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鸡的是...”丁村长还想说话。
“别说了,我知道是什么。”我冲他使了个眼色。可惜的是他没看见倒让我老爷子给看到了。
“我跟你去看看。”老爷子说着下炕开始穿鞋。
“爸,你就别去了,不就是抓个偷鸡的贼吗,我去看看就回来。”我试图阻止老爷子跟我同去。
“不是啊,还有两个人被不干净的东西给冲上啦。”尽管我百般阻挠,这家伙还是说出了实话。
“啊,我儿子可不会那些东西,小风啊,咱可不去哈。”老妈说着拉住了我,而老爷子也把手里的鞋子重新放回了地上。
“小于神仙哪,你可千万得去救救他们哪,他们可都是好人哪。”丁村长一见这架势有点慌神了。
“那个男的如果不是你弟弟,你还会这么紧张吗?”我抬头看着他。被蛇冲身的那个男人的气息与丁村长的子嗣之气相似,年纪却小了不少,自然是他的弟弟。
“神仙哪,真是神仙哪,于神仙你一定要救救他啊。”丁村长急切之下竟然想下跪,老爷子急忙扶住了他。
“算了,我还是看看去吧。”我下炕穿了鞋,今天这局面不去是不行了,不然这帮家伙赖在家门口不走造成的影响更坏,还有那刘书记的面子驳了也不太好看。
“你可别逞能。”老爷子又摆出了老子教训儿子的架势。
“你放心吧,不行我就回来,我就是去看看。”我说着拉上丁村长走了出来。
“我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老爷子从后面跟了出来。
“你别去了,你去了也没什么用啊。”我极力的阻止着老爷子同行。
“别罗嗦,快走!”老爷子阴着脸打开了门。
门外的众人见我终于露了面,顿时一片欢腾,而这时大街上已经聚集了很多跟这些村民认识的本村村民,毕竟两个村子离的并不远。不过这么一闹腾,谁都知道老于家的小子要给丁家庄的人去抓妖精,老爷子看在眼里,脸色越发的阴沉了。
丁家庄的人坐的是一辆农用大头,我自然不想跟他们挤在一块儿,就开着自己的车子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你跟谁学的算命?”老爷子不满的问道。
“我哪会算命啊。”我冲坐在副驾驶位置的老爷子陪着笑脸。
“那你怎么知道出事的人是丁村长的弟弟?”老爷子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自然听出了我话里的漏洞。
“那不叫算命,那是观气。”我也不想瞒老爷子了,最主要的是也瞒不下去了。
“你看多少人等着看笑话,我看你今天怎么收场?”老爷子哼了一声。
“你不是一直问我在部队干什么吗,我要告诉你我在部队是专门抓鬼的你信吗?”我试探着说道。
“你有没有点正经的?”老爷子自然不信。
“其实他们村的那两个人的确是被冲了身,冲他们身的是两条长虫,一条公的冲的是丁村长的弟弟,另外一条母的冲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回到老家我自然的改回了方言,我要是跟老爷子说普通话,他非骂我数典忘祖不可。
“好好开你的车吧。”老爷子权当我在说梦话。
丁家庄的确穷,穷的连修路的钱都没有,车下传来的底盘与山路的摩擦声令我很是心疼,心疼了二十几分钟之后,终于来到了丁家庄。
整个庄子也就百十来户,村北是一片山岚子,村东一处积水的鸭子湾,村南是村民养鱼的鱼塘,而村西则是一条大河。
来到破旧的村委会,丁村长简单的给我介绍了一下情况,等他说完,老爷子已经被惊的目瞪口呆了。
事情其实很简单,这一男一女都是养鸡专业户,鸡场里的鸡大量丢失之后,他们派人昼夜巡查,终于发现了罪魁祸首是两条蛇。
“这两条长虫长什么样?”我出口打断了丁村长的叙述。
“他们没看到它们,这两条长虫很聪明,会躲人,不过他们倒是发现了鳞片。”丁村长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了那几片蛇鳞。
