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凭峰和项子云下了山来,路上柳凭峰把轻功口诀念给项子云听,项子云用心记下。
温碧芳每顿做出的菜,口味都不同,荤素搭配、粗粮细粮搭配,让人吃了不会腻,不会厌。
柳凭峰原以为整日对着大山会寂寞,但发现项子云他们一天都很充实。木屋里还有书房,除了养两匹马,还养了十几只鸡。一天习武、读书练字、教孩子读书、打猎,其乐融融少有闲时。
每隔十日左右,项子云夫妇就要出山买些米面等东西。又到了项子云要出山买东西时候,柳凭峰因心里有事,便决定离开,正好和项子云夫妇一起出山。
柳凭峰说:“项大哥,和你们在一起的时间好开心,这里不光不会让人寂寞,还会让人舍不得离开。但我必须走了,有机会我就会来。” 项子云说:“柳兄弟,你娶了妻子,也来我这里定居吧!”
柳凭峰脸一红,说:“哪有人会跟着我,孤身一人,四海为家。”温碧芳笑着说:“柳兄弟身怀绝技一表人才,这个不用担心。”
项子云说:“嗯,柳兄弟很聪明,告诉他几次,已经能过了树林里的五行阵。”
柳凭峰同项子云夫妇一同出了山。分手后,柳凭峰踏上去洛阳的路。
接近傍晚时分,柳凭峰来到一座小城。进了城里总感觉有人盯着自己,柳凭峰索性大大方方投宿了一家客栈。一夜平安,柳凭峰吃过早饭,感觉盯着他的那双眼睛还在。继续赶路,乘马出了城门直奔大路。
上了大路,盯着他的眼睛消失了。行了大半天,正是晌午,阳光毒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柳凭峰找个小树林钻了进去,也让马歇一歇。遮住阳光的树林里清爽怡人,柳凭峰卸下马鞍,坐在上面休息。忽然,树林有动静,紧接着有声音传来:“柳凭峰!我找得你好苦啊!”
“这声音这么熟悉?”柳凭峰一时想不起是谁。一个五十多岁,又瘦又丑的人,在林子里出现。柳凭峰不认识他,警觉地站起来看着他。丑男人快步走到柳凭峰面前,柳凭峰刚欲发话,却见丑男人,普通一下跪柳凭峰面前,一下把柳凭峰闹愣了。
丑男人一边磕头一边说:“柳凭峰大侠!在下是不义四侠的老大老蜈蚣,我这一生作恶多端,百身难赎。只是我那三个兄弟惨死在韩寻手里,若能报了仇,我可以立时去死。柳凭峰大侠!只有你能帮我了。”
柳凭峰忽然想起这个声音来,那日在韩寻府里中埋伏,正是这个声音引走了韩寻,自己才有机会逃出去,原来是不义四侠的老蜈蚣。自己曾多方设想找到发声的人,不想这人找上来了。老蜈蚣救过自己,现在来求自己,但他是个大恶人啊!这该怎么办?
柳凭峰站在那不知所措,老蜈蚣“咚咚”磕头,说:“柳少侠嫉恶如仇,我知道我是坏人,不配与你在一起。从今开始,我一切都听柳少侠,再做一件坏事,让我不得好死。韩寻阴险毒辣,很难对付,我愿助柳少侠挫败他。你可能会怀疑我,自从我那三个兄弟惨死后,我才醒悟过来,做坏事早晚得报应,我们都是报应啊!”
柳凭峰见老蜈蚣并无恶意,又救过自己,所以坐回马鞍上说:“从城里你就一直跟着我吧?老蜈蚣,你起来吧!怎么说你也救过我,我不为难你,但咱们不是一路的人,怎么能合作?”
老蜈蚣站了起来说:“柳少侠,我一直在找你,在人多地方没敢认,恐怕有韩寻的人盯梢。你帮我为我死去三个兄弟报仇,报了这仇后,我到天下人面前谢罪,他们就是千刀万剐我,我也心甘情愿。”
柳凭峰想:“想不到老蜈蚣这样的恶人,还挺重兄弟情义,看他这一点,答应他吧。有他,自己也有了个帮手。”想到这,他对老蜈蚣说:“我先答应你,你一定要听我的去做,坏事一件也不能做了,否则,到时我不会饶你。”
老蜈蚣看柳凭峰答应了,喜出望外说:“柳少侠,我在你面前发毒誓,绝不会在做一件坏事,若违反誓言,天打雷劈。其实,自从我那三个义弟死了之后,我就反思,自己一生做的坏事太多,该是报应的时候了,从那时我就一件坏事也没做过。柳少侠光明磊落,是个大好人,跟着你,我会学着好好做人,你说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就是前面有火坑让我跳,我也会跳。”
柳凭峰问老蜈蚣:“你知道我这次去干什么吗?”
