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镇抚府的总长大人,那队警察没人敢有丝毫怠慢,还特意给王默叫来了滑竿。『重庆是山城,可不像上海那样的大城市到处是黄包车,这里更多的是滑竿这种山区特有的交通工具。
躺在滑竿上晃着,被夜里的冷风那么一吹,王默的酒倒是醒了一小半。回到府邸时,他不用人扶着,也能自己走路了。
王默的府邸是时刻有一队由前特战营士兵组成的精锐警卫队负责保卫工作的,安全问题自然不再是问题,于是那队警察很快告辞离开。
让警卫队将同样醉得一塌糊涂的二虎带下去照顾,王默就强打精神自己返回卧室了。
回到卧室,看到靠墙边那张可爱的床,王默衣服都没脱,啪的一下就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床上,闭起眼睛呼呼大睡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王默感觉到脸上有冰凉柔软的湿毛巾在轻轻来回擦拭着。
缓缓睁开眼睛,王默就看到了林雪儿那张因为他醒来而欣喜的可爱脸蛋。
被王默这么直愣愣地盯着看,林雪儿害羞得脸颊飞起一抹绯红,低下小脑袋,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道:“少爷,你醒啦,我去把醒酒汤给你盛来。”说完就转身落荒而逃了。
看到小姑娘一如既往的害羞样,王默突然心情大好,微微笑了起来。
不多会,林雪儿就双手捧着醒酒汤回到了卧室,小姑娘一路小心翼翼地盯着碗里的醒酒汤,生怕洒出去一丁半点。
既然林雪儿如此费心,王默也没有辜负,一口气就将醒酒汤喝了个精光。
还别说,这醒酒汤真挺管用的,王默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大半。
伸手接着林雪儿递过来已经清洗好的湿毛巾,王默将湿毛巾摊开,一把盖在脸上。
脑袋一清醒,王默就习惯性就想到最近日思夜想的那几个工业项目的事情,忍不住喃喃自语道:“该去哪找一个精通化学知识的高级人才呢?”
似乎是感受到王默的烦恼,一旁的林雪儿开口说道:“少爷,你说的化学,是那个洋人的学问吗?如果是的话,我爹就会啊!”
听到这话,王默扯开盖在脸上的湿毛巾,一把抓住眼前的林雪儿,大笑道:“对啊,我怎么忘记了,你爹在耶鲁大学攻读的就是化学专业啊,再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林雪儿被激动的王默抓得肩膀有些疼,秀眉微蹙。
“灯下黑啊,真是灯下黑!太谢谢你了,雪儿!”激动的王默一把抱住林雪儿,往林雪儿精致的小脸蛋上猛亲了一口。
遭遇突然袭击的林雪儿完全懵了,绯红色瞬间攻占了她精致的脸蛋、白皙的脖子以及小巧的耳垂。
此时王默也从激动中回过神来了,这才注意到自己正紧紧抱着林雪儿。贴身感受到小姑娘胸前已经初发育的小馒头,鼻尖闻着少女清新的体香,眼睛看着那小巧诱人的唇瓣,王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身体里一只狼正在挣脱束缚。
察觉到王默狼一样的侵略性眼神,林雪儿更是羞得都不敢抬头。
面对这样害羞的小可爱,王默哪里还忍得住,低头就向林雪儿的玉唇吻了下去,随后两人顺势倒在了床上。
窗外的月亮此时似乎也害羞得躲进了云层,漆黑的夜里唯有阵阵昆虫的鸣叫声。
……
第二天醒来,看着缩在自己怀里,和衣而睡的林雪儿,王默轻轻地在小姑娘额头吻了吻,眼里满是怜惜。
实际上,昨晚他最终并没有化身为狼吃了小红帽,只是抱着小姑娘睡了一晚上而已。想歪了的自个面壁去吧(^_^)。
怎么说他在心理年龄上也是大叔级了,而且受部队教育多年,再没底线,也不能对一个只有15岁左右的未成年少女下手啊。再者,小姑娘的父母可是他渴望已久的高级人才,如果真的不声不响就把人家的女儿怎么着了,他实在有点心虚。
化肥厂至关重要,这可是四川民众能不能摆脱饥饿威胁的关键。四川是个多山的内陆省份,耕地资源稀少。根据统计,宣统二年(1910)四川的总耕地面积也不过万亩,而四川的总人口却高达4414万,人均耕地2.3亩。按清末四川农业生产力水平,人均耕地至少4亩才能维持一个人的最低生活水平。
从这些数据上,就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四川的情况有多糟糕了。而且,这只是粗略的估算,真实的情况远比这个更加糟糕。
人均耕地的问题是没有办法解决了,王默也只有把主意打到粮食亩产量上去。只要把粮食亩产量提上去,不敢说一定能解决全川四千多万民众的温饱,但最起码能将因为饥饿而死亡的人数降低到可以忽略不计。所以,他才会如此重视化肥厂。
无论如何,都得说服林博文过来主持化肥厂,看来得回去川南一趟。想到这,心情迫切的王默就要起床。
也不知道是王默起床的动作惊醒了林雪儿,还是小姑娘早就醒了,只是在装睡,王默注意到林雪儿的眼睛微微睁开瞄了他一眼然后又马上闭了起来。
看着闭眼装睡的林雪儿,王默突然玩心大起,俯身凑过去,装作喃喃自语,低声说道:“真是个漂亮精致的小美人,本少爷要不要趁着她没醒,做点什么呢?”
