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李获月提着银质的烛台走来,那烛台的尖锐折射着破碎窗户外照进来的日光显得格外刺眼,这女人在这一刻莫名地恢复了曾经的冷厉,让人毫不怀疑她会把手里的玩意儿捅进人的肚子里勾出来几根鲜红的肠子。
曼蒂·冈萨雷斯向来是个识时务为俊杰的坏女人,见到好事败露了,毫不犹豫飞快地赤脚冲向林年的床榻,抓住了床上自己的衣服。
但也就是她这么个冲向床榻的动作,让她头顶微微凉了一下,那银质的尖锐烛台贴着她的头发丝儿飞了过去正正好插在床榻上林年双腿之间靠前一点的位置,穿透了床单,也穿透了下面的棉絮以及弹簧床。
林年抬头掠过曼蒂看向李获月,发现李获月也在看他,他很难不猜这女人这一下是不是故意的。
如果这是警告,那么她到底是在警告曼蒂还是警告自己?
“我只是跟他开开玩笑,没真想干什么,而且真要干什么也不关你的事吧?你好像没什么立场来闯门儿?”曼蒂不愧是那个最不要脸的担当,开口就发表了相当没品的台词。
也就是说,虽然林年也想问李获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你能不能有点干坏事儿的自觉,怂一下,心虚一下不会死人的。
如果是别的女人,大可能会支支吾吾一下,被曼蒂的反客为主问得愣神,但李获月从来不会吃道德绑架或者语言攻击,这女人要做什么突出一个特立独行,谁都没法改变,唯一能改变她想法的只有她自己。
不过说实话,林年也不太懂李获月为什么会在这个档口出现在这里,他当下不清楚的是太多了,但唯一的幸运是,他的贞操保住了。
曼蒂的foreplay他承认是精心准备过的,但也就是因为这西班牙女人超细节的前奏才让他幸免于难,倒也不知道是这女人破讲究还是故意的。
“约法三章啊!约法三章啊!记得不。”曼蒂忽然伸手意图止住李获月的前进势头,严肃地说道“答应过别人的事情还不至于做不到吧?”
李获月的确停顿了一下,微微偏头看了一眼林年。
就抓这个空挡卑鄙小人曼蒂有了默读言灵的空档。
超速压缩咏唱言灵这个小技巧,曼蒂算是老练得很,五觉律禁的领域飞速扩张,锁定李获月一人瞬间剥夺她的视觉。
曼蒂腾空跳起就是一脚甩向李获月的脸颊,大概五觉律禁还有一个作用就是避免李获月也看多了她现在身上的好风光,但踢过来的那只脚背很轻松就被李获月闭眼抬手接住了,动作放出了太极的虚领顶劲,松肩坠肘。
李获月整个人塌陷般蹲下,笔直纤长的右腿划过一个标准的半圆,曼蒂唯一的立足点被大力狠狠扫翻,吃疼“嗷”了一声后没有坠地,反倒是单脚被李获月一只手把整个人拎了起来,空中还不死心想旋身右脚横抽李获月的脑袋。
李获月一低头躲过的同时握住她脚背的手巧劲一扭,曼蒂整个人直接在半空中不受控制地旋转了起来,失去反抗余地的同时腹部被抖手一甩抽,整个人如临重击,直接倒飞过去撞翻床边的沙发,整个人干脆手用力一撑地,顺势翻倒着坠出破碎的窗户,摔向大海里!
“师弟,晚点再见!”窗外还响起曼蒂坠海之前的大呼小叫,这女人似乎真不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突出一个让人高血压到晕厥。
李获月快步走到窗边,探身向外面看,结果只看到了一汪海洋和阳光,水下哪里还有什么曼蒂·冈萨雷斯,这女人跑路倒是一流,没的说。
她缓缓退了回来,转头看向就近床上靠在墙边,浑身上下充满了嗯,羞耻痕迹的林年,什么话都没说,就这么看着。
林年竭尽所能地动弹了一下手臂,可能是李获月那沉默的视线太烤人了,他被动地激发了潜能,再次找回了一些身体的控制权,勉强地动弹了一下右手.把床单稍微往上拉了一些。
“衣服,拿一下,谢谢。”林年尽量说话简短的同时,稍微让自己绷着一点。
李获月应该不会有所谓尴尬的情绪,那只要李获月不尴尬,他不尴尬,那么这件事就这么简单的过去了,谁都不会乱说,就此翻篇。
被踹开的大门口冲进来一个毛躁的家伙,一踩进来就被屋内受到袭击一般的战场给惊呆了,脱口而出,“我靠,好姐姐,我让伱盯着点曼蒂·冈萨雷斯,帮忙找回来林年,没让你拿枪扫射他们!万一扫到林年了怎么办?”
