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毛鼠说了陈园园可能去的几个方向,陈园园在杭州举目无亲,若吴三桂没来人接她,她是走不出去的。
武松想,我去找我师弟问问。
许仙点头,也许他有办法。
锦毛鼠也出门去,我去码头寺庙看看,汉文便守在这里,下午若还找不见,只能去上报给豹子头了。
许仙送两人出门,关上门,白娘子在后出来,对许仙说,“刚才与师师问过,园园妹不会无端走的,会不会是那个妖怪又来咱们这儿将园园妹子掳去了?”
“哪个妖怪?娘子,现在都民国了,哪有什么妖怪。”
许仙摇头,又想想,“你是说那天那个恶人害死了苏姑娘,他会溜来这里将陈园园绑走么?”
白娘子与小青将大半个杭州都找遍了,都没陈园园形踪,已是觉得定是被什么人藏起来了,而想想谁会这般来绑陈园园了,也只有那交过手的天犬妖了。
只是天犬妖在杭州城落脚何处呢?
锦毛鼠出了士林公馆,先去了码头,找了漕帮头目,没见着什么线索,又走去车站一带,都是日本兵,只好坐到一旁茶楼喝茶听曲。
旁边有个长须白面的书生坐到锦毛鼠身边,叫了壶茶,然后装着听曲的样子,用手指沾了壶水,在锦毛鼠呆前写了三个字,“吴三桂”
锦毛鼠呆着,不认得眼前这人,小声问,“先生何人,写的又是什么?”
那人捏了胡子,呵呵笑了笑,“山人徐茂功,想找几个英雄好汉作场大事。”
锦毛鼠又说,“你找什么?”
徐茂功看着戏台上唱曲,对锦毛鼠说,“好汉白玉堂,大破铜网阵,我已跟了你许久了,我有一不世奇功献与英雄,你若有心,可与当年刺秦相比。”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台上一曲吴歌弹唱,徐茂功拉了锦毛鼠袖口,“好汉,随我来,我有好东西与你。”
白玉堂心中疑惑,这徐茂功书生打扮,又像个算命先生,实在看不出有什么来头。
两人出了茶楼到了一个巷子,徐茂功敲开了一间房门,徐茂公领白玉堂进去,里边走出三个人来,与白玉堂打个揖,徐茂功一一来介绍。
门内白面长须,身材匀称是山东王伯当。
靠门内的是一少年,虽然矮小,却是精壮,双目有神,年方十六,是河北裴元庆。
另一个体魄健硕,浓眉大眼,胡须浓茂是丹阳雄阔海。
白玉堂一一见过,不由想起在白马山上的十三匪中有这三人名号,于是问道,诸位莫非是名震东北的白马十三盗。
白马十三盗原也是东北军的一支部队称为白马义从,大哥原是东北军七十二师骑兵旅旅长李密,其余兄弟依次为翟让,吴用,徐茂功,单雄信,单雄义,王伯当,雄阔海,伍云召,伍天锡,尉迟恭,裴元庆众人。
九一八后吴三桂降日,出卖了不少抗日部队,白马十三盗被迫离了东三省,之后一直视吴三桂为仇人,曾几次入京刺杀吴三桂都未成,不久听闻卢俊义相召,吴用离开去了北平,李密与众兄弟商议,才决定由徐茂功带了单家两兄弟,王伯当,雄阔海,裴元庆几人来杭州。
徐茂功先让众人坐下,自已坐了上首,对白玉堂开诚布公。
“白兄弟,我们正是白马军十三兄弟,实不相瞒,北平卢俊义与我兄弟吴用相识,我们兄弟与吴三桂有家仇国恨,欲杀之而后快,前几日,卢俊义传信与我兄弟吴用,告知吴贼行踪,我们几人辞别兄弟,一路追来,只是到杭州城外,我们兄弟单雄义,单雄信不慎被吴三桂那手下王保保捉了,我打听得白兄弟认得那林冲林局长,而且你们的底细我也已晓得,北平卢俊义与我兄弟吴用是故交,这次来杭州便是他暗中指点,所以还望白兄弟能帮忙引荐林局长共商除龟大事。”
白玉堂不敢冒认,看着徐茂功又扫着眼前这些人物,“几位兄弟,我却不认得什么卢俊义。几位兄弟要找那吴三桂么?”
