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的潮333
明天改回来
江湖路遠歸無期,
恩仇情怨難捨離。
縱使神功蓋天地,
休教人把凡心棄。
浩浩乾坤,無垠大地,紅塵白浪中多少驚才絕艷之人升起湮沒。生於江湖,活於江湖,生活即是江湖,生存不離江湖,生死輪迴是江湖新的開端。
時至深夜,夏蟲歡唱,草木枝葉也打着節拍合奏。
忽然,陰風席捲,灰蒙蒙一片籠罩大地,森然鬼唱,恐怖非常,夏夜的生物發出驚恐的聲音。
此時,灰霧之中六道恐怖的身影忽隱忽現,伴隨詩號吟唱,慢慢現出身形,竟是——六鬼抬棺。“血屠萬里遍赤地,魔吞生魂出幽羅。呵呵哈哈哈……”
六鬼抬棺侵進一個又一個村庄,凡所过处鸡犬无生,枯尸遍地,分明是精魂气血被吸尽的象征。“来去无影风带血,六鬼抬棺行无界。哈哈哈哈呵呵呵……”
六鬼抬棺一步显一步隐,显隐之间,六鬼抬棺消失于世间,只留一地荒凉凄惨。
东方天际渐渐放白,本应响起的鸡鸣不复存在。正当日上中天之时,洛安城内传遍了数万人凄惨死亡的消息,一甲子前的诡灭之夜再次被人们提起,更有江湖老先觉联想到近二百年来发生的几次诡灭事件。
文海归苑中
“连着这次,一共发生三次诡灭了,数万人的血气精魂一夜之间全部被夺取,可见其实力之强,百姓分散无据,遥远者相隔何止万里,可见其势力之庞大!”
一袭紫色儒服,手持折扇,面貌俊朗的文海归苑主人宁文归正与好友武海寰居主人洛泽空在茗亭品茗论事时,一个人大喊大叫地跑进文海归苑。
“大事不好啦!大事不好啦!”东郭才一路横冲直撞,直奔茗亭,文海归苑的童子元和、元丰等贯见不怪,也不去理会,只示意宁文归在茗亭,武海寰居洛泽空的随从见此也不好再做阻拦通报。
“好友,你有客人到了!”洛泽空抿一口香茗。
“呵,这个客人可不是好客人呐!”宁文归无奈放下瓷杯。
“我听到有人说我坏话!”东郭才急匆匆地跑到茗亭。
“来来来!看你风尘仆仆,必定口干舌燥,先饮口茶降降火气,消消疲劳。”宁文归举起一杯茶示意东郭才饮下。
“你们还有闲心饮茶呀?哎呦!你们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了吗?”东郭才连问两句,顿觉口干舌燥,一把抓过宁文归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
“此事你不必急躁,这并不是第一次,虽然自它发生以来就有人专门注意,但仍然查不到丝毫的蛛丝马迹,所以此事急不来!”宁文归再斟满一杯茶递到东郭才面前,不疾不徐地说。
“哈,阿才,你经常在江湖中走动难道就没查出什么么?”洛泽空品完一杯茶放下茶杯问。
东郭才接过宁文归递来的茶杯说:“可以说什么也没查到,也可以说有一点收获!”说完再次将茶水一饮而尽。
“啧啧,真是可惜了!”洛泽空啧着嘴看着东郭才放下的空茶杯。
“哦?有何收获?”宁文归也来了兴致,折扇一收正色候听。
“在昨夜被灭的数十个村庄中有一个叫李家店的地方,庄内还有一个活口,有一个小孩还活着,这个孩子被他父亲藏在床板下的夹舱里,因此躲过一劫,也因此获得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什么线索?”洛泽空急急发问。
“四句诗号:‘血屠万里遍赤地,魔吞生魂出幽罗。来去无影风带血,六鬼抬棺行无界。’就是这些了。”
“那么,那个孩子呢?”宁文归问到。
“守在他爹的墓前死活不肯离开!”