林雪儿立刻吓得睁开了眼睛,惊慌中带着害羞,低声喊道:“少爷……”
王默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说道:“咦,原来雪儿你早就醒了啊,那更好,睡着了多没情趣啊。”然后一副猪哥样就要亲林雪儿。
“少爷,不要……”林雪儿羞得头都抬不起来,双手无力地推着王默。
清晨逗逗小姑娘也是人生一乐啊,王默放开林雪儿,哈哈笑道:“好了,雪儿,少爷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赶紧起床吧,洗漱吃早餐,然后我们回川南,顺便去看看你爹娘。快点,晚了少爷可就不带你回去了。”说完就起床洗漱去了。
听到要回川南,可以看望爹娘时,林雪儿眼睛一亮,连忙起床洗漱去了。
吃完早餐之后,王默去了一趟镇抚府,将镇抚府内诸事做了一番交代和安排,然后才带着警卫队和林雪儿乘坐王大虎负责的小火轮,返回川南。
这个时代的火轮船虽然不比后世,但比之木帆船的确快得多,一天多点的时间就抵达泸州了。
王默回家,最高兴的莫过于他的母亲了。
王夫人拉着王默左看右看,满是心疼地说道:“黑了,也瘦了。默儿,就算要练兵,你交给下面的人练不行吗,何必要你亲自训练?”
王默明白自家老妈是看不得自己吃半点苦的,这没什么道理可讲,只得劝说道:“娘,真没什么辛苦,我就是在大营里看着那些兵训练,监督不让他们偷懒而已。”
王夫人没好气地瞪了王默一眼,说道:“你真以为你娘什么都不懂呢,你爹年轻时练兵那辛苦样,我又不是没见过。”
被当场揭穿谎言的王默摸了摸后脑勺,尴尬地笑了笑,一点也不像在重庆翻手镇压数万袍哥的镇抚府总长大人,反倒像个偷吃糖果被母亲逮住的小孩。
“算了,你们爷俩都一个样,练起兵打起仗来不要命似的。”王夫人也没真的生气,亲切地拉着王默进屋,“默儿,今晚想吃点什么,娘亲自下厨,给你做去。”
王默毫不犹豫地大拍马屁:“只要是娘做的,肯定是天下美味,我都爱吃!”
“你个小滑头,尽拍马屁!”王夫人笑道,“等着,我这就去准备晚饭,做你最爱吃的宫保鸡丁。”
晚饭的时候,王浩山也赶了回来,不过他对王默这个时候返回川南感到很是诧异,问道:“默儿,重庆那边的事情都捋顺了?你这个时候离开重庆,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王默答道:“没问题,父亲。有独立师在重庆坐镇,出不了什么大乱子的。再说,我过几天就回去了。”
“你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要办吗?”王浩山又问道。
王默点点头,说道:“嗯,父亲,我这次回来,主要是想把教育司司长林博文先生请去重庆,主持筹办一个化肥厂。”
王浩山丝毫没有顾及王默是自己儿子,毫不迟疑地拒绝了:“那不行,川南镇抚府的教育司全指望着林博文先生。你小子办起一堆学校,然后就撒手不管了。如果不是林先生夫妇四处奔走操持,想方设法募集资金,恐怕那些学校早就办不下去了。你小子现在还好意思回来挖人去重庆?老子不管你要办什么化肥厂,反正要调林先生去重庆就是不行!”
王默无奈苦笑,这事是他办得不地道。当初是他向林博文夫妇猛拍胸脯,一定全力保证教育方面的资金。可后来因为和成都那边大战一起,军费吃紧,他不得不停止了教育专项资金。
全国各地军阀很难持续把教育办下去的根本原因也就在这里了,只要战火一起,面临生存压力时,军阀们自然是选择将资金投入军费以自保,而不是投入到教育这个要很长时间才能见效的无底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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