徐茂功摸着胡须,“白兄弟,吴三桂这次来杭也只至多呆上三五天,时机稍纵即逝,来杭前,北平卢俊义已经被日本特工端了几个窝点,他再三叮嘱我们一定要配合你们顺利除掉吴三桂,你若不信我们,可让你们的人与卢俊义联系。”
白玉堂低了头想事,拱手道,“你们便住在这么,我有事会来找你们的。”
白玉堂告辞了徐茂功众人,忙去见林冲。
林冲正与高俅商议如何除去吴三桂,白玉堂找来,悄悄说了陈园园失踪,林冲吃了一惊,忙来问详细。
高俅也是听闻过吴三桂与陈园园的爱情故事,难怪林冲能对吴三桂下手,原来是捉到了陈园园。
林冲立刻组织人员进行会议,思量对策。
冬天的雨下着,大和禅寺里生上了火炉,烟火升腾。
天犬妖躲在了禅房之中,陈园园此刻已是衣衫凌乱,失魂落魄躺在床上。
一钵见天犬妖又带了个女人来,有心要来劝阻,却又不愿得罪国师。
走到禅房门旁,诵了声佛号,天犬妖才悠悠然出门来与一钵说话。
一钵领天犬妖走至塔林,“天犬师,这几日大和禅寺将举行水陆法会,到时日本天皇皇军及各届要人均会出席,到时九尾仙师与童子国师也许会来,若是被人见着这女子在此,怕会有损我大日本国威的。”
天犬妖“嘿嘿”笑着,漫不在乎,说着其他,“一钵,你寺庙内藏匿着法海这异教徒众,你也罔然不知,上次差点便休了我千年修行,如今好不容易除了这内害,国师我在你这好好休息一晚,天皇陛下也不曾说什么,你又有何说的。”
一钵还要来说,天犬妖甩袖又来一句,“这几日我且闭关,借你山居一住,几位国师不来不须唤我。”
一钵只见那边禅房白光一闪,那天犬妖住的阁院已被青藤竹林围住了,再见不到这里会有房子了。
一钵无奈,只好安排众僧布置法会去了。
吴三桂应酬一圈后,己到了夜里,身旁保卫王保保对他详说了昨天入城情形。
吴三桂昨天从南京下杭州,在路上王保保见着了白马义从里的单雄信兄弟,当即下令手下围住,生擒活捉,带到日本杭州特高课审讯。
审讯了一天,没问出什么来,王保保这次出大本营来已经知道路上万分凶险,日夜不敢离吴三桂半步。
吴三桂坐在车内听得东北白马营也跟来了,眉头深锁,着了看车窗外,雨正凄迷。
吴三桂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来,抽出那信纸,字中传情,万语千言,好似就在耳边呢喃细语,往事历历,回首之间,伊人安在?
“去找这个地方。”吴三桂将信封给了司机,再没有第二句话。
王保保抬头看窗外,前后共有五辆车保卫着吴三桂,鳌拜跟在车前,十三太保分别在五辆车内守着。
王保保自得到吴三桂欲下江南去时,疑心这是个陷阱,在吴三桂动身前,已经安排手下找见了许仙安在西湖的古宅。
手下已将情况说了,一个叫许仙的畏战前国军作战参谋,带着他新婚妻子,还有不明底细的几个美女住在里边,还算有些势力,敢打上门找茬的城管队长。
而许仙没什么来历,陈圆圆也是后来搬进来住的。
总之,许仙宅子比较安全,不是陷阱。
但,还须要小心。
车子在雨夜里行驶,杭州城内仍有许多巡逻队,王保保警惕看着四周。
车子缓缓停了下来。
前面一座高墙环绕,深宅大院,门口两个石狮子镇守门宅。
前方司机打了伞来,小声对车内吴三桂说,“司令,就是此处了。需要你我去叫门么?”
车内很静,听着冷雨洗刷着车窗的声音,一句很冷酷的声音传出,“不用了,我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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