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很远,柳凭峰在马背上说:“韩姑娘,谢谢你!后面的人没有追来,停下吧!”马一停,柳凭峰立即跳下来。韩映儿扯下蒙面的布,小嘴一噘说:“你认出我了?”柳凭峰正色道:“当然认得出,韩姑娘,你赶快顺原路返回,就此作别了。”韩映儿很宁,说:“不!你功夫这么好,我要你教给我。否则,别想摆脱我。有了我你也安全。”
柳凭峰是不能带着她走的,用刀背狠抽自己骑过的那匹马,马一声嘶鸣顺路跑去。柳凭峰接着跳下大路走向野地。韩映儿也学着把马打跑,跟着柳凭峰跑去。柳凭峰正想施轻功甩掉韩映儿,见她打走了马,这里荒芜一人,留她一人这里危险了。两匹马都已跑没影了,带着她走不是,不带着她走也不是。柳凭峰站住,无奈地对韩映儿说:“韩姑娘,你爹他们在追杀我,你还跟着我干啥?我不能走大路,没有路你咋走啊?”韩映儿说:“你能走的路,我就能走。你教我功夫,我作为回报,可以向我爹求情,不在与你过节,在给你一大笔钱,你一生都衣食无忧。”
柳凭峰直摇头,转身大步向荒野走去。韩映儿自小在韩府一个很窄的圈子里成长,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成天面对是卑躬屈膝,不免短视的单纯,但绝不是笨。
韩映儿紧追几步说:“柳凭峰,你到底要什么?有啥想法你说啊?”柳凭峰头也不回说:“我不会教你功夫的,也不想让你爹放过我,你爹做的事你会知道真相的。”韩映儿吃力地跟着柳凭峰走,说:“你说的这些我不明白,看你人还不错,我爹寿辰那天你为何在天下英雄面前诬陷我爹,他是善人好人。”
田老驹曾猜想韩家佛堂的秘密,但柳凭峰还想确切的知道,韩映儿可能给出答案,于是停下脚步回头问:“你经常去你家佛堂吗?夜哭二鬼你经常能看到吗?”韩映儿脸上一片茫然,道:“夜哭二鬼是什么东西?我家可没有鬼。佛堂?是不是在我家后面?”柳凭峰回答:“是的。”
韩映儿一抹额头上的汗,说:“我说没去过你信吗?后面能有三十几个房间,是不让人去的,连我都不让去。我们家有祠堂,也没听说有佛堂。我娘烧香拜佛,都是领着我去岳州城里的寺庙。”
柳凭峰听了,韩家后面更值得去怀疑。韩映儿语气有些发怒,说:“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何在我爹寿辰那天在天下英雄面前诬陷我爹?”柳凭峰想想说:“这事你给我一段时间,再给你交代。”韩映儿气哼哼说:“嘴是你的,你想什么时候交代就什么时候交代吧!”
走一段路,柳凭峰就得停下来等一会韩映儿。进入山里了,崎岖不平更难走,韩映儿涨红了玉面,咬牙紧跟着,一个字的怨言也未吐露。柳凭峰暗暗佩服韩映儿的意志。翻过了两座山,天渐渐暗下来。眼前山坳里,忽见一处庄园。柳凭峰自己便露宿野外,带着韩映儿就不行了。两人向山坳里的庄园走去。
眼前的庄园,还真不小。远远就听见庄园里传出琴声,所奏出来琴声曲不成调,非常难听。韩映儿对柳凭峰说:“这准是个淘气的孩子弹的。”柳凭峰走在前面未置可否。忽然曲调又变得流畅起来,琴声急促似大江大河奔流不息.柳凭峰和韩映儿站那听得周身血流加速。
韩映儿说:“奇怪!这是搞得什么鬼?”一会琴声又变得杂乱无章,柳凭峰和韩映儿感觉胸口积郁一口闷气,柳凭峰可以抵过去,韩映儿手足无措抓心挠肝。良久,琴声缓缓流出,柳凭峰和韩映儿胸中的积郁慢慢释放,身体舒服起来。韩映儿大叫:“这琴声好邪门!”柳凭峰听说过世上有这门功夫,可是从没见过,心里多了几分探奇。
韩映儿对柳凭峰说:“我们可要投宿这邪门的地方了,我去敲门。”柳凭峰点点头。走近大门,门上横匾写着“绿荫山庄”。韩映儿用力使劲敲了几下门,大门里传出声音:“谁啊?干什么的?”韩映儿响脆地回答:“我们在山里迷路了,想借宿一晚。”柳凭峰恐韩映儿语气生硬惹人不快,赶紧过来说:“里面的小哥,天色已黑,能否留宿我们一宿呢?谢谢了!”
