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奎,汝不负吾之托付,忠吾之事,甚好!”我觅得一处适合施法的僻静之所,召出了袁奎的魂魄。
“真人差遣,岂敢不遵”
袁奎的魂魄此刻很显暗淡,看来之前的佛法涤荡令其阴魂受损颇重。这个袁奎对我这个半吊子真人始终还是心存敬畏的。
“汝有何求可如实道来,吾当尽力为之。”我微笑和声问道。
“故人尽去,旧物皆非,只求早日投胎,倘若……”看来这个袁奎还是有点什么放不下的支吾着不好意思说。
“但说无妨”对于这个办事牢靠的古人魂魄,我始终想为他做点什么。
“真人仙术通神,不知可否令卑职来世不离本宗!”袁奎懦懦说道。看来古人的宗族观念还是很重的,就算投胎也想不改姓氏。
“尔稍待片刻!”我转身捏起观气法诀。这观气辨宗之法还是在乘风道人为其师兄凌风道人施法时,我暗记于心的。凌风道人俗家便是姓马,
“汝还有何求?”我捏着法诀左右看了半天,终于心里有了点底,转身问他。
“万谢真人大恩,卑职岂敢得寸进尺。”袁奎的魂魄再次跪下了。
这次我没有扶他,而是快速的念起了御气清魂真言“气清三魂,涤荡七魄,上奏教主,忘其本真,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我一口气念完,看着面前跪着的那缕已无前识的魂魄,手臂抬起大喝出声:“正西八十里,屠户袁家,亥时一刻,还不速速前往!”
我毕竟不能像乘风道人那样气御千里,明辨阴阳。找了半天才在八十里处找着一家姓袁的,而这也是我的气息所能延伸出的最大限度了,还幸亏这家姓袁的家里是杀猪的弄的怨气冲天气息比较明显,不然我还真不见得能找的着。就算如此,我也只能辨出有将生婴孩,至于是阴是阳就看不出来了。一想到袁奎下辈子不知道是男是女我就苦笑摇头。算了,天天有肉吃,也算是不错了。
打发走了袁奎的魂魄,我走了半个多小时才下山回到车旁,刚掏出钥匙准备开车,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喂,是于乘风吗?”清脆的女声。
“是我,你谁呀?”我在部队不认识几个女的,老家的人给我打电话肯定也是说方言,而此时电话那头是标准的普通话。
“我王艳佩啊,你现在在哪儿呢?”弄了半天是她啊。
“在外面,你有什么事?”说心里话,我不太喜欢这类爽朗的女人,没什么女人味。
“你还问我有什么事,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不清楚吗?”王艳佩声带怒气。
糟了,袁奎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就露馅了?我脑海里第一时间是这个念头。
“我干什么好事了我?”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可不会自乱阵脚。
“你把我男朋友怎么啦?”电话那头焦急而愤怒使得王艳佩的声音很是刺耳。
“我草,你男朋友怎么了我怎么知道,你找我干嘛?”我一听不是袁奎的事情,语气立刻硬了起来。她那男朋友我压根就不认识,天知道出什么鸟事了。
“你还不承认,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王艳佩问道。
“在看夜景呢,一会下去吃点饭好睡觉。”我故意打个哈欠,这女人太没礼貌了。
“快说,你在哪里?”
“我偏不说”
“不说,我去你部队找你去。”
“好好好,我说,我说……”
半个小时之后我终于和她在一家夜宵店见了面,并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个王艳佩的男朋友的父亲是省里某位高官,自己也很有能力,年纪轻轻的没用父亲一分钱自己从银行贷款两千万开了个公司,现在资产已经好几亿了。
“呵呵,他要没那么个爹,银行凭什么贷那么多钱给他,屎壳郎有两千万也能滚出几个粪球来。”我没好气的插嘴。
王艳佩瞅了我一眼,没接话茬,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前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也被什么东西给冲上了,倒没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成天躺着自言自语的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去医院检查也没毛病。
“哪一天?”我吃着馄饨抬头问道。
“前天!”
“前天我还在老家呢,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哈。”我说的是实话,前天我和金刚炮还深山古墓里呢。
“跟你没关系为什么他会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王艳佩脸红了。
“他都说的啥?”我好奇的问道。
“反正跟你有关,要不你自己去看看吧。”王艳佩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今天太累了明天再说吧,对了他说什么话?”我随口问道,只要不是古语,就跟我没关系。
“人话,还能说什么话。”王艳佩又瞅我。
“那肯定跟我没关系,”我吃完馄饨拿起水漱着口。
“跟你没关系,他为什么老提你名字?”王艳佩搅着眼前的咖啡。
“他提我名字啦?”我点烟问道。
“他老说乘风真人,不是你还有谁?”王艳佩扔下咖啡勺怒视着我。
“他这几天一直躺着?”我猛然想起一事。
“一直躺着,扶都扶不起来,去医院都是抬着去的!”王艳佩神色焦急。
“这几天他吃没吃饭?”我眉头紧锁。
“这……他……”
王艳佩面有难色。
“快说。”我猛然站起来喊了一嗓子吓了她一跳。
“没吃,不过他家的保姆看见他爬进厨房把做菜的牛蛙生吃了几个。”王艳佩一副恶心的神情。
“走,带我去,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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