“血魔,幽罗,六鬼抬棺!好友,你应该有结论了吧!”洛泽空忽的抬头正视宁文归,表情严肃。
宁文归正色一点头说:“看来好友的猜测与我一致!”
“诶!你们在打什么哑谜?能说明白点吗?”东郭才急切的表示他完全不懂文武二人在说什么。
“你想知道?”宁文归右手折扇往左手掌上一打,向东郭才问到。
“当然想啦!”
“如此,你且附耳来!”
“什么嘛!这么神神秘秘的。”口中虽然抱怨,但还是按宁文归说的做了。
宁文归在东郭才耳边细语几句,东郭才一边不住点头,一边嗯耶应声。
待宁文归交代完毕,东郭才急急离去,洛泽空也起身告辞,回转武海寰居。
“天下将乱啊!文辞越海作孤鸿,武略韬绝定世容。人间人道人不同,争名争利争做龙。唉,人世间如何方能平静安乐!”
李家店北方的坟地中,一名十岁左右的孩童抱着一块木制墓碑沉沉睡着,不时抽泣一声。墓碑上用歪歪斜斜的字体刻着“父周功远之墓-子周昊立”。
然而就在此时,坟地外一名神秘修道者自东而来,白须白发,白衣白靴,手持雪白拂尘,飘然如嫡仙。这名白衣道者一步一步接近悲泣之后,疲倦入梦的周昊。
这方面,万余百姓死于非命,自然震惊朝野,大梁帝国现任皇帝梁成帝、大汉王朝现任皇帝汉炀帝齐齐发布侦缉令。乾坤大地顿时充满空前的紧张感,百姓寝食不安,天下人人自危。
大梁宫廷密议阁中,梁成帝端坐金龙椅上,下手位上正坐的蓝衣道人即是大梁国师度世意。
“国师!测算结果如何?可有眉目?”梁成帝焦急的询问。
“天意难测,此次灾祸将是乾坤世界大乱的预兆。两百年来,前两次诡灭之夜发生后都伴随着兵戈之乱,这次应当也不例外。但是前两次吾多少也算出些东西,然此次吾耗费半生功力仅得出几句诗。”说完即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交给梁成帝,“圣上,下臣觉得此事并不单纯,亦不会这么简单,所以我希望能够闭关一段时间,以便静心推算,以求获得更多提示,望圣上恩准!”度世意递交诗文后顺势向梁成帝施了一礼。
“国师你……”梁成帝惊诧出声,“国师,非是朕不要你闭关,实是不愿你闭关。你应当知情,朕初登大宝,满朝臣子忠奸难辨,朕根基不稳实是需要国师相伴,来稳定朝堂!”
“圣上无需忧虑,下臣并非是孑然离去,臣有一好友乃是治国兴邦之大才,若我带上圣上谕令前去相邀定能成功。”度世意恭身言道。
“哦!治国兴邦之大才?才大若何?”梁成帝初登大位,求贤若渴,初次听闻国师度世意所言之大才便来了兴致。
“能扶大厦于将倾,能匡社稷于危亡!”度世意依然恭敬的回话说。
“当真?”
“然!”
“既是如此。只要国师能将此贤才请来,朕就准你闭关。这道令牌拿好,国师之恙也是为吾大梁,朕准你往潜龙之渊闭关。同时,这令牌也有朕之谕令之用!”梁成帝接过诗文听国师度世意请求,先是一声轻叹,后由怀袋中拿出一面金牌交与度世意。
“谢圣上!”度世意喜出望外再拜致谢接过令牌,一看却是脸色一变,再看梁成帝平淡的表情,度世意最终没说什么,拜退密议阁。
“‘世局更替万象腥,刀剑兵戈霸世行。红日中空血泣世,难定人间魔不隐。’这究竟预示什么?前两句不难理解,这后两句……”梁成帝喃喃自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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