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紫烟的思维何止慢了半拍,那娇嫩的脸庞愈加地红透了,她尴尬地垂首,尔后向冷雪鹊献上一缕僵化的笑,“表嫂说话真有趣。紫烟告退!”
大闺女家家的不知羞,男人没老婆时随你怎么黏糊,可此刻男人分明有了妻子,岂能容你在这样放肆。
冷雪鹊暗哼一声,也不出言相留,只望这话能提醒这女子,这男子好呆是她的丈夫,别做得太过火。
女子婀娜的背影带着一缕浓浓的落寂与无奈,牵引着冷雪鹊的目光,直到大门被关上,她才收回复杂的视线,可却心烦意乱,坐也不是,躺也不是,那榻上可躺着醉得人事不醒的月轩璞。
“小姐!你现在也是少夫人啦!就上榻吧!”婉春直把冷雪鹊按到了榻上躺着。
一抹红潮迅速窜到耳根,冷雪鹊一个打挺,动作极快地坐了起来。
几个小丫鬟还敢掩着嘴偷笑,简直就是挑战她的底限。
她立即蹙着眉,沉下脸,朝几个丫鬟低吼道:“下去!”
几人一凝,也不敢再多话,悄然无声地下去了。
屋内只留了一盏孤灯,光线昏暗,朦朦胧胧,而那闭上眼睑沉睡的男子这会儿看起来脸色柔和,轻微的呼呼鼾声都带着香甜的诱人味道。
这不是杀神,而是别有韵味的气质男人。
冷雪鹊久久地看着那银色面具上。
现在,她只要轻轻一揭,便能知道掩藏在面具下的小半张脸是何样,可一直犹豫不前。
是在战场作战时留下的疤痕,还是这半张脸天生丑陋,不得不用这面具遮羞?
心底有一丝不安悄然漫上,那颗曾经饱受过无数霜雪历练的心竟然会对一向不友好的他起了一丝怜悯,更为重要的是,生怕揭下这面具后会大失所望,破坏了心底刚浮上的那抹子好印象。
他可是与太子并齐美名,名噪大月秦,何故要残忍地揭开。
雾里看花十分美好,就如薄雾轻拢虚幻梦中的白衣男子,就当从不想知道他掩藏在这面具后的真容,也保留心中那抹美好吧!
她终释怀一笑,美美地向榻上躺去,还试着把手臂轻轻地搭在他坚硬火。热的胸膛上。
很是奇怪,往日不想睡时没一秒就睡着了,可这会儿分明很困,就是睡不着。
“嗯嗯!小猪猪!我掐死你!”
“做梦都梦到掐死我,我与你前世有仇啊!况且我再是废物,终也是你明谋正娶的妻子,你怎么会想掐死我?”她无辜地撅着嘴,小声地嘀咕,慢慢地撤了手,离开月轩璞五寸远,直直地躺在了榻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月轩璞不时发出一两声梦话,听得冷雪鹊的心渐渐地凉了下来,却在冷却了心潮后慢慢地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就听得门外传来值守的小秋子轻唤,“少爷!”
声音鬼鬼祟祟,飘飘忽忽而进,犹如怕惊了屋内的人。
借酒浇愁放任喝了一天的酒,月轩璞睡得如头死猪,反应都没有,自是冷雪鹊警觉地支起身来,她正想开口,又听得侧屋的门响,就没吱声,竖起了耳朵听着外面的响动。
很快,门外就响起了闭月生气的问话。
“谁啊!大半夜的,唤什么?”
“闭月!小姐做了恶梦。叫嚷哭喊着要少爷!”
“哦!原来是李奶娘。少爷今日喝醉了,而且他几夜没好好休息。还请李奶妈多多呵哄小姐。”
“少爷最是疼小姐。闭月!你尽管传一声就是。”
“李奶娘!少爷是最疼小姐。可少爷发起来火……”
蹬蹬的脚步声渐渐小去。应是李梅恼怒的离开。
“这李奶娘也是的,不知道少爷难得宿在这儿吗?嗯!定是刚才紫烟小姐前去看了花前小姐,才有了李奶娘借口小姐做恶梦来请少爷。真是的。那紫烟小姐一点也不懂事。少爷都成婚了,还老是缠着少爷。”
。。。。
十岁大的孩子,还有奶娘,深更半夜用得着来唤父亲吗?明显的捣乱。屋内的冷雪鹊凝眉沉思,暗赞闭月此事做得对的同时又望向月轩璞。
名噪大月秦国的他熟睡的表情安祥静谧,而素闻他征战带着幼女月花前,想来这里面的故事定不少。
她重又倒下,心事重重地闭上眼睛。
许是昨夜睡晚了,又或许是那嗜睡的毛病又犯了,日上三竿,竟然在听到屋门被打开的声音时才惊醒过来,猛然睁开眼,立即近距离地对了那张心中害怕的男子脸。
经过一。夜无扰的安睡,他神态极致平静,哪有什么杀气,而眸子好似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
她呼吸一紧,血脉愤涨,浑身发热,紧张地向旁边移去,却忘了保持着僵硬的睡绳子姿势,已经睡到了软榻的边缘。
一个骨碌碌,再是咚的一声沉闷响,她在榻缘翻了个跟斗掉落到足有五寸高的榻台上,身子还呈侧翻的趋势,吓得她花容失色,嘴里自然反应地发出一声尖叫,料不想,紧要关头,一双热似火的大手拉住了她。
总算稳住了,他若雪白的大手力道很大,修长的五指紧紧地扣住她柔嫩的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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