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鹊的眼神狡黠而带着一缕刺骨寒意。
“她要干什么?”李梅平空地打了个寒战,发出轻轻的问话,却不知是问自己还是问旁边没反应过来的武媚。
她明显在感到有一缕危险在悄然逼来,可却猜不透几米之外驻足的女子到底要干什么?
吓死你俩肥婆瘦鬼,看还敢不敢助纣为虐。冷雪鹊慢慢地拾了飞刀起来。
小小的飞刀薄如蝉翼,触及冰凉透骨,稍一不留神便能划过肌肤,可见刚才有多危险。
她扬起一张精致美丽的小脸朝武媚与李梅张扬地大喊道:“本夫人对这游戏也熟识。在相府也不知玩过多少回。咱们也来玩玩。”
“少夫人!别……”
“什么别!”耳听着两悍妇终反应过来求救的话,冷雪鹊手一扬,找准了准头,就拼了全力把那飞刀向对面投去,但目标不是两个悍妇,而是她们身后的那株老槐树。
按说李梅与武媚档着树,根本不可能投中树干,但作为曾是高手,冷雪鹊早在这瞬息间算准了她们的反应。
“啊!”两声充满了惊悚破锣似的尖叫响起,两妇人面如土色,如她所设想转身就跑。
就在这紧急当口,那飞刀嗖地一声扎在李梅身后的那株老槐树干上,看似十分巧合。
她俩人刹时就神魂皆飞,想跑,可腿脚不听使唤。
一般的娇娇小姐腕力不够,投射不到那么远,而那插在树干上的飞刀虽说没中了她们俩中任何一个人,但这能投中大树已经是奇迹了,也更能说明投射的人常玩这游戏。
“呃~~!我眼力不准!”冷雪鹊佯装着一愣,随后加足了劲朝两个悍妇跑去。
两个妇人还是站着不动,只是那裙裾下面湿了一片,一股新鲜的腥臭在空气中缓缓地流淌。
冷雪鹊知道两个妇人吓得不轻,她见好就收,伸手拍了拍两个妇人的肩头,不轻不重地警告,“以后别玩这种游戏,若要玩,你们就当靶子好啦!别拿我的人当。”
婉春已经被闭月几人扶了起来,人也醒了,可脸色煞白,余惊还在,腿肚子打抖,她向冷雪鹊道:“小姐!奴没死吗?”
“死什么死!大太阳的!”冷雪鹊轻斥婉春,尔后背着手向来时路走去,不忘叮嘱,“以后机灵点,见着那花前小姐跑得快些,别傻傻地当了靶子。”
。。。。
月花前一路惊慌失措地朝月花阁跑去,却在中途改了方向,朝竹苑而去。
她体力不支的情况下驻足。一块圆圆的石头在这时恰巧映入眼里,不大,刚好手能握住。
她微微瞟了眼身后,繁复的树影中未见一人,便极快地拾起那块石头在手,却一直犹豫着,最后一咬牙,狠狠地把那石头往脑门砸去。
鲜血如注,剧疼袭来,眼花了。
她龇牙咧嘴好大一会儿,哇地放声大哭,疯一般地朝前跑去,嘴里大喊,“爷爷奶奶!血!血!”
李飞絮正与月皓南在屋内谈着话,二管家伺候在旁,还有连城连壁。
月花前带着哭腔的声音蓦然传来,这令屋内的几人脸色顿时一变,前后急忙迎出门。
女孩的身影跌跌撞撞映入眼里,泪水与鲜血合污了那张健康色的脸蛋。
这可是李飞絮与月皓南的心头肉、唯一的亲孙子。
“这是怎么啊?谁伤了你?”李飞絮从未见地月花月这样子,她打了个哆嗦,加快脚步。
月皓南还算理智,忍俊不禁地一笑,负手悠悠地看着如个花猫一样哭喊的月花前,“谁能伤她,还不是跑动时摔了!”
月花前一下子扎到李飞絮怀里,抱紧了她,楚楚可怜,“是姨娘!”
李飞絮一愣,疑惑重重地扭头望向月皓南,喃喃自语,“姨娘?小鹊儿?”
“休听她胡说。小鹊儿虽说脑子不好使,可看起来也是个弱弱的女子,怎么会下这种重手。”月皓南嘴角向下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就认定是月花前撒谎,接着吩咐连城去请彤大夫。
“爷爷!就是姨娘!不信可问大小奶娘!”月花前委屈地一边啼哭,一边分辩。
李飞絮虽说对冷雪鹊印象不好,但好呆冷雪鹊也是相府千金,她实在不敢相信月花前所言,搂着孙女向屋里走去,嘴里还叮嘱,“别胡说。姨娘不会这般对你。”
一番苦心,换来的竟是不信任,如果说前一秒还是假哭,但现在,月花前可真是伤透了心,变成了真悲戚,“哇哇!你们不相信我。就是姨娘!”
孙女这模样也怪可怜,李飞絮便一再地哄呵,“好好好!信信信!”
二管家眉头一拧,在旁边小声地逗哄着月花前,“小花前!别哭,一会儿老奴给你到池塘边抓个大青蛙来玩,好不好?”
李飞絮也接过二管家的话,“就是,一会儿二管家给你抓只大青蛙,那青蛙用线缠住脚,看他跳多有意思。”
月花前抹着眼泪不依不饶,“不要,不要,姨娘欺负我……”
当李飞絮揽着月花前走近屋时,那清脆响亮的算盘声又打响了。
“白纱起码要一文钱。以后吃草药,也得五文钱左右……”
李飞絮烦恼地白了月皓南一眼,“你别算了。谁不知道你这方面的天份?显摆什么?这彤大夫怎么还不来?”
月皓南眼底一闪而过得意的流光,把那金算盘小心地揣入袖中,瞧着屋门道:“我就算算玩。一点小伤,就当是磕着。”
“说得轻巧!这血都流满了脸,还不得营养营养啊?还有,也不知能不能留下疤痕?”
“对了,还有营养费!”一语点醒梦中人,月皓南恍若大悟地一拍脑门,这次没拿出金算盘,而是曲指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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