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来了。”孟舟高兴的眼睛亮亮的就差手舞足蹈一番。
“来了能怎样,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张奇非常不能理解孟舟的思想。
“都是同僚现在可以在一起打仗多好。”孟舟仍惦记着见禁军套口风的事,要不是时机总是不允许,哪用忍到现在。
“是前同僚,记清楚了。”随着身份的不同,当了回土匪现下当了兵,不断的磨练中已非昔日可比,想的自然要多,张奇见过真正的血腥杀戮后时常挂在嘴边的玩笑减少许多,再不似从前的吊儿郎当。
“反正是熟人,站在一条战线上计较那么多干嘛。”孟舟一如既往的开朗乐观。
“你该不会仍没死心,想借机会问事?”张奇意指的内容十分明确,顿时头疼不已,孟舟怎么就这么不死心。
“为什么不能,多好的机会,拉拉关系。”无错 孟舟不认为自己的想法有何不妥。
“你太天真了,真不知道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张奇气道,“千万别把你的理所当然摆到现实中来。”
“为什么?”孟舟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看向一脸深沉的张奇莫名其妙。
“我们不能再与禁军有联系,至少要在战争结束或是翼王允许的情况下。”吴越看不过去,忙开口解释,“想想我们如今的身份,想想当初翼王让我们进入这里的寓意。”
“我们现在是士兵,要听从军令。翼王本意在于磨练我们的斗志和本领,如果想留在军中效力,眼下的在合适不过。”张奇怕孟舟不开窍耐心劝导。“战场上获取战功最有利亦是最危险,想往上爬拥有实权让人信服从底层一步步往上靠自己的能力方可屹立不倒。”
“况且没人知道我们是翼王的亲卫,除了禁军。”郑苛接口,“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疑惑难解坏了翼王的大计。”
“翼王如今仍未能真正坐稳主帅之位,我们是其安排在军中的眼线,收拢人心的最至关重要一环,千万不能与禁军接触。万一被认出,传到军中,之前我们打下的基础与四周士兵的结交将毁于一旦。风言质疑声起,翼王会成为众矢之的。”郑苛分析道,“翼王的目的在于出其不意,我们是其手中的一张谁都发现不了的底牌。”
“从听到对禁军的安排。即可从中发现翼王对禁军的态度比对谈不上多好。”张奇这点敏锐还是有的。
“禁军向来高傲难以服从。更枉论真正听信于翼王马首是瞻,恐怕有小部分人有了搅局的心思。”吴越考虑的越发细致周详。
“朝堂上支持大皇子的不在少数,皇上手中无人可用多会受到掣肘,禁军的到来不是抢军功的就是搞破坏,翼王打从一开始就防着他们。”张奇眼瞳眯了眯,遮住眼底的轻嘲。
“自命不凡的家伙哪愿意受军中这份苦,颐指气使的事肯定干的出来,而我们便成了他们差使的苦力。”张奇在翼王手上自由惯了哪能乐意被人看轻。
“不光我有这想法吧。”孟舟听进去了。一身冷汗好除自己没有冲动妄为坑了自己带累了所有加入军中的队友。
“所以,有必要通知一声小心谨慎。”吴越揪起了眉。心里不停的祈祷千万不能出意外。
“我们避开有用?”孟舟觉得这方法很蠢,就军营这么大点地方,加入的亲卫虽然不多也不算少,总会巧合的遇上,想躲难,行止做的太过,表现出避让的态度有可能适得其反被当做奸细抓起来,到那时,呵呵,绝了。…
“禁军应该不被允许随意走动。”张奇心里一样没底,总好过自己傻呵呵的往上撞。
“一万人呢,管不住个别,不是说里面藏着别有用心的人?”吴越心里一阵发愁,要想保住现在的平静难啊。
“翼王不会眼见着事情发生脱离掌控。”郑苛愁了一瞬间立刻想到此。
“也对,我们做好我们的,管禁军怎么折腾,惹恼了翼王有他们受的。”张奇幸灾乐祸。
