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这次算是彻底被王伦和杜迁宋万伤到心了,想自己也算仁至义尽了,他们不把自己当回事,自己就弃他们而去吧。
又见王英的势力还没有怎么着,梁山却已经被吓的全寨都不敢下山了,全部都缩在险关上防守,更是对这三人寒透了心,以前是没有退路,只能在这苦熬,现在有了更好的选择,朱贵当即就决定去投王英。
回到酒店正收拾东西时,恰好阮小七带着王英的信来了,只好又返回梁山去见王伦。
他和阮小七一起进了梁山的大寨,直到聚义厅中,里面三个头领和一帮小头目正在乱哄哄的议事,见到朱贵过来,打了声招呼,继续商议,朱贵冷着脸过去大声对王伦说道:“王头领,那王英派了人前来送信。”
厅里众人一听此话,顿时都看了过来,王伦这时才注意的朱贵身边还跟着一个似乎有点面熟的汉子,便问阮小七道:“这位好汉,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阮小七心中不屑,嘴里答道:“我是石碣村的阮小七,我们兄弟三个都投了王英大首领,这次特地过来送信给你。”
阮小七一提自己的名字,王伦顿时想了起来,原来是那些渔民中的泼皮‘阮氏三雄’啊!这阮家兄弟在渔民中有些威望,连他们都投了王英,看来这此事情越来越难以应付了。
他脸色凝重,没有再多说,直接取过信来看,看完后一脸狐疑,杜迁宋万不识字,忙问他是信中是什么内容。
王伦先把阮小七打发出去吃酒,这才拿着信站起身来,背着双手,低头踱着步子,缓慢的说道:“王英想约我见面谈一谈入伙之事。”
“万万不可!”竹竿样的杜迁忙说道,“我已经猜到他是什么打算了,这人和另外一个手下武艺出众,胜过我等,手下的一帮人也个个都很悍勇,他一定是想把我们约出来趁机火并掉。”
“我也正做此想,我们严守山寨就行了,不要去理会他们,免得中计!”宋万也道。
“切!”朱贵心中耻笑一声,“真是胆小又愚蠢啊!我怎么会与这种人物结交呢?真是瞎了眼!”
王伦倒还是有点脑子的,摇摇头说道:“二位兄弟想多了,他们应该真的想入伙,所以急于会谈。不过也不能不防,既然是他们提出要会面,地点自然任我选,绝不能让他们有机可乘。”
“这样吧,朱贵兄弟,你去告诉那王英,明日午时,我就在这聚义厅里摆下酒席宴请他,让他不要劳动大队人马,带着几个随从过来吃酒就行了。”王伦脸上露出了狡诈的笑容。
朱贵点点头,闷声走了,见他走的远了,杜迁和宋万立时大笑起来,杜迁竖着拇指赞道:“大首领真是高明,这下看那王英敢不敢过来。”
宋万笑道:“我们在这聚义厅内再摆下两百精锐刀斧手,到时一定吓那王英一个屁滚尿流,哈哈哈!”
“嘿嘿,宋万兄弟说的好,展示出我们的实力,好让那王英知道我们梁山不是好惹的,让他早点绝了上梁山的念头。”王伦得意的说道。
“李左何在!”王伦突然一声喝。
“属下听令!”一个一直跟随在王伦身后的彪悍汉子上前一步,单膝跪在王伦面前,抱拳应道。
“李左,你速去挑一百个精壮喽啰,和你带的一众亲卫一起,于明日换上新衣擦亮刀枪,在聚义厅内外列刀斧阵示威,好让那王英一伙人见识见识我梁山的威风!”
“属下得令!”李左大声应道,没再多话,起身后昂首阔步的就到外面整顿人马去了。
王伦看着李左精悍的背影,不由捏着一缕长须,点头微笑起来,一旁坐着的杜迁宋万则脸色复杂。
这个李左是半个多月前才投过来的,本来梁山不打算再吸收其他好汉进来的,便拒绝了他,谁想这李左说他来投是因为仰慕‘白衣秀士’的英姿,他不想做头领,只愿意追随在王伦首领身边,要是能为王首领牵马坠蹬他此生便无憾了。
王伦听到他这番话大喜,立刻就答应收他入伙,一试身手,才知道此人的武艺不凡,杜迁宋万也跟他过不了十几招,三人又假意让他做一个头领,可这李左就是不愿意,只是要跟在王伦身边做一个亲卫。
他不做头领正和了三人的意,不让他人入伙不就是怕多一个分权分利的嘛!王伦见他如此钦服自己,便许了他做了自己的亲卫,李左自此就寸步不离的跟着他,晚上睡觉时也提刀守在他的房门口,常常依柱而眠。
用了几日后,王伦发现此人确实忠心耿耿,很是满意,便提了他做亲卫头目。
李左做了头目之后,便尽职尽责的对手下的亲卫们进行训练,众亲卫开始都不服,可抵不过李左的拳头硬,结果都被他揍得心服口服,只好老老实实的训练,没几日便训的有模有样了。
然后李左又建议扩大王伦的亲卫队伍,对于能壮大自己私人力量的举措,王伦当然立刻就同意了,还给了李左很大的支持,让他在全寨挑人,物资优先供给。
李左很快便为王伦建了一支一百人的亲卫,每日往死里训练,只用了十几天的时间,便把这些吊儿郎当的水贼,训成了令行禁止满面杀气的悍匪。
王伦见了心中都乐开了花,有此亲卫,天下大可去得!每日带着四处耀武扬威,处处压杜迁宋万一头,这二人看到了,又对比自己手下的乌合之众,也很是自惭形秽。
此时,王伦对李左是一万个满意,此人既有本事又有忠心,真是上天送给自己的好帮手啊,他常在杜迁宋万面前叹道:“此乃吾之‘虎痴’也!”
杜迁宋万虽然不知道‘虎痴’是什么玩意,但一定是夸奖的话,他们对王伦收了这样一个忠犬般打手,很是羡慕嫉妒。
两个人和王伦不过是合作伙伴而已,并不存在谁忠心与谁的依附关系,以前三人的势力一直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
可这李左一来,顿时将这个平衡打破了,让王伦立刻占了压倒性的优势,使他们二人说话越来越没有分量,这聚义厅都成了王伦的一言堂。
二人都暗中抱怨王伦走了狗`屎`运,得了这么一条忠心的恶狗,同时也感叹为什么这条狗为什么不投自己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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