我信手接过,发现有两片鳞片呈鲜艳的红色,另外几片则是灰色,也就酒盅大小,鳞片的大小倒是跟我观察到的那两条盘踞在村民头上的蛇形气息相符,根据这两点来判断,这两条蛇也并不大。看了几眼没什么奇异的地方,就顺手放下了。
丁村长接着叙述,两人发现情况之后自然是害怕的要命,两人一合计,想了个主意,趁着白天把鸡转移到了别的地方,留下的几只都在鸡腿上绑上了耗子药。后来也真奏效了,鸡没了,蛇也没有再来过。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掏出香烟递给了老爷子一支。
“去年开春。”丁村长说道。
“他们是什么时候被冲上的?”我皱眉问道。
“腊月里吧,”丁村长说着抬手北指,“那天半夜,老三的媳妇来找我,说是老三吃过晚饭出去之后一直没有回来,我就吆喝了几个人到处找,到最后在后山的山岚子找着了他俩。”
“他们深更半夜的跑那里干什么?”我疑惑的问道。
“这个,好象是商量养鸡的事儿吧,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丁村长吞吞吐吐的,表情有点不自然了。
“他们当时什么情形?”我内心泛起了疑云。深更半夜的跑到山岚子里商量怎么养鸡,也太不符合情理了。
“咳,咳。”老爷子从旁边咳嗽了几声。
“这个,这个......”丁村长又吞吞吐吐起来。
“是不是没穿衣服?”我猛然想到了事情的关键。动物要想冲人的身至少也得个几百年的道行,可是这两条蛇的气息估计连一百年都不到,按理说是冲不了人的,除非趁人阳气黯淡萎靡的时候下手,而人在进行房事的时候由于阴阳交融,是人体阳气最弱的时候。看来这俩家伙是跑后山去偷情,被人抓住机会给冲了的。
“穿了,衣服穿了。”丁村长连连摇头。老爷子又咳嗽了几声。
“你说实话,不许骗我!”我加重了语气,如果不是我分析的那样,事情可就复杂了。
“衣服穿了,那个裤子......”
“算了,我自己看看去吧。”我说着站起来走了出去。再问下去老爷子可别咳出毛病来。
丁家庄的房子都很破旧,坐落的也没有秩序,尽管如此我也并不需要他们的指引,自己冲着位于西北处的那两道异常的气息走了过去,丁村长和老爷子随后跟了过来。
“这么长时间了,你就没找人给他们治治?”我转头说道。那两条蛇并没有什么道行,随便个有点真本事的人都能搞的定。
“找了,都让他俩咬跑了。”丁村长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别让村民跟着,影响不好,想个办法支走。”我看着身后不远处跟随而来的大批围观群众皱起了眉头。
丁村长听到我的话,赶忙跑了回去,冲人群中的一个妇女叮嘱了几句,后者点头走了回去,片刻之后村里的大喇叭就响了“大家伙都注意了哈,所有村民都到大队院里来开个计划生育会,都来哈,来的都给记两天的工,不来的倒扣哈。”
这下可好,连那些蹲在墙根的老头老太太都提着马扎开计划生育会去了。
“你就不能找个别的借口?”我哭笑不得的看着身后的丁村长。
“村委会就我们俩,她只管计划生育。”丁村长说着快跑了几步,上前叫开了他弟弟家的大门。
开门的是个四五十岁的妇女,看样子是他的弟媳妇,应该事先知道了我们要来,所以跟迎财神似的把我和老爷子迎了进去。
“老三咋样了?”丁村长问道。
“还那样,在里屋呢。”妇女伸手指着里面的屋子。
“我看看去。”我说着侧身避开他俩,向里屋走了过去,老爷子不放心我,急忙跟了过来。
推开里屋的房门,眼前出现的景象令我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哈哈,他这是个啥姿势啊?”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4s 2.300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