“至于真遇上了怎么个说头需要讨论。”郑苛提出自己的观点。
“那还等什么,先下手为强。”孟舟是个急性子,“赶紧的,别等人找上门。”
“快人一步兴许有转机。”躲躲藏藏不是办法,吴越点头。
张奇四人虽然在禁军营中待过,因身份低微比不上世家出身的那些人常常受人冷遇,此次翻身高了自不惧禁军发难。
第二日,徐勉晃到翼王大帐说什么也不走,死皮赖脸的坐着不动,昨天知道翼王要去赴约,习惯去看乐子的自己这次竟被排除在外,还被要求监视禁军,这么无趣的事他才懒得管,一早无事特来蹲守势要跟着一起去。
“你身边那么多能人用我看着禁军不怕出事?”徐勉要为自己争取出去的机会。
“又是暗卫又是亲卫的,要不实在不行把红蕊留下。”徐勉脸皮厚到当着红蕊这个正主的面谈起。
“我去是为保护主子,徐小太医手无束鸡之力。”红蕊上上下下打量着徐勉不忘啧啧两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身为医者用处大了去。”徐勉毫不怯场回以反驳。
“主子别带他。”红蕊话意欢快的玩笑道,“展公子看到他就头疼。”
“那不是正好,没有清晰的头脑算计,你家主子搞定姓展的分分钟的事。”徐勉借坡就上一点压力也无。
“徐小太医越来越没个医者的矜持。”红蕊揶揄道,小眼神透着某种讯息。
“什么矜持,这词是用在女子身上的。别不懂乱用。”徐勉还嘴,与红蕊互相逗趣。
“行了,想去便去。”汐朝懒得多说。
两人识相的闭嘴。惊到翼王想去没的去那可坏了。
徐勉美滋滋地跟在翼王身边出了军营一路往云城而去。
酒楼上展纭飞的屋内,燕苏意正在阿武的帮助下贴面具,这玩意很少用,制作不易是一方面,因材料是货真价实的皮,带在脸上总有那么点芥蒂。
别看阿武粗手粗脚,贴面具很有一手。手指灵活的拉伸抹平涂上药膏粘连完成。
“衣服。”展纭飞在一旁抱臂打量,看哪个地方不合适需要改,心道真是麻烦。还不如以真面目示人,反正早晚都得见。
“好了。”燕苏意一打扮英俊青年瞬间变成相貌平平的男子。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哦不对多了一位面生的男子,汐朝仅扫了一眼径自坐下。
徐勉照旧坐在翼王身边。自己的对面是那名眼生的男子。年岁估计同自己差不多。
“这位是……”展纭飞怕翼王多心刚开口介绍就被打断。
“不必,与其编个假身份,还是省点口水说正事。”汐朝带过人皮面具,作的在精制那也是面具,是外物与真正的脸比起来仍旧有差距。
展纭飞未出口的话卡在嗓子里吐不出来,更可气的是身边的好友向自己递来看乐子的眼神,这口气更卡的难受。…
“咳咳咳。”展纭飞终于咳出来,气顺了看向灾难制造者更可气。
徐勉勾唇一笑。看来翼王再次戳中展纭飞的痛脚,对面之人身份不简单。
汐朝皱眉一副鄙视样。不就一句话至于这么激烈。
展纭飞瞅见翼王那不算好的眼神心里更堵的慌,今天没看黄历,丢人丢到家了。
展纭飞浅啜口茶压下翻腾的心绪道:“之前分析的事分毫不差。”
“只这样?”汐朝有种被愚弄的即视感。
“燕国人马已出动用不了多久便至。”展纭飞怕翼王恼了抬屁股走人,原本打算好的事就要泡汤了。
“借道卫国?”汐朝看过地形图,借道卫国最方便,大幅度提升行军速度。
“对。”展纭飞点头确认,“卫国要借燕国的兵,战事不宜拖太久,卫国皇室早已等不及。”借道很正常。
“卫国许给燕国的条件是什么?”汐朝一针见血直指中心。
“这个我不清楚。”展纭飞没听燕苏意提过。
“不知道?”拖长的声音显示出汐朝的不信,目光瞥向展纭飞身边的男子。
明显的视线落点在坐皆是聪明人,一点即通徐勉饶有兴味的观察,可惜看不出什么。
展纭飞无奈,翼王怕是在见到好友的一刹那估摸出点名堂。
“千真万确。”展纭飞感到十分累心,自己说的是真话可惜翼王不信有什么办法。
“不说条件直接出兵,你觉得符合常理?”汐朝反讽,“无利不起早,人的天性换做是你愿意?”