然后话音落下他就透过纵深的房间,看见最深处床上乱七八糟的林年,心一惊,然后一凉。
他本来担心曼蒂·冈萨雷斯扛着林年跑路,是要把林年卖给她背后的主子,来换取荣华富贵什么的,唯恐林年被嘎腰子,他才赶紧去搬来了女剑仙当救兵,女剑仙能找到林年一次肯定能找到第二次,事实证明女剑仙也不负他的期望。
现在的确,林年被嘎腰子拆骨抽筋放血打包卖掉的担心没了,但.这他妈也没比被买卖了好多少啊!
呈现在他面前的该是怎么样一个构图?
混血种魅魔力竭倚靠在墙壁边上,身上全是红草莓和唇印以及阳光下照耀的折射光芒的不明液体,双手自然垂在身边手心向上,一副万策尽,干枯矣的司马表情。一旁的女剑侠垂首站在破碎窗户前的蓝天阳光下,微微低头默然地看着已经被糟蹋的良家妇.男,有一种悔恨来之晚矣的自责(其实李获月没啥表情)。
这构图,今年普利策没你我真不服气。
然后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摸出手机就拍了一张。
林年睁大眼睛死死盯着路明非,盯着就盯着,一动不动,直到路明非被盯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想起来这里是干什么的,顺手把手机收回去,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快步走过来,路上也不忘弯腰把林年的衣服给捎带上,爬到床上就给林年稀里糊涂地笼好衣服,双手用力按了按他的胳膊,看着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好兄弟满脸愧疚和难过,
“兄弟,来迟了一步,你享福了我是说,你受苦了。”
没挂逼就好,看林年零件都在,路明非就放心了。
他其实很想嘴溜问一句,兄弟我没坏你好事儿吧?但看着林年的司马脸,他没问出来。
这吊人最近打击报复都是不隔夜的,鬼知道他恢复好之后会怎么折腾自己,所以还是积点口德吧。
“删了。”林年从牙缝里咬出这个字。
比自己贞操更重要的清白可不能毁在这混小子手里了,本来没什么的,他一拍照,回去再一泄露那他妈还不得翻天了?
“什么删了.我听不懂不过你为什么会搞成这副模样?她真把你.那啥了?”
路明非觉得自己的心情现在应该万分沉痛,最好在沉痛中再加一点愤怒和哀伤,但.他装不出来,愣是他妈憋得有点难受。
你林年能有今天?能有今天?
如果是一个女性朋友遭此劫难,他只会感受到愤怒和屈辱。
但自己的好兄弟遭此劫难,他.他只能说兄弟你最近吃得是不是太好了?
没办法,男人就是这样的,你听见或者看见你兄弟被个妞儿给糟蹋了,还是8分往上的妞儿,你能跟他的贞操道德观共情吗?你只能一巴掌拍你兄弟胳膊上,说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曼蒂·冈萨雷斯真特么是个奇女子啊。”路明非忍不住轻声感慨。
他路某人这辈子怎么就没见到这种敢说敢做的女人呢?
“所以你们真的.那什么了?”路明非凑到林年耳边小声。
林年有那么一刻真的想咬路明非的耳朵,但看在这家伙虽然现在有些幸灾乐祸,可实际行动上还是马不停蹄地搬救兵来救他的份上,他还是忍住了愤怒。
一旁的李获月忽然走到了床边,伸手隔开了路明非和林年,并拢的食指与中指抵住林年的心脏,拇指跨开向下深按,并且以此做轴带动剑指不断往下跨走,直到剑指到达小腹丹田部位,双指端微旋向下扭动,拇指一扣斜落在右侧腹用力迫下,抬头看了一眼林年的呼吸频率,随后收手。
做完这一套奇奇怪怪的动作,李获月漠然转身就离开了房间,话没多说一句。
“她干什么呢?”路明非被这套操作看愣了。
林年不好说对方这是在看自己元阳泄没泄的手段,也不知道为啥整了这一出出来,只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都他妈诡的很,没有血统加持的情况下,他腰子差点都被李获月那手劲儿给戳出个洞来。
林年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被这么一搞,他感觉自己气血都快冲到四肢百骸了,身体的控制权再度恢复了一些,好歹能动弹了。
结果他胡乱一动,掀掉了身上盖着的被单,路明非低头一看,瞬间抬头,尴尬地说,“状态不错啊,这么快又有精神了.呃,话说你身上黏糊糊的不会是”
他话说不出来了,因为他发现林年真把黄金瞳给重新憋出来了,这代表他的状态正在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恢复,很快就能动手打人了。
你看,又急。
路明非叹了口气,但急之前,你能不能把你身上挂着的黑丝镂空内裤给摘下来.一笔阁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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