里面的声音变得慵懒,说:“好吧!我去通报一下庄主,看我们庄主心情了。”等了一会,门开了,一个看门的仆人对柳凭峰和韩映儿说:“你们运气很好,我们庄主同意留宿你们了。”看门人提着灯笼领着柳凭峰和韩映儿向里面走。
看门人把他们俩带到住处,对他俩说:“庄里空房子很多,你俩是分开住,还是在一起住我就不管了,不过住进去了,可不能乱走。”柳凭峰和韩映儿几乎异口同声:“我们分开住!”看门人进了房间点了蜡烛,就往回走。韩映儿一把拽住看门人说:“喂!我俩还没吃饭呢,给我们上点吃的啊!”看门人看看他俩,不情愿说:“哎!好人做到底,我回头给你们送来。”
柳凭峰忙说:“多谢了!小哥!”瞟了一眼韩映儿,心里想韩映儿使唤惯了人,不论哪里了。
吃过饭,在各自的屋里。柳凭峰从窗子往外看,庄里昏昏暗暗,看不到有人走动,房子不少,亮灯没几处,有点空牢牢的感觉。柳凭峰想好了,今晚好好休息一晚,天不亮就起身离开,偷偷摆脱韩映儿,她在这里也算安全了。
柳凭峰躺在床上休息了。韩映儿一会没消停,在隔壁一会要这,一会要那,没人理她,气哼哼弄得兵兵乓乓响。隔墙她喊柳凭峰,柳凭峰装作睡着了,不理她。看柳凭峰不理她,韩映儿走到外面,嚷嚷道:“这个鬼地方,人都哪去了?出来一个人,不出来我非揪出一个不可!不让乱走,我偏要乱走。”柳凭峰听韩映儿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心里想:“真是拿她没办法,由她吧。”
韩映儿去了很长时间也不见回来,“在这里该不会有事吧!”柳凭峰忐忑不安起来,不得不下床寻找,向四周喊了几声,没人应答。此时琴声响起,是欢快的调子。柳凭峰顺琴声而去,来到一座大厅前,大厅里灯火辉煌。琴声忽然变调,急促而低沉,柳凭峰顿感周身气血不畅,忙运气梳理经络。
琴声越来越激烈,越来越高亢,柳凭峰头疼欲裂。柳凭峰一边运气抵御,一边走进大厅里。大厅里只有一人,一蓝衣人埋头弹琴。突然琴声戛然而止,蓝衣人抬起头,拍起巴掌说:“这位朋友了不起,佩服!佩服!能听着我琴声进来的人不多。”
柳凭峰才发觉,自己已一身汗水。柳凭峰拱手一礼,说:“请问?阁下是?”蓝衣人说:“哦,在下龙啸,是这里的庄主。”柳凭峰听是这里的庄主,忙说:“是龙庄主,谢谢龙庄主容我和朋友在此过夜。我的朋友出来散步,一时没回来,我就出来找她了,还请龙庄主告知我的朋友现在在哪里?”龙啸说:“放心,在我的庄子里不会有事,你的朋友现在应该回去了。”
柳凭峰问:“是我多虑了,龙庄主,这么大的庄园,怎么看不到有人呢?”龙啸露出自信的笑容说:“这个很好解释,你想?我酷爱弹琴,多数人受不了,所以,这么大的庄园里,算我不到十个人。”柳凭峰听了,拱手说:“是这样哦,龙庄主,很晚了,不打觉龙庄主休息,告辞了!”龙啸一脸平静说:“少侠,请便!”说完,龙啸一直坐在那看着柳凭峰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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