展纭飞嘴角一抽,翼王那副看白痴的眼神实在让人恼火,能不能行。
“不若这样。”燕苏意开口,“翼王想知道的在下可以透露一些,在下想知道的还请翼王不另赐教。”
“可以。”汐朝爽快的答应。
“卫国予以沐国一半领土做为结盟的诚意,只求与燕国共同进退。”燕苏意看得出没有确切的消息做抵翼王不会坐下来相谈。
“燕国表示可以,具体细节需要当面商谈,到时正式拟定盟约。”燕苏意如实相告。
“一切未定。”展纭飞大致可以猜到。
“翼王可否许在下得见密银打制的箭。”燕苏意早在翼王三人进门,发现那名红衣女子手中有一木盒,放下心的同时暗道翼王的品性。
汐朝抬手示意红蕊放下盒子,知悉要看的人是眼前这位。
徐勉好奇道:“什么箭?”自红蕊手中接过放到面前的桌上打开,“这只,是密银?”略有耳闻只知是稀世珍宝从未发现尽是轻而易举的摆在眼前。
燕苏意眸光晶亮,离的近亲眼看到对面男子手中银光流转,华光四射的箭。心口跳快几分,之前的怀疑瞬间崩塌。
“在下能否取之一观。”燕苏意只见过用密银打制的软甲,未见过其他器物。自然兴奋异常。
徐勉拿在手上看不出名堂,奇道:“每日见你随意一放并不珍而视之,还道只属平常,真是密银你心可真够宽的。”
展纭飞和燕苏意听之惊了一跳,翼王真够随便的,心下苦笑更甚,这得多让人羡慕嫉妒恨。
徐勉将箭递与对面男子。嘴上说:“今日大开眼界,回去可不能吝啬,我要亲自上手试试密银做出来的弓箭是何气势。”怪不得可以射中敌方主帅。当时韩离身上穿着甲胄,身穿甲衣入体气力不可小觑。…
展纭飞那个嫉妒,拿眼神扫着姓徐的,随便说句话就能摸到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造物。心下涌现一股酸意。没好意思厚脸皮求翼王,自己也想试试。
沁凉的温度于手中,细致赏玩再次惊叹打造这只箭的匠人手艺非凡,燕苏意一心扑在手中箭上,全然忽略了旁人。
“你这可不行,看看人家。”徐勉下巴一抬示意对面男子的一心一意,对翼王说,“好东西就该珍视。”
“拿来用的东西。不用不快。”汐朝回了徐勉一句,对其的话不以为许。
“哼。小心丢了哭都来不急。”徐勉本想说被人抢去,又见对面男子那样,怕其对号入坐改了话。
“弓箭好像是沐国先皇所赐?”展纭飞帮着自己那看入神的好友提问,小心试探。
“你即查明何须多此一问。”汐朝冷眸一扫对展纭飞的试探不上心。
“呃。”展纭飞无话,不愤的拿手去捅好友,你到是快点,小心翼王改主意,绝对立刻马上的事。
“失礼了。”燕苏意无丝毫尴尬,将箭放入盒中还与对方。
“无妨。”汐朝对有礼之人一向客气。
“敢问翼王手中的弓有多大?”燕苏意需要具体数值做推算,方知用了多少密银。
“正常弓的四分之三。”太大自使起来不顺手又费料,汐朝道。
燕苏意暗惊,换算成密银重量可以打制一件软甲了,匠人手艺好的话兴许还可以余些。
“为什么不打制软甲?”燕苏意狐疑莫名,在自己看来软甲要比弓箭更合适。
“进攻与防守你会选哪个?”汐朝自认不是个激进分子,之于防守要看情况定论。
“进攻。”燕苏意坦言换做自己宁愿先下手为强抢占先机,绝不会空等敌人进前再反击。
“燕国主帅至时记得通知。”汐朝不愿久坐,有意告辞。
“这么急,用过午饭再回,不急于一时。”展纭飞忙出言将人留住,哪有问完就走的,总要让自己进一下地方之宜。
阿武赶忙出去叫小二上菜,用过饭汐朝一行人离开。
“怎么样?”展纭飞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拿眼角睨燕苏意。
“不怎么样。”燕苏意招手叫过阿武指了指脸上的面皮,带着难受赶紧的卸了。
“翼王性子够冷。”燕苏意脑海中回放刚刚发生的一幕幕,“有大将风范。”
“性子冷就有大将风范了?”展纭飞嗤笑,这等歪理燕苏意好意思说。
“气势摆在那,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勾起了燕苏意浓厚的兴趣,可惜现下不是时候,得空结交一番或许能得到意外之喜。
“密银的事翼王看似不太想说。”展纭飞刻意的试探也未能成功,嘴巴真紧。
“可以理解。”燕苏意只要知道东西的出处即可,多余的问了也白搭。
“沐国先皇有意思得很,你猜自己的亲生儿子有没有配密银制成的物件?”展纭飞眼中华光回转,肚子里直冒坏水。
“我又不是求神问卜的。”燕苏意深觉展纭飞怪无聊的,脸上的皮拿下来顿时轻快不少。
“我猜一定没有。”展纭飞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自信,估计是自身本能的感觉,“好东西都在翼王手中,沐国先皇当真大方。”
“这只是你自己的臆想。”燕苏意明显不信。
“不信便不信,等到来日的某一天兴许答案自动揭晓。”展纭飞抱以万分期待。(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第二百四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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