老蜈蚣不犹豫地说:“你是去洛阳!我躲在岳州城里,一直监视着韩寻,韩寻手下也有被我买通的人。韩寻知道你向北去,猜你是去洛阳找王元理去了。你离开伤心寺后,我就骑快马出了岳州,在路上等你。左等你不到,右等你不到,我以为我们不是走的一条路,我干脆直接到了洛阳,还是找不到你。于是我就在洛阳和去洛阳的路上来回折返寻你,我知道你是非去洛阳不可的。谁知竟等了这么长时间等到你。”
柳凭峰知道,自己在明山镇被韩寻和冷槐算计,离奇般到了洞庭湖,在到遇见项子云夫妇,比计划晚到洛阳好几个月。有些事情不方便说给老蜈蚣,柳凭峰笑了笑,老蜈蚣也不去问。
柳凭峰又问:“一会我骑马,你怎么办啊?只有一匹马。”老蜈蚣回答:“柳少侠,我的外号叫老蜈蚣,跑的自然快了,我看过你的轻功,你的轻功我比不了。但是你放心,你骑马,我用两条腿还是跟得上的。”
果然,柳凭峰骑马,老蜈蚣跟在马后,一点也没落下。
路上,柳凭峰问老蜈蚣:“有件事我问你,关于你和韩寻之间的。”老蜈蚣说:“你问吧,问韩寻,我最了解他。”
柳凭峰在脑海里一扫往事:“第一次在韩寻府里那神秘小院不义三侠与韩寻交手的情景,为什么不一起上呢?还有关于南海派的问题,等等。”刚要发问,忽然,对面飞驰过来十多匹骏马,骑马的十多个人中有一人蒙着面。柳凭峰和老蜈蚣连忙闪在路旁,十多匹骏马在他俩身边飞驰而过,扬起数道灰尘。没有人理会他俩。
老蜈蚣对柳凭峰说:“那个蒙面的是个女的,看样子还是个头。”柳凭峰一点也没看出来,那蒙面的人头上被黑布蒙着,只露着两只眼睛。但他知道老蜈蚣在贼道上滚的久,江湖阅历时间也长,自然眼光锐利。于是问老蜈蚣:“你看他们要干什么?”
老蜈蚣摇摇头说:“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不像是做什么好事。”
柳凭峰一听,立即对着马屁股狠狠抽下,说:“快走!跟上他们!”老蜈蚣紧跑了两步,跟上问:“你这是要干啥?”“有人要做坏事我就要管,你要不想去可以留下。”
老蜈蚣连忙说:“柳少侠,都说一切听你的了,我要跟着你听你做事,你看我的表现。”
柳凭峰和老蜈蚣向西追出十多里路,也未能撵上那些人。老蜈蚣对柳凭峰说:“那些人骑的都是良驹,脚力非常好,你的马是如何也追不上的。”柳凭峰看看天色说:“一天又要过去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在打听他们的去处。”有些疲惫的老蜈蚣说:“这样也好。”
向前又走了一段,终于找到一家客栈,顺风客栈。掌柜的是个笑面虎,伙计叫他朱掌柜。
先解决肚子问题,老蜈蚣还给自己要了壶酒。 除了柳凭峰和老蜈蚣,还有两人在另一张桌上喝酒。
柳凭峰听到邻桌聊天。有人说:“你说奇怪不,五郎山上那伙山匪,自从换了个女当家的,就再也没有祸害咱们百姓,一晃好几年了,他们吃啥喝啥啊?”对面那个说:“山匪不抢东西了,是奇怪,你如果认为他们老老实实了,就大错了。这几年远近发生了多少大事,与五郎山那伙人脱不了干系。”“听说那个女当家的才厉害,就是谁也没见过她的模样,有说她二十多岁;有说三十多岁;有的说她如花似玉;有的说她像母夜叉·····”
他们的话引起柳凭峰的注意,心里默念着:“五郎山、女当家的。”这时,门外进来一彪形大汉,两脚有力,脚步咚咚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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